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段时间跑什么地方去了？”董礼问。

  “找孟婆喝酒去了。”费莹说。

  “胡扯。”董礼说。

  喝酒，费莹的墨镜不摘下来。

  “你有病吧？在屋子里还不把镜子摘下来？”董礼说。

  费莹把镜子摘下来说：“你看看我的左眼，看看。”

  她们都看费莹的左眼。

  “怎么了？没毛病呀！”董礼说。

  费莹一只手捂着，一只手在弄着，眼珠子就在手心了。

  董礼一个高儿跳起来。

  “你姥姥拐弯屁的，吓我一跳。”董礼叫着。

  费莹手一捂，眼睛又回去了。

  唐曼，陆加加都懵了。

  陆加加把墨镜戴上。

  董礼坐下，看着费莹说：“小巫师，你吓唬人呢？”

  “不是，是真的。”费莹说。

  “真的？怎么回事呀？完了，完了，这漂亮的小脸蛋儿，可惜了。”董礼说。

  费莹沉默了半天说：“巫师最终的结局，都没有好的结局，这不过就是一个过程。”

  “那你就不当巫师。”董礼说。

  “成巫那天，就没有退巫之说，你再怎么退，你也是巫师，巫师不行巫，则成罪。”费莹说。

  “这只眼睛怎么搞的？”董礼问。

  “行巫入阴，跟人家孟婆去讲情去了，就成这造型了。”费莹竟然笑起来。

  “胡扯。”董礼说。

  “好了，不说了，喝酒。”费莹说。

  喝酒聊天，下午快四点了，回宅子。

  唐曼休息。

  六点多起来，坐在院子里抽烟。

  董礼和陆加加出来了。

  “到画室去，你把老三的华妆再上一遍，加加观妆，我总是感觉有什么不太对的地方。”唐曼说。

  “我没有看到老三上妆，所以我不知道。”董礼带着气，还生气，被老三给赶出来，心里不甘。

  “别一天报怨，当妆师的，就在大量，还有加加，以后放大量一些。”唐曼说。

  三个人到画室，董礼上华妆。

  这个华妆就如同是升级版的华妆，这恐怕才是十大丧妆的正妆。

  纳棺师中传的丧妆，就是唐曼最初形成的丧妆。

  董礼上妆，陆加加观妆。

  唐曼坐在椅子上，看外面。

  两个小时，董礼说，完妆了。

  唐曼看了一眼手表，快九点了。

  董礼坐下，陆加加给唐曼倒上茶。

  “加加，看得怎么样？能仿妆吗？”唐曼问。

  “有难度。”陆加加说。

  唐曼站起来看董礼的华妆。

  陆加加跟在后面。

  唐曼抱臂看着。

  这华妆上的确实是非常不错，董礼的妆进步很大。

  唐曼看了一会儿，闭上眼睛，看着老三教她的华妆的每一步，董礼这个妆上的没有差步骤，但是唐曼总是感觉有问题。

  这种感觉上次实妆的时候，唐曼就感觉到了，实妆幸亏是因为妆料的问题，停止了。

  唐曼心里发慌，这个问题是致命的，她问过老三，老三说可以实妆，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