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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善第39节(2 / 2)


  香料气味清淡,没有掩盖住茶香,那茉莉花茶虽算不上是顶名贵的,但气味实在好闻,恰好解去了烤鱼的腻,萧时善抿过一口,只觉齿颊留香,好似沾染了一身茉莉花香。

  李澈洗完手,撩了下衣袍,靠在了凉榻上,萧时善扭头瞧着他道:“夫君忙完了?”在国公府可看不到他干活。

  他伸手把她揽过去,揉了揉她的耳珠,扯了下唇道:“少得了便宜还卖乖,既然看到我在忙,为何不搭把手。”

  “我手不能提,肩不能扛,能帮得了什么忙,只怕会越帮越忙。”萧时善挪了下身子,可凉榻就那么大,再挪就得掉下去,她索性侧过身子靠在了他身上,水润璀璨的眼眸瞅着他。

  永远不要小看女人的报复心,八百年前结下的过节,关节时刻都能给你清清楚楚地翻出来,好让你知道得罪她们是多么不明智的做法。

  萧时善抬了抬手,故意将胳膊露出来给他瞧,雪白的藕臂上有几处红印子,说不好是被草叶划的还是被石子硌的,总之是他的罪证。

  她都把胳膊凑到眼前了,李澈便握住瞧了一眼。

  感觉有些发痒,萧时善忍不住抽了抽手。

  他握着没动,拇指在上头揉了几下,“你确定不是蚊子咬的?”

  虽然是有滥竽充数的,但也有货真价实的,萧时善指着那道长条的划痕,“这个总不是蚊子咬的吧。”

  这就是要算账的意思,李澈凤眸微眯,放下她的胳膊,“你也没少下黑手。”

  萧时善刚要反驳,就见他解开了外袍,她顿时别开脸,下一瞬又被李澈钳着腰肢捞到了他身上,“自己看看。”

  “看什么呀,你放开我,我不要看。”玉清观的酱菜是一绝,萧时善掩耳盗铃的本事也是一绝,再怎么亲近也不肯睁眼,把常嬷嬷当初那话当成了金科玉律,似乎闭着眼睛不看就有了块遮羞布,此时他要她睁眼去瞧,顿时有种火烧火燎的羞意席卷上来。

  萧时善扭着身子不睁眼,不小心蹭到胸口,她轻呼了一声,疼得她瞬间弯起了身子。

  李澈把她抱起来搁到榻上,见她蹙着眉头,双臂环在身前,他捉住她的手道:“碰到哪儿了?”

  “没碰到……”萧时善的声音低不可闻,护在身前的手怎么也不肯松。

  李澈收回手,“没碰到你叫什么?”

  她脸上红得要滴血,又羞又恼,恨不得踢他一脚,心里如此想着,腿脚就控制不住地蹬了过去。

  只是她这一蹬,登时给了对方可乘之机,李澈抓住她的双只手腕拉到上方,一撩她的衣襟,两个人同时愣了愣。

  萧时善之所以护得那么紧,一是因为那处私密,再者则是因她穿衣服的时候觉得有点刺痛,就没在里头穿肚兜,这会子猝不及防地被他拉开,脑子里嗡了一声。

  正是因太过突然,她眼睛都忘记闭了,眼睁睁看着他俯下身,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上面,鼻尖和薄唇几乎要触碰上去,萧时善紧咬住唇,不敢动一下。

  李澈眼眸微凝,浓密的眼睫拢着幽深的墨色,眉头紧皱,看着那处说道:“有点发红。”

  他一开口,萧时善身子便抖了抖,从牙缝里挤出了话,“你能不能起来再说。”非得这样说话么。

  “疼吗?”他碰了碰。

  萧时善蜷缩起脚趾,浑身泛起粉光,他再碰一下她非要跟他拼命,然而下一瞬她脑子里一片空白,眼看着他低下了头去。山间清冷的月光变得滚烫灼热,她用力地挣了挣被他压在头顶的双手,反而把身子送了过去。

  她的眼角沁出水光,就知道他的东西不是好拿的,不过是吃了他一条烤鱼,就得这样讨要回来,萧时善抽抽搭搭的,他松开她的手后,她也没了推搡的力气,双手软绵绵地搭在他的肩上,不知是要把他推开还是抱住。

  萧时善低头瞧了一眼,脸上一阵火热,别开头去,过了好一会儿,她声音细弱微哑又分外坚定地说道:“我再也不吃烤鱼了!”

