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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大婚在即(1 / 2)





  谢明端已经在她房里等了一个时辰,见她进门脸色很不好:“我不是说了现在外面天凉你不能随便出门吗?要是在外头吹了风又生病怎么办?”

  “今天天气还好,我没事。”靖竹走到桌边坐下,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水,按着额角道:“我有些困,想睡一会儿。”

  今天本来是定好了要进宫试喜服的,但是谢明端听了靖竹的话却仿似忘了之前那件事一般,点头拉着她到床边坐下:“那你先休息。”

  靖竹看了他一眼:“我想自己一个人睡,你先回府吧。”

  谢明端深深地看着她。

  靖竹不自在地低下头:“本来说好要去试喜服的,这件事我记得,但是我今天不想去,可以吗?”

  “没有什么不可以的。”谢明端帮她脱下鞋子,摸了摸她的脑袋说:“你先睡吧,我走了。”

  靖竹抬眸看着他走到门前要踏出门槛,不知怎的忽然出声:“谢明端!”

  谢明端闻声立时停住了脚步:“怎么了?”

  靖竹趿着鞋子走到他旁边,拉着他的手小心翼翼地问:“我不想一个人,你陪着我好不好。”

  谢明端一愣,仔细打量她的神色,片刻后点头:“好。”

  靖竹牵着他的手走到床前,学着他之前的样子帮他把鞋子脱掉,拉着他和衣躺在床上,看了会他沉毅的侧颜,然后悠悠闭上了眼。

  她合上眼睛后,谢明端才敢光明正大地打量她。

  他知道她出去见了何人,却不知道她为何心情不好,他本来有理由质问她情绪低落的原因,可是话从嗓子眼绕了一圈,却是无论如何也问不出来了。

  自从婚事定下开始,他这颗心就从没有真正安定过,她与谢长华之间与任何人都不同,他们之间漫长的曾经是他无论如何也横插不进去的,他有时候也会暗暗在心底里问自己,他和靖竹区区一年多的情意,真的能和她和云陶然之间近千年的情意相提并论吗?

  这个问题,就连他自己也不晓得答案。

  在世间数十年转眼而过,他走过最凶险的路,杀过最冷酷的敌人,见过最繁华的市井,享受过最精致的衣食,却从没遇见过这样称心喜爱的女人。

  什么东西他都可以放手,唯独只有她,他不想放。

  此刻睁眼打量着身旁的这个人,她的样貌实在太得上天宠爱,这样的绝世风姿,想来但凡见过的男儿都很难不为她倾倒,看着看着,谢明端却忍不住想知道,从前在凌云山时她生的是什么样子,和在云陶然身边嘻笑打闹时,是否也是像现在这样笑的大眼微弯,嘴角梨涡若隐若现?

  只要想到另外一个男人可以亲眼见证她所有的喜和乐的样子,他就恨不得拿着大刀去把对方杀死。

  “谢明端。”滔天的妒火几乎将谢明端的所有理智焚烧殆尽,靖竹闭着眼的一声轻唤却将他从深渊中拉了出来。

  他低下头,看着小姑娘一挪一挪地钻进自己怀里,用十分苦恼又不舍的语气道:“陶然哥哥告诉我,他可能要回凌云山了。”

  “你这么不开心,就是因为这件事?”

  靖竹睁开眼看他:“肯定是有这个原因的,但是我仔细想想,好像也不全是。从前小时候陶然哥哥没来到这里,我不也过的好好的吗?可见这世上没有一个人是完全依靠另一个人而活的。”

  “那我呢?”谢明端揽着她的身子淡声问:“若是没了我,你也一样可以过的好吗?”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靖竹不悦道:“我会因为见不到陶然哥哥伤心难过,是因为我知道陶然哥哥是我的兄长,我们不可能永远在一起,我早晚会脱离他的保护嫁人生子,过真正属于我的生活。可是你和陶然哥哥是不一样的。”

  靖竹:“你是要和我度过余生的人,我为什么要去想你离开我之后我会过的怎么样?”

  谢明端胸口一热,掀动唇瓣轻轻笑了笑:“我只是好奇……”

  “我脑子里从没有出现过你会离开我这样的可能性,即便你真的想知道,我也给不了你想要的答案,所以我自己也不知道。”靖竹不喜欢他问这样的问题,说完又默默地加了一句:“要是你特别好奇,好奇得不知道答案就吃不下饭睡不好觉的话,那你不如先离开我一段时间看看,我到底会怎么样。”

  她的一颦一笑在他眼中都是美到极致的模样,谢明端看着她娇俏的小脸,听着她冷淡的情话,一颗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几乎要从胸口里跳出来。

  他将她抱的更紧了一些,手上的力气控制得很好,努力不勒得她难以呼吸,闷在她肩窝里闷声道:“我怎么舍得……”

  也许在他心里,他的想法也是一样,她离开他他或是她会是什么样子,他想都不敢想。

  “那,”谢明端语气犹疑:“他说要离开,可问过你要不要随他一起走?”

  靖竹听了他的话表情更苦恼了几分:“说是说过,可是我怎么可能和他一起走呢?我都要成家的人了,拖家带口地将你带上山,那些长老们恨死他的。”

  “拖家带口。”谢明端衔笑:“你的意思是说,你还想要带我去?”

  “要不然呢?”靖竹奇怪地看着他:“难道你还想让我一个人上山,把你丢在下面吗?”

  “怎么会。”谢明端心虚地帮她顺了顺头发:“我就知道,我的靖竹是不会扔下我一个人的。”

  心头的雀跃不知不觉更盛了几分,谢明端从前几乎不曾想,原来在她的心里,是将自己看做与她一体的夫妻,而不是有今朝没明日的有情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