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第28章追加最终特典囚人的旋律(1 / 2)





  1.

  雨一直在下。

  灰色的街道,灰色的雨。

  我的梦始终笼罩着暗灰色。

  至少在梦见过去时是如此。

  此处,是何处。

  通向某处的近路?可能是通向住宅或是上学的近路。

  右手边是交错的树篱,左手边是臭水沟。

  我全身都湿透了,有点不耐烦……

  身上穿的还是学生制服,应该是初中时候的事了。

  雨一直在下。

  一切都是灰色的,是因为回忆都是黯淡无光的吗?

  应该不是这样的。

  理应是快乐的回忆,不知为何也失去了应有的色彩。

  说起来,我这是迷路了吧。

  雨下的更大了。

  我的手机也不在身上。

  又想起了以前令人厌恶的事情。

  我一时气愤,将树篱上的叶子撕得粉碎。

  那时候。

  我遇到了一个女生。

  湿透了的长发覆盖了她的脸,好像和黑色水手服连成一体。

  她跌跌撞撞的,朝着我的方向走了过来。

  “干嘛。“我很不友善地问了一句。

  我以前比现在更中二,对于没见过的家伙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攻击。

  她不说一句话,只是步履缓慢地走着。

  她似乎根本没有看见我似的。

  就这样,擦身而过。

  ……

  我是一个被人忽视的存在。

  等等……我发现这个女生并没有穿鞋———

  “等一下。”

  对我来说,这真不知是哪儿来的无谋之勇。

  居然对一个没见过又不穿鞋而且阴气十足的女生开口了。

  那女生停下了脚步。

  我真是有点神经搭错。

  我脱下了湿漉漉的运动鞋,踢向那个女生。

  有些生气。

  但是更觉得恐怖。

  自己好像没有被注意。

  “我又没有脚气。”

  我脱下脚上那恶心的袜子,看都不看一眼的说道。

  刚说出口就后悔了。

  这行为太不对了。

  对于偶然遇见的家伙脱下的鞋子,会有女生会穿吗。

  但是,转回了视线的女生把鞋子给穿上了。

  “谢谢。”

  纤细的声音这么回答,从湿透凌乱的头发中间透出的眼眸,看向了我。

  我,好像被什么不祥的东西盯上了。

  “啧。”

  我很不屑地摆了一下手。

  没办法变得礼貌。

  本想装酷的我,最后散发着一股很逊的气质,退缩了。

  雨还在下。

  我,遇到了一个女孩。2.

  真是不想起床,但是也没办法。

  看了下时钟,还没到开门的时间。

  还是要适当设定一下闹钟啊,睡过头可就悲剧了。

  上厕所洗脸一系列动作结束之后,还有时间剩余。

  随手就打开了桌子上的抽屉看了一下。

  里面装有未满18岁不适合看的杂志。

  瞬间冷汗直冒。

  这个该不会是我昨天发过牢骚之后放这儿的吧。

  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可能了。

  监视系统可真是完善啊。

  这更加没法看了不是。

  我关上了抽屉,焦躁地等待着。

  这情况可真是不得了了啊。

  但是,糟糕。我这里没什么事要做。

  于是,在房间门打开之后我便穿过走廊,到了外面的大厅。

  我很在意亮也的事。

  那之后,门有被打开了吗。

  停尸房那里也没什么变化。

  就是说,也没有发生亮也死亡被搬入那里的事。

  虽然这么说,也无法确定亮也的安危。

  能够确定的是,昨天水芹也没有落到别人手里。

  但是同时,知道水芹身份的人又多了一个。怎么办。

  我一边苦恼着一边等待。

  但是,没有人出来。我没事可做,于是在饭锅里加了米,开始做饭了。

  回来的时候,突然有一阵怪笑声回荡在耳畔。

  “哈哈哈哈!”恶魔彩音冷不丁防地从我身后探出头来。

  “哇啊啊啊!!”我被吓得屁滚尿流。

  遇到暗藏危机的攻击,让人实在有点想哭。

  “至少在别人面前给我装一下啊!”我不知这个女人最基本的矜持在哪里。

  “吵死了,昨天不都说了会帮你辩解的啊。”彩音很不屑,自顾在墙壁上摩擦着她的爪子。

  我抱怨道:“啊,昨天的事我也是受害者啊,那时候如果知道会发展到那种程度,一开始我便跟亮也解释清楚就好了!!”

