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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上第9节(1 / 2)





  如果不是当年的他那句分手说出的太轻易,那会有杜和年的什么事。

  每每想到这里,他的心就像被刀子割一样,后悔和数不清的情绪涌上心头。

  可是这次不会了,他会死死地抱住这个女人,一刻也不会分开。

  汤蔓这才笑了笑躺了下来,不过在闭上眼后,手却放在了司嘉禾的手腕处,摸索一会儿,在男孩即将逃开时,她指腹按压上面的疤痕,随口问了一句,“这是怎么伤的?”

  像是被利器割伤的一样,旁边还有数道小口子,她之前看见都吓了一跳。

  像是华美的白瓷上多了几道裂痕。

  此时的她也只是睡觉之前猛然想到随口一问,并没有多想。

  司嘉禾却是在汤蔓问及的时候,身体止不住地僵硬了一下,在怀中的人被他的动作一惊感到疑惑要抬头上,他整个人抱住了对方,把头埋在汤蔓的颈项。

  小声说道,“之前不小心伤到了,被玻璃划伤了,不小心留下了疤痕。”

  汤蔓听了也并没有在意,嗯了一声。

  司嘉禾却是有些担心,过了好一会儿才小声询问,“蔓蔓,这是不是很丑啊?”

  汤蔓没在意,俯身把床头柜旁的落地灯灯光调暗了一点,然后戴上了眼罩,正准备睡了,听闻司嘉禾的这一句问话,她笑了笑,随口说了一句。

  “有什么好丑的,衣服一穿,谁还看得见。”

  白日里虽然睡过一个小时,可她还是觉得很是困倦,特别是刚才又和司嘉禾又闹了好久。

  因此,她很快就进入了深眠当中。

  而一旁的司嘉禾躺在柔软的床上,盯着天花板却难以入眠。

  他摸了摸手上的疤痕,心想,别人看不见,可蔓蔓你看得见啊,就比如现在,这不太完美的疤痕让你问了一句,尽管是随口好奇地一问,可司嘉禾还是因为自己身上的这一丝不太完美而生了气。

  手指在凸起的疤痕处抠了抠。

  他侧头看着睡在旁边的女人,在寂静的夜中感觉自己的心跳动地很缓慢,像是错觉一样。

  床头柜让的落地灯灯光昏暗,他深陷在柔软的被褥中,感觉来自天花板上的黑暗一层又一层向下面压了过来,快要覆盖在他的身上。

  梦中他站在原地,只能看见四处离去的女人背影,无力阻拦,无法挽留,那些离去的人影没有一个回过头。

  他像是一个被丢弃的小孩一样,茫然地蹲在了十字路口,等待下一辆撞过来的车。

  汤蔓在深夜猛然惊醒,摘下眼罩就看见旁边急促喘息蜷缩在一角的司嘉禾,脸上全都是汗,神色惊惧。

  她反应过来,原本被吵醒的烦躁感散去了一些,意识到是司嘉禾做噩梦了,她从床上坐了起来后从床头柜前端了一杯水想要递给对方,“做噩梦了?”

  司嘉禾被汤蔓触碰时整个人都缩了一下,片刻之后反应过来接过对方手中的水杯,愣愣地点了点头,抿了一小口水。

  不过冰凉的液体一入喉咙一下子一股反胃的情绪涌了上来,他来不及反应,把水杯往一旁的柜子上一放,快速地跑到了卫生间趴在马桶上干呕不止。

  汤蔓被司嘉禾这猛烈的动作惊地坐在床上呆了好一会儿,才下了床,重新倒了一杯水,慢慢走向卫生间,就看见男孩趴在马桶上,因为不断地干呕整个脊背都在微微颤抖,像风中颤抖的蝴蝶。

  她走过去蹲在司嘉禾身上,轻声道,“是不是吃坏肚子了?”

  可是晚上的时候,司嘉禾根本没怎么吃东西,大多都是她吃了,而且她都没事,难道司嘉禾一个男人的肠胃比她这个有胃病的还脆弱?

  汤蔓想不通,目光落在司嘉禾纤细瘦骨嶙峋的手腕上,慢慢把手中的水递了过去,“先漱一漱口。”

  司嘉禾低声说了一句谢谢,才接了过去,不过片刻后就想要把汤蔓赶出去。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心理作用,总觉得卫生间里飘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他现在脸色苍白的厉害,一点血色都没有,自己都接受不了这么邋遢的自己,太难看了,太糟糕了。

  他不想让汤蔓看见如此糟糕的自己。

  汤蔓在旁边站了一会儿,才在司嘉禾的驱赶下走出了房间,只低声道,“如果实在不舒服,我送你去医院看一下。”

  她怕是急性肠胃炎或者是其他的问题。

  司嘉禾却是摇了摇头,柔声道,“我只是喝了冷水有些反胃,没有大问题,蔓蔓你先去睡吧,已经很晚了。”

  他出于某种目的,愿意在汤蔓面前示弱,可那也是他静心策划过的,而不是以这种自己都嫌弃的方式出现在汤蔓跟前,太不美好了。

  恶心地呕吐物、卫生间内糟糕的味道、还有他惨白像个吸/毒人士的脸色……

  一切不好的意象,他都不愿意呈现在汤蔓面前。

  他希望他留给她地是玫瑰、雪光、山峦等一切好的意象。

  汤蔓回到了房间,靠在床头等了一会儿,她把灯光调亮,拿起手机一看发现现在才三点多钟,正是深夜,外面的天黑沉地看不见人影。

  她玩了一会儿手机,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心想,下次还是不要和其他人一起睡了,果然住所这种具有强烈私密性的场所就应该严禁他人进入,要不然总是会弄的自己不太舒服。

  此时,她只以为司嘉禾可能是吃坏了肚子,倒也没有多想,等人从卫生间出来时,她打了一个哈欠,泪眼朦胧间看见对方面色已经恢复,不再像之前那么惨白,看着吓人,顿时松了一口气。

  “好了一些?”她把手机放在一旁,看清了司嘉禾的面色后才又把灯光调低了一些。

  司嘉禾嗯了一声,应该是洗了一把脸,她感觉男孩面上过于冰凉了,就连手都凉地跟冰块一样。

  他爬上床看清汤蔓眼底的睡意,收回了自己冰凉的手,说道,“睡吧,我好了很多。”

  汤蔓又仔细地看了司嘉禾一眼,确定没有问题,才戴上眼罩,一下子又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