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没有回答。

  他也是全家被杀的可怜虫。这一点他感同身受。

  “你杀过人吗？”蝙蝠侠突然问道。

  黎风道：“杀过。不是每个时代都有法律。”

  蝙蝠侠站起身，道：“不要干涉哥谭，其他我不管。”

  黎风道：“我也是哥谭人，如果哥谭有需要我的地方，请告诉我。我不会主动去找小丑，但若我遇见小丑又在犯罪，出于公民的义务见义勇为的话没问题吧？”

  蝙蝠侠道：“没问题。”

  他脚步顿了顿，道：“钱明天给你，夜游没带银行卡。”

  黎风摇头：“你是哥谭的义警，作为哥谭市民，免费为你提供夜宵是我的荣幸。如果不是我要搬家了，你可以每天晚上都来我这里吃免费夜宵。白天就不行了，白天你是有钱的韦恩，不能不给钱。不过你若是到纽约，白天也可以来我店里白吃白喝。”

  蝙蝠侠嘴角扯了扯。在是蝙蝠侠的时候，他不习惯露出和善的笑容。

  蝙蝠侠离开了，黎风慢吞吞收拾桌子。

  “等到了那边，先买洗碗机，然后多雇几个打工的，反正我不差钱。”黎风自言自语，“今晚上的访客很多啊。”

  “很多吗？”钢铁侠飞了进来，盔甲打开，西装革履的托尼·斯塔克从盔甲中走了出来，“我也要一碗那个饺子。”

  “我都说了那是馄饨。”黎风道，“稍等。”

  他将桌子收拾好之后，给托尼煮了一碗馄饨：“要辣椒油吗？”

  “当然。”托尼往碗里倒了许多辣椒油，“味道不错，比我在纽约吃的那家很贵的中餐馆还要好吃。”

  黎风笑了笑。自己的厨艺和大厨比差远了，托尼之所以认为好吃，除了是因为这馄饨是刚做出来的，还可能因为他饿了。

  托尼一边吃馄饨，一边道：“韦恩说你们家的东西挺好吃，但你的厨艺不太好，现在吃起来，并不差啊。”

  “我有点懒，不想太多食客来店里。”黎风道。

  托尼愣了一下，拍桌大笑：“你真有趣。”

  黎风道：“小心别呛着。”

  托尼道：“你说话的口气好像个老人。”

  黎风眨了眨眼，道：“现在这个体内的灵魂的确可以算作老人。”

  托尼戏谑道：“韦恩说你是个男的，用女人的身体会不会不自在？”

  黎风淡然道：“皮囊对我没有意义。”

  “受不了你们这群神神叨叨的人。”托尼吹了吹热气，喝了一口带着辣椒油的汤，“韦恩大概还没查出那个帕克特工是谁，不过我正好知道一对姓帕克的夫妇特工。如果是他们，那真巧啊，上次x学校的金刚狼也说认识这对夫妇，被这对夫妇救过，世界真小。”

  “那对夫妇有一个儿子吗？如果他们有一个今年十五岁的儿子，那么就是他们了。”黎风道。

  托尼懒洋洋道：“有啊，正好十五岁，看来就是他们。十年前，他们飞机失事了。”

  黎风脸上出现了一丝黯然的神色：“还是没躲过吗。他们的孩子还好吗？”

  “好，好的不得了，每天活蹦乱跳，夜不归宿，沉迷玩英雄游戏不可自拔。”托尼讽刺道。

  黎风挑眉：“英雄？难道也是一个超级英雄？”

  托尼冷哼了一声，道：“你如果要加入我，我就告诉你他的身份。”

  黎风道：“不用了。能吸引你的注意力的超级英雄，他大概不会没有名气。我想起来了，纽约目前有一个未成年超级英雄挺有人气。他或许就是蜘蛛侠吧。”

  托尼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没回答。

  那只小虫隐瞒身份的手段太拙劣了，他都不好意思替其隐瞒。

  这绝对不是他说漏嘴的锅！

  “你要报仇，为什么不留在哥谭？”托尼吃完馄饨之后，也要了一杯黑咖啡。

  “因为去纽约开店，是家人的梦想。”黎风道，“我想在纽约收养个孩子，继承这家小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