  “我怎么了?”亮也突然冒出。

  “呜哇哇哇哇!!”

  你又不是征史郎!每个人都非要这么神出鬼没吗?

  从看守那边门出现的亮也,和平常一样,是个平静,笑起来很温和的帅哥。

  我惊讶地看着他,脑子里飞快地做着各种猜测。

  “怎么了,这脸像看见死人一样。”

  “你没事啊!”

  “嗯。那之后很顺利的打开门了。”

  太好了。

  这样一来担心的事情就变少了,只有一件了。

  也就是,水芹到底碰见了谁。

  不久,大家都陆陆续续的起来了,8点刚过的时候,就全都起床了。

  也就是说,现在谁都没受到伤害,这真是太让人高兴了。

  但是。

  这也就证明了,水芹并没有杀害同一个房间的家伙。

  除了我之外,还有一个人知道水芹杀人犯的身份,尽管如此,还是装的无所谓。就像昨天的我一样。

  放眼看向那些在大厅里各自管各自的家伙们,总有种说不出的焦躁。

  理由很明显。

  不管是谁都是表里不一的吗?当然,也有真实的家伙。

  但是,也许最重要的是……

  我对于水芹来说,也许很快就不是“知道秘密的唯一一个人”了。

  我大概误以为自己对于那位大小姐来说是一个特别的存在,心底某处还在窃喜。

  太差劲了。

  而且,对于昨天那神秘的说话对象也很在意。

  没法说自己现在精神很好,我现在应该是一副很没劲的样子吧。

  不,其他也有一些一脸阴沉的家伙。

  比如莲。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情况,难道是对于昨天的音乐会还心存芥蒂吗?

  她看起来脸都青了。也许身体状况也不好。

  “莲,没事吧?”

  为了不让别人注意到,我悄悄地对她说。

  “前辈。”

  她的声音也很低沉。

  “可以,占用你一点时间吗?

  她做出盖住嘴唇的动作。

  是秘密的意思。

  该不会,昨天夜里水芹说话的对象,其实是莲吗?

  无法想象……

  我怀着惊讶的心情,把耳朵凑了过去。

  莲迟疑了一下,说道。

  我把钥匙忘在房间里了。3.

  每个玩家都有管理钥匙的义务。

  那么钥匙丢失的话,会发生什么呢?

  晚上就无法打开自己房间的门了。

  也就意味着,那个时候会走向死亡。

  “真的吗?”我不敢相信地问道。

  莲一副快哭了的样子,点了点头。

  “已经,快完了吗……”

  “还不一定呢!”我想了会,然后对她说,“你等一下。”

  我这么说完,就和其他人说了一下,走向了厕所。

  在房间里,我对着空气说道。

  “反正现在也一定是在偷拍的吧?那就给我开门啊……莲说她把钥匙忘在屋子里了。只是忘记了而已,并不是遗失。”

  我试图说些让这些坏蛋认可的话。

  “而且,因为这种事减少玩家而使游戏陷入窘境也不是你们愿意看到的吧。”

  不知道是否有作用。

  “原谅她这一次,把钥匙还给她吧。”

  没有反应。

  果然好自私……

  本来想就这样私下解决的,这样的话只好跟大家一起商量了……

  再回到大厅的时候,气氛有点奇怪。

  大家都聚集在平板的周围。

  正确的来说,是站在拿着平板的征史郎的旁边。

  “和马。”

  “怎么了?”

  征史郎没说话,将平板的画面转向了我。

  ◤来自监狱长的通知,囚犯雄原莲,已确认其将钥匙遗留在了自己的房间。◢

  ◤根据研究结果,这一次将钥匙返还。今后如有同样的事情发生,将会没收钥匙,绝不返还,请注意。◢

  ◤如果要返还钥匙,必须满足下面的条件。◢

  ◤作为惩罚,看守竹井和马要将高压警棍调到最小一档,对雄原莲进行5秒的电击。◢

  ……

  水芹有些诧异地问:“为什么是和马?”

