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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所谓真相(2 / 2)


“你知我今日刚从宫中来?”

“知道。”

“陛下**时,陪同陛下狩猎的还有南魏的奉庄王,他手底下,似乎就有一个用雪蚕丝作杀器的人。”

“此话当真?”

“我骗你做什么。”

聂蘼芜点点头。

南魏和东胡局势渐紧,这个时候奉庄王来到凉州拜见东胡陛下,其心可见。

聂蘼芜猜的**不离十,“你们要和奉庄王结盟,里应外合拿下南魏?”

仍然没有松开墨韵的手。

“不错。”

“奉庄王这个小人,就算你们扶他做了南魏王,他会乖乖听你们的摆布吗?”

雨师律邪然一笑,“谁说他会当王呢?”

“行啊,都是一群没有信用的家伙,螳螂捕蝉,自有黄雀在后,你们玩的招数,实在恶心。”

“是陛下答应了他的请求,可是,我们雨师家其他人可没有答应。”雨师律辩解。

“你们姓雨师的不讲信用也好,作卑鄙小人也罢,若你们敢在大战中提早使用飞火,我手指一动,那些东西都会成为废物,宇文仲弘是厉害,可我不认为他还能改造我的飞火。”

雨师律替他说,“他既然答应了你,便不会反悔,只要其他几国不用,我们东胡自然会放弃。”

“最好是这样。”聂蘼芜放开了墨韵的手。

“你去哪里?”雨师律拉住了她。

聂蘼芜想了想,把紫轻烟雨拿出丢给了他。

“这是何意,定情信物?”

聂蘼芜说,“你若是能见到墨姑娘,把这个交给她。”

“这扇子不是你心爱之物吗?”

“墨姑娘于我,有救命之恩,她颇喜研究机械,给了她,也不算亏,还有,我希望这扇子能救她一命。”

雨师律不懂她的话,“她到底是谁?”

聂蘼芜在他手心写下,“即墨。”

雨师律恍然大悟,从草原来的姑娘不一定就是草原上的姑娘,也可能是被困在草原的异乡人。

宇文仲弘和雨师乘歌胆子就是大,陛下下了命令要他们杀了南魏的送亲队伍,他们却没有按照旨意做,若是陛下知晓,定然会大怒。

可他做事从来谋定而动,得罪他们两个,不如和他们两个联手,陛下还能活几时,雨师乘歌受宠,陛下定早立了遗嘱立他为王,加上以后拿下南魏,雨师乘歌就是两国之王,他这个时候和他撕破脸,绝不是上策。

最重要,雨师律喜欢和他的兄弟们玩游戏,可和兄弟打仗,他不喜欢。

“你放心把扇子给我?”

“你消息如此灵通,肯定能查到宇文仲弘把她藏到了哪里,所以把扇子带到,轻而易举。”聂蘼芜说。

说罢,夺门便走。

“到底去哪儿?”雨师律跑到门口问。

她没有回答他,天亮才回来。

聂蘼芜借了府上一匹马,向着少平湖的方向一路狂奔,希望自己没有想错。

此时月挂树梢,少平湖一岸漆黑。

她下了马。

低声对黑暗中道,“小傻子?”

身后有人一把抓来,速度力气都极弱,聂蘼芜闪身躲开,一跳便到了那人的身后。

白纱下的人仗着身形轻便,灵活飘忽,聂蘼芜还未站稳,他回身便握住了她的手腕。

聂蘼芜一手摘下他的白纱。

果然是他。

“都说了不许叫我小名。”

他轻声笑道。

“是,闻煞师弟,哎,那天和我交手的不是你,是门中的师兄弟吗?”

