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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大婚在即(2 / 2)


  ……

  李氏前脚带人出了国公府,后脚就被谢明端的人逮了个正着,左右是她自己要离开的,谁也不能因为她莫名失踪的事而问罪国公府。

  靖竹得了消息却半分也不敢放松:“北临人既然敢将她派过来,那想了也该是个嘴硬的,不知道他能不能将实话从她口中逼出来。”

  绿蚁自打从靖竹嘴里得知了前因后果之后就一直气的不行,听了靖竹的话后立马就冒着火气道:“不说就打她打她打死她,这个吃里扒外的女人,枉费小姐您将她扶上主位,她却半点不知感恩,还串通北临人和咱们大爷对着干,没心肝的女人,打死她才好呢。”

  “是太后将她扶上位的,和我有什么干系。”靖竹轻笑着捏起一块芙蓉糕咬了口:“再说了,她既然是北临人的奸细,那她到底做过多少坏事咱们不得而知,很难保证她口中说出来的就是真的。北临人自己也不可能承认自己做过什么坏事,所以不论她认与不认,她的供词对于东明并没有多大用处。”

  靖竹想,会所以会出下策,暗地里将李氏骗出府,还是因为她想知道昔年被下蛊虫的真相吧。

  她那时才出生,从没有得罪过什么人,也应没有谁知道她的身份,一个无辜的小小婴孩罢了,谁会想出这么阴损的手段来折磨她?

  也许这个问题的答案也会如李氏曾经做过的坏事一样不被人揭晓,但是靖竹就是想知道。

  “小姐都要成亲了,还提那没良心的人的破事做什么。”红泥瞪了绿蚁一眼:“你也别在这儿坏了咱小姐的心情,就不能说点高兴的哄哄人吗?”

  “我就是气不过嘛。”

  靖竹实在很难理解绿蚁莫名其妙的侠义心肠:“她有未见得做过什么对我不利的事情,即便是昔时的蛊毒也是未知,她坐上正妻之位不过是我权衡势力的小小计谋,到现在来看,你好像还没有理由生她的气。”

  绿蚁愣愣地动了动大脑袋:“诶?好像是哈。”

  靖竹:“……”

  话题不觉从李氏绕回了马上就要开始的大婚,红泥想起自己从府里老人们说过的大婚礼仪不禁好奇地问:“小姐,奴婢听说大婚之日似乎要给新娘子绞面的,您怕不怕疼啊?”

  “我没成过亲,也没绞过面,到底有多疼我自己也不知道。”靖竹双手撑在桌子上:“不过即便疼了些,那也只是开头,我真正愁的是,那一天到头都不得闲的礼仪规矩,我听说丞相大人的长女成亲时走完了一天的礼仪之后竟然累的晕了过去。亲王大婚礼更加繁琐,我担心自己这破身子吃不消。”

  到底是从前身强体健的人儿,现如今竟然连成个婚都担忧撑不下去,靖竹心理落差大得不得了。

  “我已经让母后通知礼部精简了大婚时的礼仪,你尽管放心便是。”谢明端在靖竹话音落下之后踏进了门槛。

  两个丫环都已经有些习惯端王殿下神出鬼没的行踪,见他出现立刻行礼退下,半点功夫都不带耽误的。

  “什么时候的事?”靖竹听着丫环们退出去之后关门的声响抬头,看着谢明端问道:“我上次进宫时太后还没说起过。”

  “一开始就是这么打算的,你身体这么弱,忙活一天肯定吃不消,左右不过是个仪式罢了,简单一些也好。”谢明端走到她面前:“只是委屈你了,本来想给你一个一生难忘的大婚之礼的,现在怕是要让你失望了。”

  “你也说了不过是个仪式罢了,又何须放在心上?”靖竹毫不在意地笑:“你是为了我才如此的,又何须向我道不是。左右只是个婚仪,又不是大礼行的好日子就会过的好,我们生活的怎么样是靠我们两个一起过出来的,又不是大婚之礼行的好行出来的。”

  “话也不能这么说。”谢明端勾唇一笑,低头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靖竹面色一红,抬手将他推到一边:“我算是知道了,外面那些人说端王殿下光风霁月正人君子那些话都是骗人的,说你是没皮没脸的色中饿鬼才差不多。”

  “我若真是你口中说的那个样子,咱们同床共枕那么多天,你又怎么会完好无损地坐在这儿?”

  靖竹咬了咬唇,拿起桌上一块糕点堵住他的嘴:“吃你的东西吧,饿的脑子都昏了。”

  天色已晚,这几日府里晚上都是一大家子一块用膳,谢明端不好现身,所以到了时辰就立刻闲云阁回府去了。

  没有靖竹的晚膳吃着也没什么滋味,谢明端往常都是随便吃几口就进书房处理公务,今日才进府门,却听管家说太子殿下到访。

  谢明端向前的步子一顿,紧跟着淡淡点头:“现在人在哪儿?”

  “在前厅,已经等了您一个时辰了,坐在那儿一句话也不说,奴才瞅着好像有点来者不善。”

  “早知道他会来。”谢明端冷笑一声打发李管家:“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本王亲自招待太子。”

  待到入了前厅,谢长华正坐在座椅上端着茶杯饮茶,姿态悠然优雅,没有半点做客人的自觉。

  谢明端看着他的样子轻笑,坐到谢长华对面道:“太子一年到头也来不了我这里几回,今儿拨冗前来所为何事?”

  “我为了何事而来,想必皇叔也该清楚。”谢长华放下茶杯,瓷杯在桌面上发出沉沉的一响,他眸光冷淡地落在谢明端身上:“靖竹。”

  “太子是说,你皇婶吗?”谢明端笑问。

  谢长华沉下面容:“我知道皇叔舍不得她,可是我想,皇叔若是真心爱护她,那也应当放她随我离开。”

  “此话怎讲?”

  “靖竹她今年十五了,她在凌云山活了一千年,现如今在东明受了颇多苦难,不知道皇叔知不知道,靖竹她在这里还能活多长时间?”

  谢明端的脸色更黑了些:“你这是在诅咒她?”

  “没有人比我更希望她过的幸福,但是幸福是建立在身体健康无病无灾的基础之上的,靖竹她来东明才几年啊,先是蛊毒负身,后来又是瘟疫,现如今整个身子都被病痛压垮,隔三差五的大病小灾,我听说皇叔在她生病时常常陪伴在侧,想来更加能理解我的意思。说到底,我们的意愿都是一样的,希望她过的更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