  七绪摇摇头:“我不太明白……恐怕我们这些人没有什么领导风范的吧。”

  不是。

  是我将这个解决措施提供给监狱长的。

  “是不是应该觉得这样结束也算是个好结局呢?”征史郎脸色凝重地看着莲,问道,“莲,准备好了吗?”

  “好、好了。”

  莲比刚才更加苍白了。

  征史郎又对我说道:“和马,把高压警棍拿来。”

  “在哪儿?”

  一边的惠澪奈急忙说道:“大概,是在被称为庇护所的房间里面吧。”

  居然是这家伙告诉了我。

  原来如此,墙上这跟配电箱一样的东西就是收纳的柜子啊。

  打开盖子后,发现正好嵌入同形状凹槽的高压警棍一共有5个。

  不,是4个。凹槽有5个,但是有一个已经被取出了……

  现在,暂且不管这个。

  “拿到了。”我将电击棒拿了出来。

  “赶紧了结掉这件事。”

  听了征史郎的话,莲默默的点了点头,向前迈出了一步。

  “姐姐!!”悠担心地看着莲,他害怕得都要哭出来了。

  莲强挤着笑容,说:“没事没事,只是稍微被电一下而已。”

  “前辈,请给我个痛快吧!”

  我怎么能痛快得起来。

  “要对我怎么做?”

  莲的声音小得只够我听见的。

  “这并不是我的本意,抱歉。”我拿着电击棒的手都在颤抖。

  莲笑着说:“不,比起电椅来,这个好多了。”

  我知道那是假笑。

  “如果是前辈动手的话,我是可以忍耐的。”说完这句话,她的脸红彤彤的。

  这句话的意义,不是现在应该考虑的东西。

  “很快就结束了。”

  我将高压棒的前端轻轻的放在了莲的肩上。

  我紧紧握住橡胶把手,转动下方的刻度按钮,将输出值调至最小。

  接着,按下了大拇指位置的按钮。

  就像神奇的弹簧玩具一样,莲一瞬间全身都在抽搐。

  惨叫

  令我

  畏惧。

  我不自觉地将拿着电棒的手伸回。

  征史郎叱道:“笨蛋,中途放开的话可不行啊!”

  娇小的身体突然无力的倒下。

  “但、但是!”

  莲双手抱着身体,似乎在尽量抑制全身的颤抖。

  糟糕,不行,她的头轻轻的跌向旁边。

  “姐姐!!”

  七绪抓住悠的肩膀,阻止他跑到跟前。

  “如果不这么做的话,雄原是会死的。”

  “可是!”

  “没什么可是!回避眼前的苦痛,却想迎来真正的死亡,这是笨蛋才会做的事!”

  悠无话可说,低下了头。

  “抱歉,我太慌乱了。”莲咬着牙,颤巍巍地说着话,然后尽量装作没事人一样地说道,“啊,没想到感觉还挺好,嘿嘿嘿。”

  抱歉,即使你说的那么轻松,我们的心情也轻松不起来。

  我抓着莲的手。

  想要躲避罪恶感,伤害自己就行了。

  就这样通电吧。

  “笨蛋!”恍惚间听到征史郎的骂声。

  5。

  4。

  3。

  伴随着全身猛烈的痛苦,我激烈的痉挛了起来。

  2。

  1。

  0。

  有谁好像在说,够了,住手。

  因为猛烈地倒在了地上,总觉得这声音很遥远。4.

  在水芹敲打着我的脸之后,我好像总算是醒来了。

  一见我醒来,水芹便厉声道:“为什么要这么乱来!!”

  水芹在我神志不清的状态下,呵斥着我,甚至,还打了我一巴掌。

  “啊,对不起……”

  “啊你个头啊,人家会担心啊!!”

  水芹红着脸。

  “对不起。”

  “真是的!”

  神智稍微清楚了一点后,我问道:“莲呢?”