“嗯,师傅说丢了三洞五湖令,让我们来找你拿回来。”他故意道。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聂蘼芜根本没有拿这个东西,她虽然知道这令牌可号令七国中的洞湖门派,可她哪里来那样大的胆子去偷。

“我没偷。”

闻煞听见脚步声迫近,凝气一击马后,马儿受惊而逃。

他抱着聂蘼芜的肩膀,蜻蜓点水,黄蜂绕花一般飞起,停在身后一棵树上。

聂蘼芜低下头,只见闻煞只踩着一叶而立,多日不见,他的轻功已经可比师傅的造诣。

聂蘼芜正要夸他一句,他看她一眼,引她看树下那人,有一个提着灯笼的男子而来,环视一圈,没有发现异常又走了。

“是少平湖的人?”

他把她带下来,“你身上没有了紫轻烟雨。”

聂蘼芜拍拍手,“你真厉害,都没有搜我身上就知道。”

“别转其他话,紫轻烟雨呢?”

聂蘼芜说,那是她第一次强行催动内力,希望破开师傅的封穴,结果内力冲开一半,当夜见了月明就犯了病,连手指都冻得像是接了冰。

她倒在路上,就算有几个夜间过路的人也都远远绕开,遇上从书阁借书离开的即墨骄,她把她带上了马车,因为她那日易了容貌,即墨骄也没有认出她就是在书阁相见几次的聂蘼芜,但是她仍然带她上了马车,求马车上的宇文仲弘施手相救。

宇文仲弘初始不愿出手,是即墨骄说,看着他一个人倒在路边,浑身又冷得吓**,可能家里的人正急着找他。

宇文仲弘无奈,“这是江湖人练功走火入魔的一种表现。”

“他还这么小,你看看,怎么看都不像是走火入魔,许是生了怪病。”

在即墨骄的坚持下,宇文仲弘还是施功救了她一命。

她记得即墨骄把她松下了马车,又给了他一包银子,告诉他一定要回家外面很危险。

她在七国外,第一次遇见如此热心肠的人。

既她救了她一命,她也要还礼,紫轻烟雨是上好的兵器,只要她能善用,一定可以在她危险之时保护她。

闻煞无奈,等她回去,门主必然不饶她,那是圣手门的兵器,流落在外也不成体统。

“东西既然是我的,我就可以自由安置它。”

“那你回去如何同师傅说?”

“大不了挨打呗。”聂蘼芜才不怕。

看她故作无所畏惧的样子,闻煞忍不住扑哧一笑。

她说了半天,忽的想起正事。

“我找你有事。”

“什么?”

聂蘼芜举起手放在他鼻子下,“你闻闻这个。”

“我是小狗吗?”闻煞不满。

“闻到了吗?”

“嗯。”

“是什么?”

“花香。”

“对吧,我也觉得是花香,你认得这种花吗?”

闻煞摇头,“这香气独特,我帮你去查。”

“好。”聂蘼芜说完就要走。

他如同随风飘舞的芦苇絮一般,衣袂翩翩忽然挡在她面前。

“你要回去?”

“是,我还没有办完我的事,等我完了事,我就跟你回去。”

闻煞点点头,“可以。”

他看着聂蘼芜的背影,把那些所谓的真相都咽下了肚子,追云的银丝切断那个丫鬟的脖子之时,他正巧也看见了,可是他现在不打算告诉聂蘼芜。

追云和聂蘼芜之间的事,他已经知道得差不多了,这些糊涂事,聂蘼芜这个小糊涂鬼自己还不清楚。

杀了追云,举手之间便可,但这个心结不能留在聂蘼芜身上一辈子,解铃还需系铃人,让她自己发现真相,自己决定如何处置才是正确的做法。

聂蘼芜不是小孩子了,他一味帮她,她永远都长不大,以后接替了圣手门也会有诸多麻烦。

借此让聂蘼芜明白,七国中的人,狠毒卑鄙,也是良机,最好让她一辈子都不再记挂外界,留在泪湖。

他足尖点地,刹那间,飞身一掠,登上了一棵树,随着聂蘼芜的身影,缓缓跟在她身后,护送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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