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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炮灰替身的我死后第103节(2 / 2)


  桑洱:“……!”

  好感度居然一下子涨了那么多。这应该是整个副本的综合叠加吧?

  裴渡可真是口不对心,嘴上没有夸她,其实心里还是很认可她的机智表现的吧。

  谢天谢地,好感度总算摆脱了负数诅咒,这也意味着【画皮美人】的副本结束后,不会再有各种坑爹的惩罚降下了。

  睡了一觉,又吃了裴渡从厨房弄来的点心,灵力也归了位。桑洱调息了半个时辰,感觉舒服多了。

  本次副本里,boss已被剿灭,人证物证俱在。周涧春的嫌疑终于能被洗脱了。

  叶泰河还算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闯了祸,险些害得大家团灭。所以,他主动留了下来,出面处理后续的麻烦,还送了桑洱很多珍贵的炼丹材料赔罪。

  得知桑洱与裴渡是骑马来的,叶泰河还花钱雇了一辆豪华的马车,送他们回去。

  桑洱:“……”她总算知道这家伙为什么行事那么莽也没有被人打死了。别人是负荆请罪,他是负金请罪。这一招用得如此炉火纯青,之前肯定没少用金钱去抚平别人的怒气吧。

  正好,桑洱只想打怪,不想处理烂摊子,就爽快地卸下了担子,且毫不客气地收下了所有的礼物。

  回程在即,裴渡随着叶泰河去了选马车。桑洱懒得去了,坐在了常府门前的石狮子旁等待。

  午时,天色很阴沉。没多久,雨又滴滴答答地下了起来。桑洱连忙起身,站到了最上面的台阶处。一只蜗牛在地上爬过,桑洱见状,抬起鞋尖,轻轻地踢走了一块挡它路的小石子。

  这时,桑洱忽然感觉到了异样的响动,远眺长街的尽头,就看到了一路人马,正在扬鞭策马赶来。那旗帜上纹绣的,竟是秦家的家纹。

  怎么回事,秦跃不是已经把周涧春的小厮赶出来了,不打算管他的死活么?居然这么快就派了门生过来?

  这行人马在石狮子前勒住了缰绳,都是身穿秦家衣袍的少年少女。瞧见桑洱孤零零地站在门口,衣衫脏兮兮的,脖子上还多了一道可怖的血瘢痕,众人都露出了吃惊的神色。

  这几个人,都是秦府的异姓门生。一般来说,仙门世家以血缘为纽带,是不会收无亲无故的门生的。只是当年的秦菱觉得秦家的子嗣太过单薄,这才开了先例。

  自从秦桑栀和秦跃决裂以来,这三年,她和这些门生也很少见面了。

  “你们来晚了一步,邪祟已经被解决了。”桑洱主动开口,止住了他们的话头,指了指里面,微微一笑:“不过还有很多事要处理,你们先进去看看吧。”

  几人听了,立刻下马,持剑进了常府。

  在最后面的那辆马车上,一个留着长髯的中年男子走了下来,正是秦府的林管事。他走到桑洱前,恭敬地递上了一把油纸伞:“小姐,外面下雨了。”

  桑洱看了一眼,并没有伸手接:“我不需要,你拿回去吧。”

  “小姐,您受伤了吧。若是淋雨着凉了,怕是会生病。”林管事劝道:“即使您和家主闹脾气,也应该照顾好自己……”

  桑洱有点莫名其妙,打断了他:“林管事,你想多了吧,我可没有那个闲工夫闹三年的脾气。”

  “……”

  “你就别管我了,我和秦跃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了。你是他的人,又不是我的人。”桑洱语气平平,仿佛只是在陈述事实:“你不用念着以前的情分,就来给我送伞。让秦跃知道了,说不定要拿你撒气。”

  林管事面有难色,仿佛欲言又止。

  在他的身后,那辆停在雨幕中的马车,门帘紧闭,始终是静悄悄的。

  就在这时,桑洱看见街尾有一辆马车驶近,前头,一个披着斗笠的少年牵着缰绳,顿时露出了笑容,戴上兜帽,头也不回地跑了过去。

  林管事惊讶地转身,隔着朦胧的雨雾,他看不太清那少年的面孔,只看见桑洱被对方半扶半抱,拉上了马车。

  沐浴着大雨,那马车朝着与他们的相反方向,渐渐远去了。

  .

  裴渡将桑洱搀进了车里,靠在门框边,摘下笠帽,漫不经心地在外面晃了晃,晃掉了雨水。

  对面那马车,帘子被风吹起了一角。裴渡无意一瞥,看见里面似乎坐了一个男人。

  刚才,就是这个人在和秦桑栀说话么?

  那是谁?

  是秦家的人吗?

  .

  另一边厢,林管事撩开了帘子,登上了他下来的马车。

  原来,在这一帘之隔的地方,一直坐着一个修长的身影。

  刚才车外之人所说的话,早已一字不漏地传到了秦跃的耳中。

  林管事低头道:“家主,小姐不肯要这把伞。还有……这个。”

  一边说,林管事一边从袖子中取出了一瓶外敷的金疮药。

  数月前,董邵离遇刺身亡。葬礼之后,林管家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秦桑栀了。甚至,连她的一点消息也没听过。

  在之前,秦桑栀即使搬出了府邸,也会时不时地弄出点动静来,仿佛在隔空进行“我不在你眼前你也别想忘了我”的挑衅。但最近,她却一反常态,安分守己。仿佛终于放弃了所有幼稚的反击和斗气,从此将秦跃当成了陌生人。

  林管事知道,这一回,秦跃本来是不打算理会的。但是,在得知秦桑栀跑到了蓟宁、掺和进了这件事后,秦跃就突然改变了主意。

  马车不断靠近常府时,虽然秦跃没做声,但林管事看见,他的眼光一直没有离开过那个在门前踢着石头玩的少女,看得很专注。

  很快,他们就看见秦桑栀的脖子上出现了一圈血痕,像是被人割了喉。几乎是一瞬间,秦跃的脸色就暗了下来。林管事亦是脸色微变,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从前,秦桑栀有父母兄长的庇护,除祟时都是平平安安的,何曾出现过这种伤势。

  失去了保护她的羽翼后,就变得遍体鳞伤了。但即便如此,她也不愿意再接受和秦跃有关的帮助了。

  不仅不要油纸伞。金疮药更是连拿出来的机会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