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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1 / 2)





  说罢,他温柔而强硬地撬开沈纵颐紧闭的贝齿,为防她吐出丹药,指腹压住她湿红的舌,轻声近乎心声道:师姐,我总之是不怕再令人厌恶点,怀胭只求您,只为你一直是干净的。

  他说着,将灵药送进沈纵颐口中。

  当药隐没与她的唇舌之间,卞怀胭松开手,颤着腕将那余韵着柔软湿润的手指背到腰后。

  师姐,我今夜来,其实是想跟您说一句

  他的话尚未说尽,一道凌厉剑风已擦着脸颊射进后侧的墙壁上。

  卞怀胭抬起手,接住从颊侧伤口里渗出,滑过颌角坠落而下的血珠。

  他的心也随之一坠,长睫缓缓眨动,眼尾蓦然泛红,卞怀胭笑着朝沈纵颐道:师姐啊

  沈纵颐不知何时已能动作,恢复行动力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召出无以剑,剑尖直指卞怀胭面目。

  她乌发披散,雪白的脸冷寒如冰,声中亦含着冰碴子般低冷:卞怀胭,你不认我这个师姐了,对我做这种事?

  师姐动了怒,卞怀胭却从师姐的怒容里觉察出一种痛惜。

  他的笑容由此变得十分僵硬,如同湿了水的纸,他的笑皱巴巴的。

  卞怀胭被无以剑逼开很远,遥遥望着沈纵颐,心想师姐就是师姐,他带来了麻烦,她仍然不怨不恨,而是可怜他。

  就算他堕魔了已经不是陆浑山弟子,师姐柔善的光依旧照拂着他。

  卞怀胭心中这样想完,更觉得自己可厌可恨,伤口流出的血沾湿了半个下巴,他望见血,回忆起自个儿的满手血腥,不由难堪于自身的肮脏。

  卞怀胭在这一刹那的万念俱灰,全表现在了脸上。

  沈纵颐瞧见,细眉皱起。

  她捻了捻指尖,生出微末的不耐烦。

  卞怀胭好像是被她算计坏了。

  他这幅脆弱情形如何还能和她打的起来。

  又只好她推波助澜一把了。

  沈纵颐提起剑,明眸中已是生出潮润,蓝黑的眸珠像浸在溪水里的石子,清凌凌的动人。

  她稳着手腕,眼光从凛然雪白的剑身上穿过,直落在卞怀胭的眼睛里。

  说吧怀胭师姐听你解释。

  卞怀胭登时不可置信地看回去,

  我

  他哑声了。

  因为他的解释都是事实, 师姐,是我打晕了你,是我逼你吃下那灵药,是我是我想陷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