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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善第39节(1 / 2)





  虽然摸不着他的心思,但她也不是一窍不通的木头人,知道硬的不行来软的,至少从她为数不多的经验看来还是有些效果的。

  只是来软的也得脸皮厚,顶着他冷冷清清的视线,萧时善僵住了身子,让她一鼓作气还成,被他这般瞧着就打起了退堂鼓。

  她往后退了退,下一瞬李澈握住她的肩头,将她带进怀里,低头堵住了她的嘴,唇齿交缠,鼻息相接,热切的吻一路流连。

  紧贴到一块让人喘不过气,湿衣裳皱巴巴地贴裹在身上,将身体紧紧地束缚住,萧时善拱了拱身子,又被他摁了回去。

  他松了几分力道,萧时善趴在他的胳膊上,微张着嘴喘息,湖面映出她的影子,面色绯红,眼眸迷离,乌黑的湿发贴着白皙脸颊,发梢往下滴着水,水滴落到水面,荡开细微的涟漪。

  萧时善不敢相信水中映出的女人是自己,眉眼间流露出的春潮媚态,奇异地让人移不开眼。

  李澈托起她的腰肢,亲了亲她的唇,端详了她一番,拇指压了下她嫣红的唇,“你饿吗?”

  萧时善疑惑地摇了摇头,下一瞬发出一声惊呼,整个人被他一把抱了起来,倘若她知道这句话里包藏着怎样的祸心,她定然会坚定且大声地喊饿,只是当她改口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高挺的鼻尖滑过肌肤,引起阵阵战栗,微凉湿润的薄唇覆在身上像火星子一般灼人,萧时善抓着他的手臂,试图撑起身子。

  他由着她往上爬,当她攀上来时,又眉头都不皱一下地把她摁了下去,李澈深邃幽黑的眼眸盯着她,漂亮修长的手指没入她湿透的衣裙。

  几次三番下来,萧时善差点被他逼疯,眸里晕开潋滟水光,犹如雾里看花,她喘了口气,忍不住往后挪去。

  李澈温柔地抚了抚她的脸颊,握住她的脚踝,毫不留情把她拉了回来,像极了他叉鱼时的果决。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烤鱼的香味飘荡在空气中,无孔不入地往屋里钻。

  萧时善忍着腹内饥饿,裹着被子翻了个身,伸手拉过被子盖在头上,依然没阻隔住那股香味。

  拥着被子坐起身,身上的不适令萧时善有些微恼,虽然从小没人教过她那些,但她也知道那是极不庄重的,哪有人会幕天席地就胡来的,而且他那样对她,一点都不敬重她。

  兀自蹙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闻着烤鱼香气,萧时善摸着肚子,不得不承认她算不上真正的大家闺秀,她这会子最气恼的居然不是他那些轻佻的行为,而是他就这么由着她饿肚子。

  萧时善咬了咬唇,撩开被子,走下床去,找出一身衣服穿了起来,又把微湿的头发挽了挽,对着镜子照了一下,只见镜中的美人风情浅露,白皙的脸蛋透着红润的光泽,仿佛染了层上好的胭脂,眼尾带着残留的绯红,一眼就能看出做了什么好事,她把衣襟拢了拢,稍作整理才走了出去。

  廊下的灯笼被点亮,朦胧的光晕笼罩在李澈身上,将他冷隽的五官衬得柔和了许多,愈发清俊温和。

  李澈不紧不慢转着钎子,在她走出来时,抬眸看了看她,而后指了指一旁的竹凳示意她坐下,语气平和地道:“马上就可以吃了。”

  第五十九章

  萧时善往他的手上乜斜了一眼, 以表示对嗟来之食的不屑一顾,她穿衣裳的时候就感觉到轻微的刺痛,他绝对给她咬破了, 真不明白有什么好吮的。她不禁摸了摸自己脸蛋,脸上的巴掌印倒是消下去了,身上又添了些奇奇怪怪的印子,一时分不清她是来养伤的,还是来遭罪的。

  此时此刻萧时善才有所觉悟,思索起她是怎么跟他到这里的, 是自己主动要求的么, 她怎么可能提出这种要求,既然不是她提出的,怎么又跟他来了此地呢?