  征史郎讪笑道:“早在你之前很久就醒过来了。“

  听了这话,我坐了起来,在离得稍远的褥垫上,看到了裹着毛毯,坐着的莲。

  她从悠那结果一杯饮料,表情很明快。

  手腕上,挂着一个蓝色的钥匙圈。

  “钥匙也还回来了。”我感到一阵欣喜。

  征史郎跟我解释道:“那之后,是执行人出来放这的。为了不让她再忘记我就把钥匙绑在她手腕上了。”

  “太好了。”我由衷地感到心里一块石头落地。

  “哎,一大早就出现了这么严重的事。”征史郎叹了口气,起身问我,“要吃点东西吗?”

  “嗯。”

  “那就吃饭吧。赶紧转换心情,把这事给忘了吧。”

  想站起来的时候,撑在地上的右手传来阵阵痛楚。

  我一看,原来是手指上被烫到起泡,应该是给高压棒电到的时候留下的痕迹吧。

  这样结束真是太好了。

  不管是烫伤,还是莲。

  最终,早饭和中饭还是并成一顿了。

  加上昨天剩下的咖喱,速食品和软罐头之类的,基本上也就吃这些了。

  看来仓库中的食物在夜里会有人来补足。真是细心啊。

  我和莲还是没有好好的吃饭。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好意思,大部分人也都只吃了一点点。

  之后,关于这个游戏的进行,我们也进行了商讨。

  但是从结论来说的话,还是没什么发现。

  首先,能确认的就是囚犯这边和看守那边打开门的方式,应该是不合规则的。

  看来一开始是从最左边开始打开的,第3个(c)和第4个(d)好像是相反的顺序。

  那时候,那边和看守这边同样是乱七八糟的,因为水芹在七绪之前进门,所以顺序乱了。

  c和d都不知道连接的是哪里的门。从胡桃的证言来看,d和a应该是连在一块儿的,关于这一点我可以确定。

  暂且认为,被认为住在d的惠澪奈和被认为住在e的征史郎,又一次成为了室友,他们的门是相连着的假说可以成立。

  但是……其他的怎么看都觉得奇怪。

  胡桃进入房间是前一天彩音前辈和悠碰面的房间,如果假设成立的话,胡桃应该也会碰见悠才对。

  但是,却无法证明。

  胡桃抱怨道:“我不管对他说什么,他都一句话不说,我觉得他就是杀人犯。”

  悠也说道:“我的对手也是这样。不管我说了多少都不回我!所以,看起来应该不是小胡桃吧。”

  不仅如此。

  彩音怪笑着说:“我跟自己说话来着……吧唧吧唧……”

  水芹皱着眉说:“这个……对方一直沉默着,所以我也没法继续说下去,只好就这么沉默。”

  彩音又说:“好奇怪……我因为听到隔壁房间里传出了朗读杂志的声音,才以为那是莲亲的……”

  莲不明就里,疑惑道:“那是什么意思?”

  征史郎也不追问,接着问我:“和马呢?”

  我无奈地说道:“说是和他说了,但听起来不像是我们之中的任何一人。”

  征史郎又问莲:“莲怎么说?”

  “嗯。我的隔壁墙也没说话呢,所以我也就说不下去了。”

  接着是亮也说话:“我的对手也很沉默。所以我也沉默。”

  七绪赶紧接口:“我也一样。”

  怎么回事。

  征史郎迅速作了总结。

  “根据看守的证言,囚犯有我1个,像是雪村的人有1个,身份不明的奇怪家伙1个,一直不说话的家伙2个。根据囚犯的证言,看守有惠澪奈1个,不说话的家伙4个。‘做出沉默证言的看守’只有亮也。另一方面,‘做出沉默证言的囚犯’有3人。”

  征史郎说完这些话,在场的人无不面面相觑。

  “数字对不上啊。肯定是有人在说谎。”征史郎不依不饶地说道,“话说‘因为说不上话所以就不说了’这种事,到底是真的吗?一般来说不会说说看的吗?”

