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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室撩人第68节(1 / 2)





  当下韩星云只能吩咐人把余嫣送回房,又差春喜去请一早就说定的稳婆,医馆也暂时闭门不接客,只一心一意帮着余嫣生产。

  她虽不是妇科圣手,但云游四海时也曾给不少妇人接过生,算得经验丰富。但不知为何,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叫她不安过。

  余嫣身子太弱,又受了惊吓导致早产,加之胎位不正……

  一切不利的因素加起来,她真怕会有个好歹。想到这里向来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韩星77zl云,手竟也难得打起颤来。

  小小的医馆里顿时忙碌起来,有那关系好的妇人便主动留下来帮忙,烧热水找布条,一应杂事皆是包了。春喜跑得飞快,很快就把稳婆也给拉了来。

  内室里韩星云则忙着给余嫣扎针。几针下去方才面如金纸般的人终于有了一丝活气,叫她松了口气。

  但余嫣一醒便痛呼出声,那扎了针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床单,俨然一副阵痛来袭的样子。

  韩星云便知这孩子只怕是真的要提前出来了。

  稳婆进屋后二话不说掀起余嫣的裙子便把手伸了进去,随即便冲韩星云摇头:“不好,娘子宫口已开,保胎已是无用。”

  “那便想办法叫她生下来吧。”

  稳婆一直有帮着看护余嫣这一胎,自然知道她胎位不正之事。正要开口说这个,便被韩星云狠狠掐了一记。她立马明白过来。

  这胎位之事她们向来是瞒着韩家娘子的,就是怕她多想。如今她既是早产,万一再知道自己要难产,只怕还未生便先泄了气。

  想到这里稳婆脸色一变,整个人都镇定下来。她弯腰凑到余嫣跟前同她道:“娘子莫怕,我与韩大夫皆在,娘子这一胎虽说早了点,但胎象颇稳定会安安稳稳的。娘子如今只需听我的便是,一切皆会好的。”

  余嫣却疼得说不出话来,不过两轮阵痛已叫她满头大汗,连嘴唇都给咬破了。她闻着口中的血腥味,仿佛又回到了顺天府大牢里用刑的那些日子。

  原来生孩子竟是这般疼,为了生下她与萧景澄的孩子,竟要再次忍受这种犹如被人生生分成两半的痛苦。

  她好怕自己撑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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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北边境的肴山脚下,一队匈奴士兵正在小心前行。为首的人骑在马上满脸络腮胡子,一双眼睛凶相毕露。

  看着身边四处寻找的手下,他一开口便用匈奴话吩咐道:“务必要给我抓活的!”

  身边一个副将颇为担忧道:“将军,万一那萧景澄已死可怎么办?”

  “不可能,凭他的身后就算从这山顶掉落,也绝不可能死。他一定还藏在这山里,你们给我仔细找,他是可汗点名要的良将,死了可就大可惜了。得抓活的,抓到后为我们所用才是。”

  “那他若是不肯呢?”

  “哼,你当我们那些刑具都是假的吗?他若不肯便一件件上,非要逼得他投降归城不行。哈哈哈,我迫不及待想看萧景澄受刑的痛苦样子了。”

  副将看自家主将这般成竹在胸,不安的心情略好了一些。其实他一直不赞成冒险追击,毕竟这里已属于大齐的领地,他们这般越境来追一个敌国将领,万一敌人设有埋伏该怎么办。

  他们一共也才几百号人,虽说领兵的乃是匈奴最有名的大将窟哥淳,但敌方将领可是令他们折损惨重的大齐名将萧景澄。这些日子他们在他手上可没有讨到过好处,已是快要被逼到绝境了。

  这次77zl好不容易利用偷袭赢了一场,窟哥将军便要趁盛追击,说什么都要活抓萧景澄。这想法固然是好,只要没了萧景澄大齐将士便是一盘散沙,可万一这是敌人设的一个局呢?

  副将望着窟哥淳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把劝说的话咽了下去。

  只能祈祷那个萧景澄是真的受了重伤跌落山崖,更盼着他们找到他的时候他已成了一具死尸。

  那么可怕的男人只有成为了尸体,才能永绝后患。

  第55章 重逢  娘,爹他笑话我。

  山里的天气阴晴不定, 初时还是睛空万里,过不多时便又阴云密布起来了。黑黢黢的群山掩映在无边的黑暗中,看起来颇为瘆人。

  窟哥淳向来胆大, 这会儿后背却莫名浮起一层凉意,慢慢地爬上他的头顶, 令他头皮一麻。

  而他身边的副官更是脖子一缩, 警惕地看向四周, 满脸皆是紧张的神情。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那茂密的丛林后面,正有一双双眼睛紧盯着自己。

  寂静的林子里偶尔有飞鸟扑扇着翅膀从头顶飞过, 那羽扇快速扑腾发出的啸声平白激起了人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些平日里嗜血又残忍的人,今日竟被一个不知是死是活身在何处的人几乎吓破了胆。

  窟哥淳觉得这样实在太丢他匈奴第一勇士的脸了,传回去叫他还有何颜面立足于军中。想到这里他一挥手中的大刀给自己壮胆,冲着属下恨声道:“你们怕什么怕,不过一只鸟而已,还能啄了雄鹰的眼!”

  话音刚落便听耳边响起了猎猎风声,他还未看清眼前什么东西闪过,便下意识地往旁边躲了躲。

  身体长期养成的自然反应令他逃过了一击,但他身边的副将便没这么好运了, 一支利箭刺穿了他的肩胛,直接将他钉在了身后的树桩上, 发出凄厉的叫声。

  窟哥淳被这突然的袭击吓了一跳,迅速举起手中的刀横在身前, 冲着密林深处用汉语怒吼:“萧景澄你出来, 我知道你在那里!你不用跑了,你早已被我们包围,今天你要么乖乖投降要么就死在这里!”

  话没说完又是一支利箭从密林中射出, 这一回直接擦着窟哥淳的头皮便飞了过去。他被这支箭吓出一身冷汗,回头一看箭羽上沾着血迹,不由又笑了起来。

  萧景澄被他暗算受了重伤,逃至此处已是陷入绝境。今日不管如何他都要擒了他,为他那些死去的好兄弟报仇。

  这个齐人几乎杀死了他们匈奴一半的大将,不将他折磨至死难解他心头之恨。

  想到这里窟哥淳用力夹/紧马腹,赶着它往密林深处飞驰而去,手中的大刀削铁如泥,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手底下的将士一看将军冲在了前头,顿时鼓舞了士气,快速跟了过去。只是他们跑得不如马快,还未进到林子深处便听到里面传出“啊”地一声惨叫。那声音听得人浑身打颤,就像是濒死之人从嗓子里发77zl出的最后一记声响。

  然后他们便眼睁睁看着林子里走出来一个人,与其说是走,不如说是被什么东西推着慢慢往后退。

  一步两步,退到林子入口处时,这些匈奴人才看清那人竟是他们的将军。

  窟哥淳的身体被一柄长剑整个贯穿,且从胸口到下腹被剖出长长的一道口子。人虽还未分成两半,但那喷涌而出的血已是浸透了满身的盔甲。

  在他的面前站着一个手持长剑浑身是血的男人,那正是被将军设计重伤逃亡至此的齐人大将萧景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