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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不出蛋的母鸡(三十四)(2 / 2)

  晚香自然不好明说,只能推说回了娘家一趟,带了些东西回来,可阳水村的人都知道王家家境不好,家里有个痨病的爹把家底儿都耗空了,自然知道这是敷衍话。

  不过杨里正阅历在此,也不会故意戳破,却想起之前在县衙门碰到的事,脸色沉凝下来,道:“芽儿她娘,你跟叔说说,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里正叔,何出此言?”

  杨里正拍了拍伸着脖子想吃路边野草的大黄牛,道:“我也不瞒你,今天我专门为了给你办女户的事,去了县衙门一趟,中间没少打点说好话的缠磨,后来人家透了点口风,好像你得罪了什么人,有人专门压着没给办。”

  这话就让晚香诧异了。

  “里正叔,你说我一个妇道人家,能得罪什么人?”

  “我也在想,可再多人家就不愿意说了。你还是好好想想吧,看得罪了什么人,这个结不解开,我恐怕这事是难办。”

  杨里正的性子晚香也算知道点儿,他说难办可能就是真难办,只是这一时半会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之后二人再未因此事多言,杨里正赶着牛车,自然不能和晚香同行,遂各走各的。

  骡车跑起来,王长安就在问姐姐到底怎么回事,可晚香也说不上来,姐弟二人一路心情沉重的回到阳水村。

  骡车进村的时候,招来不少人侧目。

  见车上坐着晚香姐弟,免不了有村民搭话,晚香只能把之前敷衍杨里正的话拿出来,到此时她也意识到自己行举有些过格,太招人眼了。

  话不多说,回去后王长安就把这事跟古亭说了,让晚香连斥他说话嘴上不把门。

  她倒不是想瞒着古亭,只是觉得他养病中,这种烦心事还是少知道为妙。

  “是不是和马丁黑有关?”

  其实晚香也想到这茬了,原主是个懦弱的性子,不可能会得罪人,而她来了以后,若说得罪的只有杨家人,再来就是那个马丁黑了。

  是不是他求娶不成,又屡次示好被她拒绝,所以故意报复她?

  晚香想到之前听说的,马丁黑和县衙门一个捕头是拜把子兄弟的传言。

  “如果是,他后续肯定还有其他动作。”

  其实古亭心里已经给此事盖章是马丁黑所为,只是碍于规则有些事他不能多言。

  说不出所以然,这事就暂且搁置了。

  晚香也不是心里放不下事的人,遂去整理自己买回来的东西。

  她这次买的东西可真不少,棉花买了二十斤,布买了几匹,有适合做被里被面的,还有适合给男人女人做衣裳的。

  原主会做鞋,但她不会,也知道做鞋伤手,所以买的成品鞋。每人都是两双,包括小芽儿都有。眼看就要过冬了,原主和两个孩子都没什么过冬的衣物,这些都要准备起来。

  做被褥简单,用粗布胎上一层里子,把棉花包起来缝上就行,这些棉花都是弹过的,可以直接拿来用。

  晚香心里知道怎么做,但毕竟是第一次,有些手忙脚乱的,小芽儿还在旁边捣乱,拿着棉花朵儿到处吹着玩。

  不一会儿的功夫,小手小脸上尤其是衣裳上,便沾了一层白色的棉絮。

  晚香头发上衣裳上也都是,又被针扎了下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再调皮,娘揍你!”

  大芽儿忙把笑嘻嘻的妹妹给拉走了,晚香气呼呼地把头上的棉花摘下来,又感觉手疼,忍不住攥了攥手。

  “过来,我看看。”

  她也就过去了。

  做被子的针是大头针,扎一下当即就见血了,晚香攥了几下根本没用,反而把血染得手上都是。

  他的心一阵泛疼,当下持起那根手指含进嘴里。

  等事儿办出来,两人都有点懵。

  一个嘴还含着,目光窘且诧异,另一个也差不了多少,却耳根子开始发烫发红,很快脸也红了,也不知道往回拿,就这么直愣愣地杵着。

  僵持了一会儿,晚香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做什么?不。不用这样。”

  她往回轻拉了下手,却被对方拽着,只感觉到指尖被人狠狠地吮了好几下,又被包裹着转了一圈儿,才被她抽回来。

  晚香一把攥紧了手,那种奇怪的触感依旧未散,本想走出去却又觉得太明显,只能低着头又去了炕尾继续缝被褥。

  沉默持续了很久,直到王长安走进来才打破寂静。

  晚香松了口气,抬头问道:“什么事?”

  “姐,那个何寡妇来了,说有什么话想跟你说。”王长安道。

  何寡妇?

  “她来做什么?有说想说什么事?”晚香问。

  王长安摇了摇头:“她不说,不过我看她脸色挺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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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一定再补一更,时间不定,大概在晚上。

  家里有点事,刚回来到处一团糟,孩子这两天也有点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