  一阵沉默。

  “难道是因为没法说出真相才这么撒谎的吗?”我将我的想法说了出来。

  “什么意思?”征史郎不解。

  “比如说,因为罪种的限制。说不定是因为暴露身份就会死,或者说出实情会死,有很多可能。不然的话,囚犯也不可能拒绝和我们看守合作。”

  “唔。也就是说,不可能调查房间之间的联系了……抱歉,让大家做了无用功。”

  征史郎苦涩地道了歉。

  脸上露出了无法抑制的焦躁。

  但是,并不是无用功。

  至少那些沉默的人应该是多少掌握了对手的情报才一直沉默着的吧。

  也就是说,目前的状况下即使没有向别人公开自己的情报,每个人掌握的情报量之间还是有差异的。

  “还是确认一下吧。”我的目光扫过每个人,说道,“我觉得,在这里的每个人,都有一个想法,就是从这里逃出去。对吧?”

  听到我的问题,大家都点了点头。

  关于这一点应该没有疑问。

  通过询问来调查房间的连接这种方法,要实现的话还是不怎么好。

  但是。

  我突然想起了昨天我隔壁那人的声音。

  那家伙不一样。

  总觉得那家伙和我们抱有不同目的,有其他的目标。

  那家伙,是谁。

  真的是第6个囚犯吗。

  还是说是我们5个中的某人呢。

  伴随着这一点都不痛快的心情,时间已经过了正午。

  不管怎么说,不用说出昨天和同屋的对话内容真是太好了。

  突然,征史郎神秘兮兮地说:“也就是说,开始开发杀人兵器吧。”

  “这是怎么回事啊混蛋!”

  我觉得他的大脑已经接近疯狂了,想都没想就给了他一掌打在他的头上。

  “好痛!反对暴力!”

  我驳道:“杀人兵器就不暴力了吗!”

  征史郎强词夺理:“武器又没有罪,都是战争惹的祸。”

  水芹掩嘴笑道:“像是军火商说的台词呢……”

  七绪饶有兴致地问:“那么,是什么情况?这次的诡计又是什么?”

  征史郎一本正经地说:“唔,我在考虑手无寸铁的情况下,从正面突破逃出这里的方法。”

  总之,为了突破墙壁和门,需要一些爆炸物或燃烧器之类的东西。还有能打倒执行人的武器。这是最低配备。

  不,虽然说的很轻松。

  “这里有这些东西吗?”我泼了他一盆冷水。

  “唔。”征史郎立马语塞。

  “该怎么得到呢,特别是爆炸物。”我继续问道。

  征史郎故弄玄虚道:“那些东西要是被好孩子学去的话那就糟了,所以肯定是个秘密啊。”

  “咦……难道说还真的能办得到?”水芹有些不敢相信。

  “我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能说太了不起了。”莲赞叹道。

  “嗯,但是这需要大家的帮助。”

  说着,征史郎拿出了一个足有一个人手臂圈那么大的水桶。

  “这是什么啊?”我摸不着头脑。

  “合成爆炸物必须要有氢氮化合物,也就是氮元素。”

  “呵呵,然后呢?”

  “把你们每天都要产生的氮元素的原料物质放入这个桶里。”

  不用说,这之后征史郎肯定是被我们一通暴打。

  “只是开个玩笑罢了!”

  “原来是开玩笑啊!”

  “要是认为我是认真的话为什么要打我!”

  “这是民心所向!”

  “变态!城本是个变态!”水芹羞愧难当。

  惠澪奈厌恶地说:“太恶心了!!混蛋!!”

  七绪咋舌:“与其要做那种事,我还宁愿选择电椅呢!!”

  彩音若有所思道:“这个不仅太小了坐上去还不舒服……”

  七绪赶忙打断她:“西城前辈请闭嘴!”

