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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2 / 2)


  许初年刚盖好锅盖,正在这时,手腕蓦地一紧,被拽着转过身来,她微红的双眼闯进视线,湿漉漉的,乌发交映着白颊,一时晃乱了心神,便扑来甜软的香味,她已经踮起脚将红唇送上来,伸手勾住他的脖子。

  许初年这次偏偏迟钝,只觉得唇上触到一种软,紧接着,牙龈便被滑热的舌尖舔过。

  他不由睁大眼,慌乱地伸手放在毛巾上擦了一擦,这才迫不及待地搂住她,女孩轻的似一只猫,任由他拥抱,他浑身的骨头更是一阵抑制不住地发紧,深深地弯下腰来。

  他才张开嘴,她立刻灵活地去勾缠,刹那被含到深处,陷进了热意包裹。

  死死地抱着她,贪婪地享受着她的主动,在唇间撩拨,只觉得有绵密的甜,顺着小小的舌尖弥漫。

  原本唇还肿着,快速地泛起了刺麻感觉,苏南沫这会想要休息,却在他的吸啜下只能呜呜的叫,便挣了挣,反而引得腰上的禁锢加紧,后来听见熟悉的沸腾声,瞥见锅里的汤正冲顶着锅盖往外溢出,那盖子剧烈地颤动起来,她慌地往他后背捶了一拳,疼的他闷哼,趁机向他的舌一咬,在他吃痛松开的瞬间,大声叫道:“扑了扑了!!”

  许初年一怔,转过身看,果然,当即关掉煤气,拿起一旁的抹布覆住锅盖拎起,放进水池。

  看着他擦完桌子,走到洗碗池前拧开水龙头,将抹布放水流里揉搓,最后拧干晾到桌上,苏南沫双手在背后,挪着小步子走过去,握住他的手令人面向自己,再抱住他的腰,仰抬着脸儿,下巴搁在男人胸前,“一会你帮我洗澡吧,阿年。”

  而他,像完全出乎意料。

  顿时无言。

  只是在她抱来的那一刻,他条件反射地伸手搂住了,此时反应过来,眉目间的神采乍亮,浮上薄薄的红晕,半带恍惚,“沫沫……”

  按住她的眼尾,描磨着线条,眼帘随着指尖移动着,正准的对上她坚定的目光,引得呼吸变得略急,一用力再抱紧住低头贴贴脸。

  但在她看不见的地方。

  许初年露出的唇角缓缓地咧开,摸着她的长头发。

  他的沫沫……

  他虽然真的想要囚住她,可是也知道,沫沫对这种事是充满抵触的,只有适时的软弱,才会令她心软。

  第三十九

  修长手指细细柔柔地按着头皮, 搓了一会, 再将沾满泡沫的长发盘到发顶, 深入发丝里揉起来。

  接着拉伸发根,顶着满头的泡沫,这会舒服得她打个颤栗, 在小板凳上直起腰, 两手握着的花洒,一点小水流正对着身上浇,随着她一颤, 水花淅沥沥地抖了抖。

  身后便传来轻愉的笑声,指尖按住头皮穴位更加用力地揉。

  这是曾经阿妈带他们出去洗头时, 他学会的,只要给她洗头发就会用上。

  那一种酥爽,苏南沫头皮麻的要炸, 连着后颈也麻软了一片,濛濛的眯起眼, 又不满足地往后倒了倒, 他按了许久,泡沫都化了些, 目光里的宠溺揉着迷乱,低声哄道:“沫沫,要冲了。”

  手心下的脑袋顿时微动, 转脸看过来, 热气欺进那双眼睛里, 只有绵软,猫儿般的水亮澄澈,全身奶白的过分,这样看着他时,每一处浮着无声的眷恋。

  依稀回到了小时候。

  他喉咙顿紧,单衣下的身体沸热着,吻在那片唇瓣,“好,再揉揉……”

  天花板下满是白汽,一片灯光氤氲着微微刺亮,女孩实在倦怠,眯着眼,无精打采地任由衣服套下来,偶尔听到低声指令,手臂便从衣袖伸出,湿彻的长发被毛巾包裹住,引得脑袋偏重,趁他拿吹风机的功夫,她就溜进房,坐到床畔。

  等到许初年进来,她已经拆掉毛巾,略弯的眼尾弧度更明显,这样坐着脆声叫道:“哥哥!”

