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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了浴室,贺远钧脱掉脏衣服,浴室里的大镜子照出他的背上有一块不小的淤青。这是当时土石滚落,有一块小落石砸到的。

  贺远钧没有多看,心里也很是不在意。他根本不觉着痛,也知道自己不可能这么弱那种程度的就算是巨石也应该对他造成不了什么威胁,他只觉得应该是这具身体太弱的原因。

  果然,这不像自己。

  收拾完毕,贺远钧出了卧室,去敲离他最近的客卧的门。

  祁泽刚刚洗完澡,穿着浴袍过来开的门,他的头发还是湿的。

  贺远钧喉结滚动了一下,将视线上移挪到祁泽的湿发上,道:头发得吹干,不然容易感冒。

  不等祁泽回他什么,他又飞快接着道:我帮你吹。

  好吧。祁泽让开门口位置,笑着转身回去坐好。

  贺远钧找到吹风,打开开关,开始给祁泽吹头发,浴袍有些大,贺远钧只要一低头,就能看见不少美妙的风景。

  他有些口干,空调温度合适吗?会不会冷?要不还是先去换衣服?

  祁泽闻言没有多想,特别听话地拿了衣服去浴室换,原来的衣服祁泽还放在一旁。

  祁泽进去时,他装在原来衣服外套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贺远钧喊了祁泽一声,祁泽以为是节目组的电话,便让贺远钧帮他接了。

  贺远钧刚接通,还未说话,电话那边便不客气地道:你今天晚上回来吃饭。

  ?这人谁?贺远钧将手机从耳边拿到眼前,瞧见了备注祁振国三个字,很快脑内就搜出相关人士的相关资料来。

  呵,原来是祁泽的那个偏心到极点的父亲。

  贺远钧冷漠地拿着手机,那边的人没听见祁泽的声音,又道:祁泽?听见了么?最晚七点,我不喜欢人迟

  呵呵,不好意思,祁泽今晚不回去。贺远钧没那个耐心,直接给他挂断。

  不一会儿,洗手间门把被人从里面拧开,祁泽快出来了。

  贺远钧火速找出一个可行的方案,捂着自己右肩露出痛苦表情。

  祁泽出了洗手间,一见贺远钧的样子便紧张地跑到他跟前,怎么了?哪里痛吗?

  没什么事贺远钧见他担心又有些舍不得装了。

  可祁泽板起脸来,到底哪里痛?

  贺远钧气势忽地一虚,只好老老实实道:后边背上也不是很疼。

  我看看。祁泽可不听他的,臭着脸去撩他衣服,看见背上那片乌青后,又气又急:这么大一片你还说没事?之前在医院你也不说!也不去检查!

  贺远钧见祁泽正生气了,顿时不敢装柔弱了,挺直了背,还拿手去拍背,嘴里说着:其实真的不痛,你看!我就是就是

  你给我把手放下来!祁泽静静地看着一派轻松的贺远钧。

  贺远钧缩回手,看见祁泽眼圈都红了,想哄又不敢动,只能可怜巴巴地望着祁泽。

  祁泽胸口憋着气。

  以前贺远钧就是这样,为了保护他受伤从来不说,如果他自己不发现就永远不会知道,即便被他发现了,也会装出这点小伤连给我挠痒痒都不够格的模样来。

  祁泽真的是气到胃疼。

  一道铃声打破了室内的安静。

  祁泽正有火没出发呢,接通电话就吼道:谁啊?打电话干什么?

  那边被挂了电话的祁振国也正火着呢,再次打过来,祁泽居然这么对他说话,顿时就教训起祁泽了。

  祁泽根本一个字都没听,就看着贺远钧背上的伤,最后祁振国重复好几遍让他回去,祁泽终于给了回应,阴阳怪气道:谁稀罕我回去?我不回去!以后我都不会回去!

  接着他直接挂了电话,关了机,将手机往旁边一扔,朝贺远钧冷声道:药呢?

