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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2 / 2)


  他们聊了很久的天,小嫂子趴在他怀里,把在学校取得的好成绩一一给他看。梁如琢也毫不吝啬自己的表扬和称赞,甚至引导他说“如果你想去国外深造,现在就要着手准备了,有什么想法都可以和我说。”

  小嫂子高兴地和他说了更多愿望,后来甚至主动抱住了他,像亲吻救世主的脚趾一样吻他。

  起初他以为嫂子是真的很想出国才这么高兴,但提到就算不继续学习,自己开办一个画室也可行的时候,小嫂子又兴高采烈起来。梁如琢才明白只是因为有人愿意和他聊这些他才变得高兴,他和沼泽里戴着王冠的野天鹅一样孤独。

  他用最喜欢的姿势搂着嫂子睡觉,把一小只搂在臂弯里,侧卧着,守卫着保护着他。夜里小嫂子总是惊惧地打寒颤,心脏会在几秒钟内跳得特别快。这时候他就会打开一盏夜灯,用不知道哪儿来的耐心牵着嫂子的手哄他。

  梁如琢同情小嫂子,在没有自己的夜里,即使突然惊醒,大哥也不会惯着他,可他明明还只是一个需要不断的拥抱和亲吻来获得安全感的小孩子。

  淡黄的灯光再一次柔和地铺在文羚的脸上,他往被子里缩了缩,手腕搭在了梁如琢腰上。

  梁如琢支着头,一缕一缕替他整理发丝。

  文羚困倦地在他怀里蹭了蹭,唔唔哼哼两声,又安心地睡在梁如琢臂弯里,时不时就会把纤细的小腿缠到梁如琢腿上,在他怀里滚来滚去,梦里呢喃着叔叔。

  梁如琢收留了他两周,白天文羚上学,自己也要上楼工作,晚上就在房间的各个角落乱搞,把沙发、洗手台、落地窗、餐桌、地毯全部染上爱情靡丽的味道。

  他们各取所需——嫂子只是想要一个人温柔陪伴他,为此他可以对那个人分开腿,梁如琢正好就想当这个陪伴者,然后在嫂子的身体上索取报酬。

  有几次他差一点就要说出“我爱你”这种不负责任的情话,最终还是克制着忍了回去,变成“我喜欢你”、“我想你”,他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他在和嫂子——大哥的老婆偷情,但这种念头让他一天天变得更加疯狂,他开始控制不住力度,会弄疼小嫂子,然后痛苦地呢喃“你不是我的”。

  仔细想来他不应该收留嫂子这么久,两周的时间,足以让他沦陷其中。

  文羚背着他去了一趟医院,他知道嫂子不是故意的,梁在野的圣旨对嫂子来说不能违抗。嫂子带了一脖子青紫的吻痕回来,用毛绒围巾遮挡着,但还是轻易被他发现了。

  嫂子现在更像一个双面间谍,困囿在两头恶兽之间,一不小心就要受到两份惩罚。

  这就是夫妻和情人之间的差距,他哥可以肆无忌惮地在嫂子身上穿孔、刺青、种草莓,他就只能小心翼翼像对待蛋壳瓷一样让小嫂子保持原样,他哥对嫂子做了所有他想做的事,这简直是赤裸裸的炫耀。

  这种念头在脑海里疯狂滋长时,梁如琢猛然发现自己又把小嫂子亲到咳嗽了,纤细的腰间印着自己的指印。

  第29章

  他从单纯的取悦变成了攻占,最终无可避免地变成了陷落,嫂子盛开时散发着致幻剂,让他放纵、堕落和欺骗。

  “你毁了我。”这么说未免太过不负责任,于是梁如琢换了一个说法——他跪在床上,把嫂子纤弱的身体拢进怀里诚恳地对他说“我爱你。”

  文羚怔怔望着他,微张着嘴喘气,像是觉得他在开玩笑一样,也跟着笑了,苍白的手指扶着他的脸颊:“这是弄疼我的赔偿吗?”