  仔细回想起来确实是她说起了书斋,但他话锋一转,就把她带沟里去了, 真是被人卖了还得帮着数钱。

  正在心下懊恼着,他那边已经把鱼烤好了,烤得外皮焦黄滋滋作响, 又在鱼身上刷了层酱料,动作优雅斯文, 浓郁的香气一下就出来了。

  萧时善不知道是他果真烤得如此美味, 还是她这会子饿得不行,吃什么都觉得香,不知不觉地吃了一整条鱼。

  “再试试这个。”李澈递过来的这条鱼没有刷酱料, 只在上头撒了些干料, 比之前刷上酱料的鱼多了焦香味,别有一番风味。

  萧时善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 眼睛微微一亮,“这些酱料和干料调制得真好,不仅没有掩盖鱼肉本身的鲜美,反而把香味全激了出来。”

  李澈尝了一口道:“酱料和干料是从玉清观取的,是因道长在厨艺上颇有造诣,之前吃的酱菜便是他腌制的。”

  “你还去了趟玉清观。”萧时善略有惊讶,那会儿她早已累趴下了,仿佛自己被碾碎了撞坏了,拼都拼不起来,后头的事情只是隐约有些印象,知道他把她抱到净房清洗了一番,才将她放到了床上。

  她累到沾床就睡的地步,他却还有精力去了趟玉清观,萧时善拿眼瞅着他,不是说那事会损耗男子的精气肾水么,当年四婶和大伯父新纳的那个小妾在园子打骂起来,四婶就指着对方鼻子骂那小妾背地里偷人,勾着男人做下流事,坏了男人的肾水,铁打的身子也会被熬干。

  可眼下这情况,反倒是李澈跟没事人一样,她却累到动动手指都嫌疲惫,分明是她被熬干了,难不成是采阴补阳,可为何就不能是采阳补阴呢。萧时善本就觉得那事太折腾人,再因此亏了身子,那就亏大发了,如此想着,看向他的眼神里就添了丝幽怨,只觉得他一点都不顾及她的身子。

  哪知他倒打一耙,偏头看着她,似乎对她还颇有意见似的,“你就没想过是自己太弱。”

  “我弱?”萧时善的身体底子向来不错,比一般的闺阁小姐要强上许多,就比如今日跟他来小湖山,她可是一口气跟着他爬上来的,中途都没嚷着要歇息,换作其他娇养长大的姑娘,谁会跟他受这个罪,早就歇着了。

  都这样了,他还嫌她弱,萧时善鱼也不吃了,“你不是说我是铁打铜铸的吗?”

  “是不是铁打铜铸的不好说,但确实不耐*”再没有比她更会虚张声势的,还没碰到她就开始往后缩,像条滑不溜丢的鱼,为了能抓住她,不得不用上更大的力气,但力气一旦大了,她便受不住地示弱求饶,但凡你心软些,下一瞬她就能从你手中溜走。

  “你、你……”萧时善舌头打结,双颊瞬间染上了胭脂红,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他竟然用那么平平淡淡的语气说出那种话。

  李澈把烤好的鱼往前送了送,问道:“还吃不吃?”

  萧时善咬牙道:“不吃!”

  他拿着钎子,提醒道:“这是你叉到的那条鱼。”

  什么鱼她也不吃了,萧时善撇开头,火光映得脸颊发烫,她用手背贴了贴脸,见边上有张凉榻,就起身坐到了那边。

  李澈把烤出来的鱼吃完,借着剩下的柴火烧了壶水,在小几上泡了壶茶,一阵茉莉花香弥漫开来,随着山间的夜风飘散。

  萧时善看着他收拾东西,完全没有起身帮忙的意思,她扭头望着夜色下的山峦起伏,湖光潋滟,心里也跟着宁静下来,不知名的虫鸣响在耳畔,显得山林愈发清幽。

  唯一让人苦恼的是山里多蚊虫,她挠了挠胳膊,又觉得小腿发痒,歪着身子挠了几下。

  李澈从屋里走出来,路过凉榻时给她扔了样东西,萧时善下意识接住,解开手帕看到了数颗青红果子,都是小小的一颗,“这是什么果子?”

  “山里结的酸枣,洗过了。”李澈将一个香炉搁在小几上,点燃香料后,走到旁边净手。

  萧时善看了看他,拿起一个酸枣放到鼻尖嗅了嗅,试着咬了一下,是有点酸头,但又不像想象中那么酸,居然还不难吃。

  她吃着酸枣,轻轻地晃着小腿,瞄了眼小几上的香炉,香气淡雅清新,摆上香炉后,耳边嗡嗡的蚊子声小了很多,想来是专门用来驱蚊虫的香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