  我让管家去拿。已经怂了的贺大少不敢再有任何反驳。

  第37章 晚安

  妈,什么时候吃饭啊?祁若枫一回来,往沙发上一瘫,扯着衣领扇热气。他下午出去和朋友打球,本来晚上也是和朋友们计划了的,谁知他爸一个电话打来,要他晚上回家吃饭,还不准迟到。

  没办法,祁若枫还是有些怕他爸的,只能不情不愿回了家。

  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程媛看着自己儿子坐没坐相的样子,就蹙起秀眉,教训道,赶紧上去洗个澡换身衣服下来。

  哦。祁若枫捡起扔在沙发背上的外套,一脸不耐烦地往楼上房间走。

  程嫒看着他这样子,更加不高兴。跟在她身边伺候的佣人便替少爷说好话,大多是少爷还少还不懂事,大了就知事了这类。

  换平日里,程嫒听这样的话多少会缓下些气愤,毕竟就祁振国大儿子那副样子,想也知道日后分不到多少东西,祁家到底还是归她儿子继承,只要以后好好找人教教他,总会学会怎么管理企业。

  但今天,她却越听越火。

  原因自然是因为这周六播出的一档叫做《恋爱物语》的真人秀节目,里面那个大变样的祁泽。

  祁泽都在开始主动出击了,就她那蠢儿子还在一天到晚只知道玩!

  真人秀这种哗众取宠的东西,程嫒一直是觉得上不了什么台面的,她只会去听音乐会或者看歌剧。但因女儿热爱音乐,想要成为国内歌后的梦想,再加上最近还参加了一档以选秀为主题的真人秀,也渐渐开始关注起这些小孩子喜欢的东西了。

  在节目里看见女儿优雅大气、美丽善良的程嫒,得到了不少满足与骄傲,她开始向祁振国炫耀他们的女儿,被她养得的有多出色,祁振国虽然嘴上没说,但也明显觉得脸上有光,高兴得很。后来,她也向她的贵妇好友们炫耀安利。好友们更是赞不绝口,好几个还有意无意地想介绍自己的儿子或侄子,都被她以他家囡囡还未成年婉拒了。

  好一阵子,程嫒都红光满面的。

  直到后面被曝黑料。

  那几段视频,程嫒都看过。看第一遍时,她只觉得什么脸都丢尽了,也恨不得立刻将女儿拉回家里藏起来,不让她再在人前丢人现眼。

  但她细思后觉得不对劲,便又重新看了几遍,越看诡异之感越重。虽然女儿是被他们从小娇惯着长大的,有些娇纵,但从小到大都十分聪明,也很有教养。即便是她不喜的人,她也从来都是礼貌的。像在排练以及有其他人居住的地方,这么歇斯底里,丝毫不顾及形象的样子实在太反常了!

  就像是中了邪一样!

  后来祁若杉哭哭啼啼地回来了,程嫒仔细询问了一番当时的情况。祁若杉说她非常明白自己该说什么做什么,如何给所有人留下好印象,但当时她胸口就像是有一把火,烧得她难受不已,完全控制不住往外喷发真实情绪与真实想法。

  程嫒听完后,面色凝重了起来。她虽很早就出国留学,但却是相信道术的存在的。就像她家,她家原本已经面临破产,但就是父亲去请了一位道士来,给他家摆了个阵法,日子便一天天好转,甚至最后父亲还成功跻身上流社会,她也才能出国去学费昂贵的学院学习。

  不过,等她嫁给了祁振国后,父亲的公司祁振国的原因更上一层楼,但没过多久,父亲的身体就开始迅速衰败。程嫒想起父亲最后身体萎缩得只剩下一层肉皮与骨头时,只觉得浑身发寒。这事儿她没敢告诉祁振国,和母亲两人匆匆给父亲办了葬礼,显然她们都猜到了,这就是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