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对江慎的喜欢，不是男女之情的喜欢，至于为什么是噩梦……

  “我没有不想跟你离婚, ”明娆抬眸看向江慎, “我只是不想, 不想跟你变成点头之交。”

  “不想跟你变成陌生人。”

  对。

  就是这样。

  这才是噩梦的主因, 而不是因为她跟江慎离婚。

  江慎垂眸, 借着月光, 将女孩脸上尚未全部擦干的冷汗尽收眼底。

  几秒后, 他意味不明地轻笑了声：“所以, 你梦到我们离婚之后, 我就转头跟其他女人联姻，也没有吃醋？”

  ……吃醋？

  明娆瞪大眼, 飞快否认：“这个绝对没有。”

  “我干嘛吃你的醋啊, 我才没有吃醋！”

  她想了下, 觉得江慎应该是误会她跟姜欣说的那些话了。

  明娆解释：“江小慎，我跟姜欣说那些话, 不是因为吃醋，我只是不想你被人看轻，被人嘲笑，成为其他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江慎沉默两秒：“所以你只是把我当成朋友……”

  他声音有些淡淡的倦意，慵懒又低磁：“亲人、哥哥？”

  明娆眨眨眼：“对。”

  她抿唇, 讨好地笑：“哥哥。”

  江慎闭上眼, 做了个深呼吸，不说话了。

  明娆以为他被自己说服, 又继续梦周公了，也慢慢往后退开, 想翻过身，继续睡。

  搂在她腰上的大手，却忽地一个用力。

  明娆猝不及防回到江慎怀中。

  她错愕地眨眨眼，刚想说什么，就察觉到有什么，抵着她的小腹。

  “江慎……”意识到那是什么，明娆的心跳漏了半拍，脸也有些热，“你干嘛呀？”

  江慎薄唇贴在她的耳廓上，轻声呢喃：“阿娆，你教过我，朋友是互相的，不能老是吃亏。”

  说着，男人拉过她的手。

  “既然阿娆还是想跟我离婚，那在离婚前，我得把吃过的亏，都讨回来才行，对不对。”

  江慎明明说的是问句，语气却是不容置喙的。

  明娆根本没做过这种事，只能跟稍早前弹奏“梦中的婚礼”时那样，由他带着自己。

  但是……

  “梦中的婚礼”也就两分多钟，也不难，就算弹上四、五遍，手指完全不会有酸涩的感觉，但现在，她双手却酸得要命，就跟连续弹奏二十多遍“梦中的婚礼”差不多。

  “江小慎……”明娆干巴巴地问他，“还要多久啊？”

  “不知道。”

  江慎说话时，呼出的气息很热，一下下落在她的耳廓，灼得她耳根泛红：“还是阿娆想换另一种方式？”

  明娆心跳若擂：“什么方式？”

  江慎不说话。

  只是垂着眼皮，直勾勾地看着她。

  男人眸色很暗，狭长眼尾泛红。

  就跟稍早前，他单膝跪在她面前，仰望她时，一模一样。

  “不行。”明娆脸一下子红了，“我，我做不到。”

  “……我怕。”

  江慎也没打算让她那么做。

  他舍不得。

  江慎淡淡嗯了声，像以前一样，好脾气地帮她出主意：“要不你撒娇试试？”

  “什么？”

  “喊我老公也行。”

  “……”

  江慎克制着声音，不让自己流露半点情绪，故作散漫：“只能这样，没其他方法了。”

  这下子，明娆就连脖子都红了。

  江慎能等明娆这么多年，甚至还出谋划策当她军师，帮她追人，自制力确实与寻常人不同，异常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