  李澈抬头啄了啄她的唇,埋在她的颈间失笑,胸腔微微颤动,“我再给你做别的。”

  萧时善一个劲儿地摇头,额头有些汗湿,她什么都不吃了。

  他不给她逃脱的机会,不论她此刻多么楚楚可怜,也没换回他半分心软。

  李澈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衣袍上,掰过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声音温和暗哑又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帮我解下来,仔细地看。”

  萧时善一点都不想看,可他这会儿狠心又严厉,她又向来有点欺软怕硬的毛病,一咬牙把他的衣袍拉了下去。

  第六十章

  萧时善破罐子破摔地往下一拉扯不仅毫无情趣可言, 还显得有些粗鲁,她的脖子别到一边,竟还让她摆出了几分英勇就义的架势。

  李澈垂着眼睫, 瞧着她纤细白皙的粉颈,拨开她的衣襟,漫不经心地揉动了两下,“我是这么给你解的?”

  “你别……”萧时善压下嘴边的轻呼,着急地抓住他的手腕,仰头看着他道, “我看还不行么?”

  李澈抬手抚了一下她额头微湿的发丝, 吻了吻她的唇,“继续。”

  成亲这么久以来,萧时善头一次面对面地去看他,之前撞见他换衣服,都觉得怪不好意思的, 让她睁开眼睛看他,别提多难为人了,仿佛眼下是她在被他细致端详。

  她快速地瞄了一眼, 就像被烫到似的低下了头,抓着丁点衣角扯来扯去, 似乎看清楚了又似乎什么也没看到。

  “看清楚了吗?”

  萧时善赶紧点头。

  李澈拢了一下衣衫, “左肩上几道抓痕?”

  什么抓痕,左肩上怎么会有抓痕,萧时善没想到他居然还要考她, 抬眼瞧过去, 他已经把衣衫拢起来了,连作弊的机会都不给, 她瞅着他的神色,试探性地说道:“一道?”

  “你在问谁?”李澈微微侧头,他的骨相优越,俊眉修目,墨发从肩头垂到身前,分外高彻神清,清清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萧时善心里一个激灵,立马抱住他的腰,柔声说道:“我那是不忍心看,伤在夫君身上,让人瞧了怪心疼的。”

  她也是没法子,在有些事情上,他出人意料的大度,譬如对待钱财,他是毫不吝啬,人家出身好,不把那点东西看到眼里,更不会插手她的嫁妆。别看这点事情,多少勋贵人家都做不到,有些人家看着不错,实际上瓤子已经空了,为了维持表面的风光,不得不拆了东墙补西墙,自然就打起女方嫁妆的主意,远的不说,她爹就是最好的例子,这种事情没有拿到台面上讲的,但私底下却不少见。

  再者让她意外的是,他对她那些出格的行为也持有相当大的宽容度,那次赌龙舟的事,她自以为瞒天过海,哪知他是看得门清,只是没点破罢了。连她都认为自己私下跑去赌钱是件出格的事,但他似乎并不觉得有什么了不得的,后头更是带她去了谷园,在她表现出对那片林场的兴趣时,他也没嘲笑她的异想天开。

  女子向来以贞静贤淑为要,萧时善已经尽力规范自身言行,可真到了事上,还是会原形毕露,不过后来她渐渐地琢磨出他根本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挑她的错,倒是她自己太过谨慎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