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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2 / 2)


  小助理满心矛盾,总觉得自己说实话了搞不好会丢工作,可如果不说,万一林董已经问过江总呢?自己这里对不上说词,不是一样要丢工作?

  几经纠葛,在林寒屿催促的眼神下,助理还是如实说道:“因为人手不够,刚好安平那边的夏机长没喝酒,所以就麻烦夏机长开车送江总到酒店开了个房间临时住了一晚。”小助理怕担责任,很快补充说,“后来没多久夏机长就给我打过电话了,他把江总放在那就走了,江总很安全的。”

  安全?

  是,的确是没受伤,可那绝对不是安全。

  想起那天晚上接江嘉年电话的男人,林寒屿的脸冷得可以将人冻住了。

  助理吓坏了,红着眼圈说:“林董,对不起,是我工作不周,没安排好,您给我一次机会,反正这次江总也没什么事,我下次肯定不会有这样的疏忽了。”

  林寒屿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撑着桌面说:“反正也没什么事?如果真的有事你也不会知道。”语毕,他抬起一手指着门口道,“收拾好你的东西去人事部报道吧,违反劳动合同的方面我会赔偿给你,你不适合这份工作。”

  助理着急坏了,泪流满面道:“林董,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您就给我一次机会吧,我求您了,我真的不想失去这份工作!”

  尽管小姑娘哭的稀里哗啦,但林寒屿一点都不动摇,他很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你自己走还能留点面子,换我叫保安拉你出去,你会很丢脸。”

  小姑娘难受极了,但看董事长一点商量的余地都不给留,只能满脸绝望地离开了。

  要是早知道会这样,她就瞒下去不说了,那件事明明也没造成什么后果,为什么林董会这么生气?

  他不是都要和许副总结婚了吗,为什么对江总的事还要这么关心?稍有不慎就要人离职,助理根本接受不了,出来之后还是忍不住抹眼泪。

  大家围观着她离开,对此议论纷纷,等她回到自己的部门时,江嘉年正好还没走,她要有一阵子不过来,需要跟下属吩咐点工作,刚巧她没找到助理,这会儿正好奇对方去哪了。

  助理发现江嘉年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己,心里莫名觉得委屈,说句实在话,除了那次的失误,她在悦途工作一直兢兢业业,对江嘉年更是照顾得很周到,这样失去工作,她真的不服气。

  见她哭得越来越伤心,江嘉年赶紧上去拉着她的手问:“你怎么了,怎么哭成这样子?”

  她万分不解,对方哭得也没办法说话,她只能先把对方带到办公室里。

  临关门时,江嘉年望向门外对其他人说:“好好做你们的事,我刚才交代的都听清楚了吗?等我回来会一样一样检查,没做好的话扣奖金。”

  下属一听这个马上没心思八卦助理了,又开始哀怨江嘉年的铁腕,江嘉年关好门进办公室,把助理安排到沙发上,自己坐到一边扯纸巾给她,等她好不容易不哭了,她才耐着性子道:“到底怎么了,你跟我说说,是不是谁给你委屈受了?”

  听她这么说,助理就知道林董肯定没告诉她要辞退自己的事,她抱着最后一丝期望说:“江总,林董刚刚叫我去他那了,说我不称职,要辞退我。”

  江嘉年瞪大眼睛道:“什么?他要辞退你?他怎么能不跟我说一声就辞退我的人?”

