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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上第9节(2 / 2)


  接下来她再也没有醒过,一觉睡到了天明,睁眼的时候已经八点了。

  旁边的位置空着,司嘉禾早已经起了床,她摸了摸,冰凉凉地,说明人已经起来有一会儿了。

  迷糊地打开手机看了一眼,下了床穿上拖鞋走出去,就听见厨房里传来了动静,空气中飘着一股香味。

  第14章 女人的嘴,海底的针(改)     她……

  她往外面走去,就看见厨房里的人影,穿着围裙,手里还拿着一柄汤勺。

  汤蔓忍不住笑了,走过去,抱住了司嘉禾,打趣对方道,“这是我买回来的拇指姑娘吗?怎么这么勤劳。”

  这么早就在煲汤,闻这香味估计煮了好一会儿了。

  她有些怀疑司嘉禾今天五六点就起来准备了,这样一算对方昨天梦里做了噩梦只睡了一两个小时就起床了,莫不是后面一直没睡?

  她脑海中漫不经心地闪现过一个猜测。

  司嘉禾被女人从后面抱住,他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侧了侧头,“起床了?”

  他接着说:“早饭我已经准备好了,我记得你喜欢中式早餐,特意熬了你喜欢的粥品。”

  汤蔓蹭了蹭司嘉禾的脊背,手放在对方的腹部摸了摸,在腰际处轻轻掐了一下,笑着说道,“我家嘉禾真贤惠,谁要是嫁给你就有福气了。”

  司嘉禾拿着汤勺的手一顿,眼睫毛颤抖了几下,整个身体都一僵。

  汤蔓一大早起床,思想神志还有些飘,想什么说什么,就是嘴比脑子快,不过一说出来几乎一秒后就反应过来自己简直是在雷点上蹦迪,踩了一个精准。

  对于他们二人之间的这种关系,提起婚姻二字显然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而且,她现在可没有要结婚的想法。

  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这一句对她来说不是虚言,而且她大多数恋情基本上都走不到坟墓,在乱葬岗这个地方就直接被埋了,到不了婚姻这个地步。

  不过很快司嘉禾就恢复了神情,像是什么也没有听见一样,掩耳盗铃做的很好,他放下汤勺转身自然地抱着汤蔓在对方脸上亲了几下。

  因为才起来也没怎么打理头发都是蓬松的,显得更小了一些,不过男孩神情柔和,软软糯糯地。

  “蔓蔓你先去洗漱一下,我把早餐盛好放在桌上,你等下出来直接吃就行了。”

  司嘉禾把汤蔓耳鬓的碎发捋到她的耳后,他主动把先前的那个话题略了过去,避免二人尴尬,或者说是他一人的尴尬。

  汤蔓却因为对方的反应和动作明显怔了一下,却还是顺着司嘉禾的话离开。

  她在走向盥洗室时突然意识到两年时间足以让一个人发生一些变化,这些变化可能是细微的,也可能是摆在明面上的。

  司嘉禾与她印象中那个把什么都摆在脸上的少年终究是不同了一些。

  过去的少年是单纯,凡事都表现在脸上,如果是过去的司嘉禾,在她提起嫁人二字时估计就会得意洋洋地转身直接抱着她缠闹,顺便用一种装模作样的委屈语调说:

  “蔓蔓,你还想让我娶别人不成?我只想娶你,你大学毕业后嫁给我好不好……”

  然后后面是一串噼里啪啦的对未来生活的畅想,比如在哪里买一个房子,房子里有三室一厅,最好养一只长毛猫,或者一只不会撒娇打闹的大型犬,毕竟家里有他一个会撒娇的就行了……诸如此类的畅想不会多的太多。

  可现在这位昔日的少年已经变得寡言了许多,他学会了在汤蔓面前掩饰悲伤,掩饰寂寞,顺带掩饰自己的心思,努力搭建让彼此脸面俱全的阶梯。

  他懂得了当代人都懂得的那种疏离感和分寸感。

  这是过去的男孩不懂的,或者说是从来不会在汤蔓面前表现出来,他一直在她面前表现着最为真诚的部分,那样脆弱的把弱点袒露在她眼前。

  而她却拿起一把尖刀,毫不犹豫、不……也还是犹豫过的,可是最后她依旧是插了下去。

  汤蔓站在盥洗室的镜子前,看见蓬头垢面的自己,扯了扯乱糟糟的头发,摸着自己的下巴想。

  她可能就是个烂人。

  现在社会上都怎么说来着,渣女?海王?

  在这个清晨,汤蔓于镜子前对着自己一张好看的脸再次感叹了一下老汤和杨女士的好基因,反思了一下自己的人品问题,于是在心底坚定依旧彻底不改,快速地洗漱后走了出去。

  她不能因为心软和善良就让自己深陷在一段自己也不太舒服的感情中,老汤和杨女士的例子告诉她,世间上最不值钱地就是爱情。

  这世界上有些人自打一出生就是不缺爱的,汤蔓也许算其中一个,因为周围包裹着她的爱太多,女孩在她母亲身上见过更加离奇而不真切的爱情,于是整个人逐渐变得铜墙铁壁起来。

  走了几步,她停下脚步,想起了一件事,然后又回到房间的床头把手机拿了起来。

  手机列表里显示昨日杜和年打过来的八个未接来电的数字如此鲜艳地让她忽略不了。

  她叹了一口气,拿起手机循着食物的香气向餐厅走去。

  桌上摆满了餐点,除了粥品,还有一些其他的中式早餐,早晨做这些时间应该不太够,汤蔓猜测司嘉禾早上应该出去了一趟。

  她坐在餐桌上后沉思了一秒,决定还是要和杜和年见一面,至少也有一个最后的决断,要不然那个男人估计会换着不同的电话来找她。

  以杜和年的性格,这事说不定真有可能会发生。

  于是她拿起手机,电话甫一打过去就被接通,汤蔓的猜测落实,对面的男人果然一直在等她的电话。

  真是温和的倔强,不达目的不罢休。

  男人有些嘶哑的声音传了过来,有些失真。

  汤蔓甚至还有兴致地突然想了一下,这个男人平时的声音更为清亮一些,没有这么低沉,有些失真了,不如原本的悦耳动听。

  “蔓蔓。”

  汤蔓在对方又唤了一声她的名字,才嗯了一下,有些歉意的话自然而然地就涌了上来,“和年,对不起,我昨天晚上从医院回家后就睡了,手机开了静音,睡得有些早就没看见你打过来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