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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死人归来(2 / 2)

厂长点点头说:“你说的不错,我就是姓雪,李龙章祖上也姓雪。”

“那李龙章怎么改姓李了?”张宁快人快语地问。

“说来话长啊,我也是听老辈儿人说的。”厂长说:“听说是李龙章小时候体弱多病快病死了,他娘生养又少,只有这么一根独苗。他爹为保他性命四处求神拜鬼的,后来说是终于遇到一个高人,这个高人说只要他爹把孩子给自己,保孩子性命无虞。”

“那李经理他爹就把他送给姓李的人家了?”张宁好奇地问。

厂长摇摇头说:“他爹只有这一个儿子,哪儿舍得送人啊,死活不愿意。那个高人就折中了一下,说给他改个姓,保他性命,但是有条件。”

“什么条件?”

“这个条件也怪,那时候李龙章只是一个小孩子,那个高人就说,将来李龙章长大成家生了孩子,得把头胎生的儿子给他。他爹一听那是以后的事了,就答应了,高人就给李龙章改姓了李。”厂长说:“都是老一辈儿的嚼舌头,也不知道真假。”

越往前走,我的雪符越热,渐渐发烫起来。

来到李龙章家,门口早就聚集了里三层外三层的看热闹的村民,熙熙攘攘的赶集一样。

走近一看,原来李龙章家就是先前在路边磨一把大砍刀的老婆婆家。

那个磨大砍刀的老婆婆,和屋里发出呼噜声音被雪豹咬过的老头儿,原来就是李龙章的爹娘。

“厂长来了!”有人看到我们喊了一声,村民们闪出一条道来,我和张宁跟着厂长走了进去。

李龙章家的房子,门口就是一个低矮的雪洞洞口,我低头弯腰才能不碰到门楣。

还没进屋,就闻到一股恶臭,张宁冷不丁被扑面的臭气熏得干呕。

“宁儿,你就留在外面,别进去了。”我说着,看到张宁捂着口鼻,眼睛里已经被熏出了泪花。

张宁点点头说不出话,又是一阵干呕,赶快躲出去了。

我随厂长走进低矮的雪洞土屋,里面阴暗潮冷,我感到胸前的雪符烫得好像要烧着一样。

屋子的一角是一堆草垫子,垫子上歪坐着一团臭烘烘的东西。

我的眼睛很快适应了暗光,才看清那是一个老头,头上流淌着黑黢黢的脓血,没有头盖骨,只剩大半个脑袋,脸还是完整的,胡子乱糟糟的看不清面目,正傻呵呵地看着桌边的人傻笑着,嘴里流出粘稠的哈喇子,耷拉在胸前。

屋子很小,只有一张看不清桌面的油腻腻的桌子,桌前端坐着一个身穿艳红底子大绿花的就像是结婚喜衣的女人,看不清脸,因为头上罩着红纱巾。

李龙章已经在屋里了。

平时高大威风的李经理,此刻跪在那个红纱巾女人面前。

进去时,就听李龙章头点地对红纱巾女人说:“娘,儿给你跪下,求你别闹了!”

厂长走进去,想拉起李龙章,说:“龙章啊,这是怎么回事儿?她是谁?”

李龙章见厂长来了,沮丧地低下头说:“我娘,她昨晚儿疯了!”

“我没疯!”红纱巾女人突然发出年轻女人的声音,那声音尖利冷酷,如同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伴随着嘶嘶的如同蛇吐信子的声音:“我不是你娘,我是魏凤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