  女助理委屈地说:“林董突然打电话叫我过去,问我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工作上的事,我就一五一十说了,林董觉得那天晚上我们跟安平的人吃饭,是夏机长送您去的酒店,他很不高兴,我也承认自己当时有点着急疏忽了,不该那么做的,我承认错误,能不能不要只因为这个辞退我,江总,我真的不希望失去这份工作。”

  每个年轻人走到这个位置都不容易,工作过几年之后,熟悉了同事和领导,就更不愿意换了,江嘉年当然理解助理的心情,她也不会让她就这么离开。

  “你放心去做你的工作,这件事我会跟董事长谈。”她表情复杂地安抚了一下助理,起身说道,“你在我这呆一会,等眼睛不那么肿了再出去,这事儿不要告诉别人,我去找董事长。”

  助理急忙点头应下,江嘉年拿了背包离开办公室,她一路上楼,来到林寒屿的办公室门口,在外面站了一会,才抬手敲门。

  须臾,办公室传出“请进”的声音,江嘉年推门进去,关上门,这次她肯进来了,林寒屿微微笑了一下,意味深长。

  “我就知道你会来。”他靠到椅背上道,“我作为悦途的董事长,辞退一个助理的权利还是有的吧?”

  江嘉年站在门口睨着他,没有很快回答,她一步步走到他的办公桌前面,在他面前坐下,等他的表情不再那么闲适和轻松的时候才开口说:“这个助理我用得很惯,她也没什么不称职的地方,为什么辞退?”

  林寒屿抿了抿唇,握着水杯道:“你喝多了,她居然让一个陌生男人送你去酒店,这难道还不足够我辞退她吗?”略顿,他充满疑惑和猜测道,“谁知道那天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如果发生了,我就不单单是要辞退她那么简单了。”

  江嘉年闻言紧蹙眉头道:“你什么意思?”

  林寒屿心跳加速道:“字面意思。”

  稍许,江嘉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坐着的男人,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

  “我想起来了。”她语调很轻地说,“你那天半夜给我打过电话,隔天又给我打过一次,还问过我那件事。”她后撤身子,距离桌子远了一点,非常无所谓道,“你是觉得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吧?”她扯了扯嘴角,露出冷淡的笑容,“林董,承蒙关心,但可能要让您失望了,不管有没有发生什么,那都是我私人的事,和你,甚至和公司都没半毛钱关系,既然我都不觉得那有什么,那你就更没理由辞退我的助理了,对吧?”她边说边朝门口走,疏远而官方道,“那这件事解决了?我会替您跟我的助理道歉,不用客气了。”语毕,她拉开门出去,从到这里和他说这件事到离开,总共连五分钟都没有。

  林寒屿坐在椅子上,双手放在桌上,从头到尾连说个话反驳一下的机会都没有,只能任由她这么离开,是谁给她这样忘呼一切的权利?

  好吧。是他。是他自己。

  林寒屿闭上眼,深呼吸,连放在桌上的手都气得不断颤抖。

  可放松下来,恢复如常之后,他睁开眼,依然觉得无法将她如何。

  他能做的,似乎只是苦笑一下。

  别人之所以能够伤害你,让你难过,让你没面子,还不都是因为你给了她那个权利。

  既然在江嘉年这明显得不到解释和回应,那么,或许他可以去找找那位传说中的夏机长。

  第二十四章

  晚上九点钟,夏经灼下班,离开机场,在停车场拿车的时候,遇见了林机长。

  林栋是安平的老人了,比起夏经灼的一帆风顺,他的从业生涯要波折一些,三十岁出头才放机长,现在已经飞到了四十几岁,却还是和夏经灼平起平坐的位置,多少有些尴尬。

  两人见了面,夏经灼朝对方点头示意,随后便上车离开,可谓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目送他的车子离开,林栋冷笑一下,也上了自己的车离开,看来上次的事故只是打击了他那个马虎的小徒弟,对他本人丝毫没有影响,他倒要看看这位年轻人到底凭什么一直笑傲安平,他总要让这小子吃点苦头才能知道在安平航空,谁才是飞行员里的老大。

  夜里将近十点钟,夏经灼才回到宿舍。

  他开了一盏灯,进屋,放好东西,换衣服。

  换好衣服,他去厨房转了一圈,打开冰箱,冷藏室里塞满了东西,再看看冷冻室,也有很多速冻食品。

  值得一提的是,江嘉年还给他准备了牛奶,他很清楚自己之前放的牛奶过期了,所以才一直没喝,又懒得丢掉,一直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