  征史郎想了一下,说:“按照目前来看……不,如果有时间的话还有可能。只有1周的话稍微有点严峻。”

  “哎呀……”我无奈地耸耸肩。

  “没办法了,关于门的问题以后再说,先来解决一下武器的问题。”征史郎这话是认真的吧。

  “武器……呀。看守的高压棒不知道能不能变成武器。”亮也提醒道。

  就因为这句话,我突然开始紧张了起来。

  “真没想到用于叛乱的东西居然交给了游戏参加者。”征史郎点点头,说道,“执行人的防护服应该带有防电功能,所以应该考虑到隔离操作高压棒的话可能会无法使用。当然,这里面应该也没有可以很简单的就能被拿来做武器的东西……一码归一码。究竟我的独家创意会不会超出监狱长的想象,试试看就知道了。”

  就是这么回事,我们部的疯狂科学家开始了挑战。

  “趁这时候,看守先集合一下。”

  我号召着几名看守往庇护所走去。

  我有东西想确认。6.

  “和马。”

  我正想从庇护所出来,胡桃叫住了我。

  “干嘛?”

  “我只是想给你个忠告,你这什么态度?”

  这个混蛋小鬼。

  亮也笑道:“你快听听看吧。看来这位小姐对你很感兴趣呢。”

  胡桃脸上泛起红潮,辩解道:“什么……根本不是这样。”

  真是烦死了。

  我只想独自承受这一切。

  亮也离开了庇护所,只剩下了我和胡桃。

  “到底什么事?”

  “告诉你哦,和马。”

  又来了。

  “说谎的人。”

  “啊?”

  “算了吧。”

  胡桃欲言又止。

  这家伙。

  “等一下……抱歉。”

  为了让她说下去,我只好道歉。

  “不要对胡桃发火哦。”

  “抱歉。你要说什么?”

  我觉得有必要通过谈话来冷静下我的头脑,但是更重要的,我对话语之下的意思很在意。

  “看起来很恐怖的眼镜仔,他在说谎哦。”

  咦?

  “是指七绪?”

  “也许,就是他。叽叽喳喳,有点讨厌。”

  那肯定就是七绪了。

  不过我个人倒是觉得征史郎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才是个很恐怖(也许是危险)的人。

  “你为什么这么觉得呢?”我问她。

  “第一天的时候,他和我在一个房间,但是却一直不说话。”胡桃不快地说道,“所以,昨天的夜里也一定是,就算我想要说点什么,他也一定会谎称什么事都没有的。”

  等一下。

  “第一天在同一个房间?这你怎么知道的?”

  “情况证明。”

  “麻烦说清楚一点啦。”

  “详细的情况就是秘密啦!但是!”胡桃嘟着嘴,说道,“那天晚上,我已经说过自己就是胡桃了,和我同室的人应该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就在胡桃旁边。”

  这家伙意外的条理清晰。

  “那个人应该一边想着‘和自己同室的就是那家伙’一边往这里看才对。所以我,故意说了些奇怪的话,来看看大家的反应。”

  奇怪的话?

  “是和事实相违背的话吗?”

  “没错。接着,对方露出了‘咦?这家伙怎么说的话跟我知道的事实不一样呢?’这样的表情。”

  究竟是怎么回事,这家伙。

  虽然觉得她头脑很好。

  但是,也不单纯是这样。

  没有破绽,不过也有些不同。

  说的强硬一点,就是被下套了。

  对于欺骗他人这件事,这家伙好像一点都不犹豫。

  “也就是说,你是欺骗了七绪吗?”

  “没错,那家伙是个骗子。胡桃经常说谎,所以会了解,一定没错的。”

  真是微妙到无法相信的说法啊。

  我突然想到了“说谎王国”的故事。

  “可以详细一点告诉我吗?”

  她用手指抵住嘴唇,神秘地说道:“秘密。”

  “我会守住秘密的。”

  “嗯,我也觉得你能守住秘密。”胡桃嘲笑般地说,“明明是要保护悠的姐姐,明明自己也那么痛苦,没想到和马还能做那种事呢。”

  “这个没什么。”

  我只是,想从伤害别人的痛苦里面逃离出来而已。

  “但是,我觉得我想要的并不是那种东西,所以我重新说一遍。”胡桃表情严肃,“如果你变成我的同伴的话,我就全部告诉你。”

  “好,我承诺。”

  听到我这么说,胡桃的眼睛立马变细了。

  “我不相信承诺!”

  为什么。

  “只要让我看见你的态度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