  他的手小抖了一下。

  接连的欢喜撞得人有些微的怔愣,盯着她的脸,更觉得耳热,生怕是梦,小心翼翼地挨到她身边坐下,放下吹风机。

  那样子比她还可爱。

  苏南沫来不及动作,一瞬被反扑,腰上收紧起来,属于他的温度再次渗入唇齿,倾着骨血里泛滥的瘾,唇舌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缓慢,非常仔细地一点一点填上自己的味道,不管多少次都不觉疲惫,无形的尾巴尖竖直,含着水迷蒙沙哑的唤着“沫沫”,死缠着不肯放。

  这一声声,却让苏南沫的心跳按耐不住地加快,满是他濡软的唤声。

  娇臀跟着一热,男人有力滚烫的掌心紧紧地包裹揉捏,肌肤相磨,她眼圈热的泛起雾来,像是在燃烧,连身下也席卷起燥乱的热浪,就要忍不住了。

  幸好他及时停下,拿出了手,另只手早垫在她的脑后,隔着湿发暖着头皮,嘴唇依旧在亲。

  被他沉沉地压着,感觉到那个坚硬抵在小腹,意犹未尽地厮磨,他的声音偏偏软极了,如噬毒的人搐着粘稠依赖的低吟,随着吻滑过面颊。

  真的要不够。

  苏南沫心慌气促,现在听不得,抓着他毛衣的手滑到衣领轻扯扯,小声:“阿年,我好困,把头发吹干了早点睡吧。”

  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了,加上心中有了决定,工作暂时不考虑,一心一意的先陪他治病,陷在软软的褥子里,就有些昏昏欲睡。

  看她脸上的疲色,“好。”许初年起身轻轻抱起她,让宝贝靠在怀里睡,再拿起吹风机打开。

  吹到后面,怀中的柔软已经蜷成一团,完全依赖过来,紧闭的眼睫随热风颤动了动,他拿开吹风机,轻轻地将电线缠绕,鼻端下沐浴乳的奶味浓郁,便情不自禁地低头循着亲下去,她颈间的动脉怦怦地跳着,如此鲜活,迷恋地含住,再深深地咬,一动也不动。

  许久,许初年才松口,温柔地啄了啄那片齿痕,将她拦腰抱到床中间,掖好被角,起身去书桌前,在第一层抽屉里拿起那只方形锦盒打开,入眼雪白的玉镯子,折着莹润辉光。

  这是在庆乡时定制的,定亲的时候给她戴过,但她只戴了几次,就自己给取下来,因为冬衣厚重,袖子又窄,玉镯被箍在衣袖里有点不舒服,便打算天气暖和的时候再戴。

  许初年回到她身边,握住女孩的手腕把镯子套上,关了灯,自己脱掉衣服躺进被褥,将身旁的温软占据进怀。

  清晨时分,外面下起了雨。

  阿妈系着围裙出现在房门外,没好气地敲门,“砰砰砰。”没人答应,又敲了一阵,吵得床上的两人都动了动,毛茸茸的头发从下巴蹭到胸口,痒得许初年睁开惺忪的睡眼,看向怀里的小脑袋,半个埋进了被窝,这才清醒,低眉浅笑着蹭那发顶。

  门外的阿妈终于不耐烦:“快起来!”

  他只得穿上衣服,踩着拖鞋开门,面对板着脸的阿妈,被她打量一眼,再绕过他看向房间里,床上的棉被勾勒着一小团轮廓,看不见头发,只见一点发稍在枕头边,眼底浮起笑意来,催促道:“快叫她起床,今天咱们要出去一趟。”

  “出去?”

  许初年的额发翘着,黑眸里诧然,阿妈看着他时要仰脖子,笑道,“是外公,知道沫沫辞职的事情,想听听你们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