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千娇百宠第63节(2 / 2)


  她抿了抿唇,手心全是汗,颤颤巍巍地靠过去。

  她做丫鬟的时候,扫过地,搬过砖,似乎都没有这么累,她很快连眼皮子都掀不开,迷迷糊糊地说:“陛下,我好想睡觉……”

  傅臻毫不客气地道:“朕本就没让你来,想睡觉去耳房。”

  阮阮摇摇头说不行,怕陛下伤了身子,原本蛊毒就够受的了,千万不能因为他再受折磨。

  于是撑着眼皮子,勉强打起精神,傅臻便带着她,欲念沉沉地吻着。

  最后那一会,阮阮在他大掌带动下彻底没了睡意,只剩下无穷无尽的乏累。

  身体内的蛊虫终于消停了一会,他吻着她额头,长长喘息。

  阮阮困倦地在他怀里眯了一会,终于还是勉力睁开眼:“不能叫人进来……我去收拾一下。”

  服侍人的事情做多了,即便主子闹得再晚,也要做下人的收拾残局,她强撑着困意打算下床,肩膀却被一道分量按住。

  傅臻在她面颊吻了吻,似是叹了口气,“朕来吧。”

  阮阮混混沌沌地唔了一声,直待身侧一空,傅臻拿着温热的巾帕回来给她擦了擦手,这才猛然回过神来。

  陛……陛下这是,在伺候她么?

  -

  阮阮睡到很晚,等到一室暖烛燃尽,天光大亮之时才缓缓睁开眼睛。

  双手还有些肿胀,一时间没法握紧,鼻尖还有淡淡的旖旎味道,回想起昨夜,她又忍不住红了脸。

  她万万没想到的是,陛下有伤在身,竟亲自将那些狼藉料理了,她手上的脏污,亦被他细致地擦净。

  身侧男人呼吸清浅,昨夜自她过来,蛊毒果然没再剧烈发作,疼痛似乎也缓解不少,只是他眉头依旧是皱着的。

  阮阮抬起手,用指尖替他轻轻抚平。

  只是不知那母虫如今在何处,快些找到吧,找到母虫,陛下的身子就能彻底地好了。

  阮阮叹息一声,倏忽听到外头有动静传来。

  她小心翼翼地趿鞋下床,迅速穿好外衫,从在门缝中偷偷往外窥一眼,竟见到太后款步迈上台阶,身侧还跟着郁从宽等一众太医。

  汪顺然正与之周旋,却似拦不住的架势,眼看着就要朝寝殿而来。

  第65章 .晋江正版独发傅臻自小固执

  阮阮登时如临大敌,慌张地望了眼床内,陛下还没有醒。

  今晨太后照例宣郁从宽询问皇帝病情,郁从宽那头不好解释,只得道昨日龙颜大怒,玉照宫屏退众人,连他也被拦在殿外,直接将这锅甩给了汪顺然。

  若在往常一日不诊脉,玉照宫也出不了什么幺蛾子,可最近皇帝动作太大,太后心中总是隐隐担忧,不知他这是破釜沉舟还是有了东山再起的底气,眼见才能安心,太后说什么也要亲自过来一趟。

  做戏要做全套,昨个对郁从宽说陛下发落了两人也并非虚言,汪顺然趁此机会私下处理了两个眼线,其中一个就是太后安插在玉照宫的人。

  若在往日还能留着他们蹦跶几日,可如今傅臻病情好转,再留下这群人无异于养虎为患。

  太后稍一打听,知道折了自己人,更不肯轻易罢休。

  汪顺然自不能让她胡乱闯进玉照宫,眼下傅臻蛊毒未解,非是怕她,而是此时拿着崔夫人婢女的供词当面对质乃是下策,说不准还会闹个鱼死网破,最后便宜了昭王。

  太后径直走进来,汪顺然跟在身侧虚虚拦着,“陛下昨日急火攻心,此刻尚于殿中昏迷未醒,太后若想瞧瞧陛下的病情,不妨晚间再来。”

  太后脚步没停,面上却仍旧笑意温和,说出的话都是掏心掏肺的,“汪总管辛苦,哀家几日不见皇帝,心中实在担忧,即便不醒来,哀家也得亲自看过他无碍方能安心。”

  说话的功夫,阮阮匆匆忙忙整理了衣衫,从殿内出来,躬身向太后请安。

  脚腕的铜铃轻轻响动,太后眯着眼上下打量她,才知传言不虚,这丫头竟果真被皇帝上了脚铐禁足玉照宫了。

  太后想起前些日子这丫头用了几剂药伤了身子,这病症调理起来缓慢,短时间内怀不上,这几日便没有再理会她。

  太后是过来人,看到阮阮一脸疲乏委顿,而脖上更有斑驳红痕,想想也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心里头倒是有几分松快下来。

  皇帝若真是清醒的,不会冲动到夜夜凌-虐美人,这方面他一向最是克制。

  太后抬手道:“你身子还未好全,快起来吧。”

  阮阮抬眸望着她,时至今日才知道这副菩萨面孔之下藏着怎样的毒蝎心肠,她有多恨太后,陛下的恨只会多上百倍千倍。

  她攥紧了手掌,指尖都泛了白,“陛下还在休息,恐怕……没法向太后请安。”

  太后不见到皇帝哪肯罢休,半辈子的隐忍筹谋,到临了收网的时候因若因懈怠出了岔子,落个竹篮打水一场空,那就得不偿失了。

  太后容色温和,说出的话却不容置疑:“这几日皇帝为国事操劳,本就病情反复,哀家担心皇帝,叫太医瞧过才能放心。郁从宽,你们同哀家进来。”

  阮阮心口狂跳,惶惶地瞥一眼汪顺然,后者却瞄准了脚边的一块石子,掌心聚了内力,箭在弦上等着出手。

  倏忽耳边响起厚重的“吱呀”一声,殿门在淡金色的日光中缓缓打开,汪顺然指尖一顿,这才迅速收了力。

  太后正欲推门的手还停留在半空,没想到殿门竟从里头打开,再一刻,面前覆下一片高大峻拔的人影,皇帝披一身玄青色暗绣龙纹外袍,在她面前缓缓站定。

  皇帝依旧是个病歪歪的样子,面上没有一丝血色,只是他身姿颀长,气度冷厉,凤眸之内如同晦暗可怖的血渊,眸光一转间锋芒毕露,完全不是吹口气就能散架的废人。

  廊下冷风如刀削,太后抬头对上那阴鸷眉眼,竟不由得微微一怵。

  饶是养了这么多年的孩子,太后也不禁慑于他这一身冷峻阴戾的气场。

  傅臻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阮阮,示意她起身,而后唇角勾笑地侧过头,“太后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