  小嫂子平时特别单纯,但在这种事上很精明,就比如这句反问,即使是纵横多年的情场老手也不一定能放一个这么有水平的台阶儿给对方下。

  他们彼此沉默,用更激烈的动作来强迫自己忘记刚刚说的话。

  十二月在声色犬马中度过,用一场纷绵大雪结束了这场纵欲过度的恋爱。

  新年伊始,一月初梁在野出院,文羚已经放假了,自然开车去接他。

  自从车祸以后梁在野对文羚的态度和蔼了许多,偶尔也会问起他在学校的情况怎么样。但文羚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他的确很期待有人能和他分享在学校取得的好成绩,但已经和梁如琢分享过了,这种事不需要倾诉两次。

  “挺好的。”文羚专注开车,雪天路滑,车不好开。

  梁在野左手还缠着薄薄的绷带,指尖转着镀金的雪茄剪,把靠背放得很低,懒散地支着头问:“毕业来我公司?”

  “嗯?”文羚偏过头眨了眨眼,“您不是说毕业了要我当全职太太。”

  “爱来不来,你当我求你?公司什么时候招过本科应届生啊。”梁在野跷起腿哼笑,“接着读也行,找个地儿画画也行。”

  “我再想想。”他甜笑着应了。

  野叔比从前耐心了不少,他知道郑昼和梁在野关系铁,无话不谈,他找郑昼帮忙给野叔查案子这事儿能通过他的嘴让野叔知道再好不过,再加上献血那一幕刚好就被野叔看见了,不说能从此感化他立地成佛,至少能让自己这个寒假的日子好过太多。他由衷感谢自己当时的本能反应,又懒得去思考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本能反应。

  他们到时梁家老宅外停了一辆鲜红的保时捷,文羚看见那辆车就觉得心头一凛。

  果然,会客室里坐着一位美丽少妇,一身打扮具体款式文羚说不上来,但在爱马仕的店里见过那件披肩。

  梁如琢似乎已经不胜其烦,靠绅士风度才保持着平和的态度,靠在沙发上揉了揉鼻梁看向梁在野:“你来得正好。唐小姐收购了散户手里的股票。”

  梁氏卓也科技集团的股权比例极度分散,70%的股票都在市场上流通,这种制度在数年前、梁氏创始人的时代堪称绝妙,但随着金融资本时代到来,这个时代最典型的特征就是钱多,多年以前的制度已经落伍,梁在野自从上位就在逐渐改变公司制度,剔除异己。但明显以房地产为主体的唐家已经坐不住了,唐宁耗着不离婚,就是为了这个。

  梁在野叼着雪茄勾手要文羚过来点火,文羚垂手站着,动也不敢动。

  唐宁快速、锐利地瞥了文羚一眼,轻轻抹去唇角的一点口红。他们还没有离婚,她手里也掌握着梁在野跟文羚在一块儿的证据,就算最后起诉闹得两败俱伤,梁家也别想得到好处。

  “梁在野,咱们结婚这么些年了。”唐宁盯着他,目光又转移到梁如琢身上,“自从踏进梁家的门,你就没把我当过自己人。你们梁家的传统就是找小三儿吗?”

  梁如琢挑眉,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唐小姐,就事论事吧。”

  梁在野吐了口烟气:“唐宁,说话难听这性子像我。”

  文羚站在一边,像一个局外人那样目睹着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老实说在还不认识梁在野的时候,他与唐宁就已经彻底闹翻了,起因诸多,但导火索是唐宁自作主张把他们还有两个月就出生的小女儿流掉了,那是个很健康的女孩子,被亲生母亲强行剥夺出世资格居然就因为她是个女孩。

  这件事让文羚被震撼了。

  他忍不住打断他们的谈话,对唐宁大声说“离婚全是你的错”。

  当然并不是,感情的破裂总是由无数客观和主观的复杂因素组成,但就像不知情的局外人一致认为离婚都是梁在野的错一样,他也有理由认为离婚全是唐宁的错,并且把这个理由平静、流畅地大声说给在场每一个人听。

  会客室里安静了几秒钟,梁家兄弟的目光全都诧异地落在文羚身上。

  唐宁恼羞成怒,踩着细跟高跟鞋站起来,毫无风度地扬起巴掌,尖声道:“你还没说够吗!”

  她戴的宝石戒指从文羚下颌上刮了过去,梁如琢见势立刻把文羚拽到自己身边,梁在野抓住唐宁的手腕,拖着她到宅子外边,带她回公司谈,少在家里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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