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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炮灰替身的我死后第2节(2 / 2)


  刹那间,周围的空气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里。

  桑洱:“…………”

  卧槽。

  桑洱眼皮微跳,立刻将双腿伸直,紧贴草地,佯装无事发生。

  但似乎迟了。

  这一无心之举,仿佛是在一个膨胀得快要爆裂的气球上刺了最后一针。桑洱眼前一花,手腕突然被狠狠一攥。看不清谢持风的表情,他已经低下了头。

  桑洱:“……”

  谢持风隔着衣服,泄愤一样,咬住了她的肩膀。

  到底不是一块死猪肉,被人咬了还能无动于衷。桑洱慌忙挣扎。万幸的是,谢持风似乎已到了强弩之末,齿力并未穿透布料,咬了一会儿,就松了牙关,脱力倒下了。

  系统:“叮!恭喜宿主完成剧情任务,炮灰指数—50,实时总值:4940/5000。”

  已经完成了?

  桑洱忙不迭将谢持风推开,坐起来,解开衣服,往肩膀那儿一看。好在只有一个浅浅的牙印而已,没有出血。

  谢持风这回真的晕死了过去,一动不动地侧蜷在她旁边。衣衫凌乱,气息微弱,胸膛几乎看不到起伏,像个死人,只有唇瓣色若涂丹,尚存几分艳色。

  男主的待遇果然不一般,连走火入魔都不影响颜值。这要是换成是哪个配角走火入魔,估计辣眼睛程度就跟吞了一打瞪眼伸腿丸不相上下吧。

  原主本来就不是正直的人设,觊觎了谢持风那么久,看见他这个模样,把持得住才有鬼了。

  桑洱看了他一会儿,收回了目光。

  如果没记错的话,谢持风今夜这一场来势汹汹的走火入魔,是因他的身世而起的。

  前面说过,谢家当年从仇家手里领了全家桶结局。谢持风虽然逃脱了出来,却也没能全身而退,而是被仇家施了一种叫做“炙情”的毒。

  此毒甚为阴损,早年蛰伏于体内,随年纪增长,会慢慢透入心络,侵染金丹,每次发作都毫无征兆。除了引发剧痛,还会造成神识淆乱、灵力受遏,而且,这些副作用还会持续一段时间。

  当然,按照买股文的套路,这些吹得神乎其神、无药可解的奇门玄毒,多半都是用来推动男女主角谈恋爱的,通常用一场生命的大和谐就能解决。一次不够那就两次,两次不够就一夜七次。

  这个被用烂了的恶俗套路,也出现在了这篇文里。

  根据设定,本文的正牌女主由于体质特殊,就是那个可以缓解炙情毒性的天选之女。每当毒发,只与她啪啪啪,让阴阳之气彻底交合,即可平息戾气。

  桑洱:“这不就是薛定谔的中毒,薛定谔的解药?”

  系统:“原文设定,请勿过于纠结。”

  也是。反正这些情节跟饰演炮灰舔狗的桑洱的关系不大。

  等正牌女主出现的时候,她多半已经离开了谢持风,换了一个马甲,在第二个男主的路线上跑着了。

  桑洱歇了一会儿,践行承诺,送佛送到西,将昏迷的谢持风拖到了不远处一片平整的地上,让他躺好。

  在正牌女主出现之前,谢持风每一次发作都是自己忍过去的,很守男德。这次肯定也死不了,用不着担心。

  今晚肯定是走不了了。桑洱在他旁边坐下,一边打坐调息,一边守夜。

  这个晚上,就这样平稳度过了。

  翌日,天光熹微,晒化了在林间缭绕了一夜的湿白雾气。

  桑洱打坐到了鸡鸣时分,忍不住倦意,垂头小睡了一会儿。

  朦胧间,她听见头顶传来一个声音。质清偏冷,泠泠动听:“天亮了,醒一醒。”

  坐着睡觉,本来就睡得很浅。桑洱眉头微皱一下,睁开了眼,发现自己还维持着打坐的姿势。

  她的正前方,停了一双黑靴。一朵杏花飘转而下,轻轻砸在了对方的袍角处。

  杏花?

  桑洱抬头,就怔住了。

  昨晚还觉得这片树林阴森恐怖。现在才发现,这儿居然是一片杏花林。

  人间三月,芳菲未尽,山间一片通明,淡金碎光浮跃。

  雪白绵软的杏花堆满了枝头,花蕊醉红。风一来,就絮絮落下,如同下了一场繁密清香的花雨。

  谢持风站在她面前,垂头看着她。一张风骨隽秀的美人脸,冷冷淡淡的。眉眼如墨,下颌偏窄。

  少年的身形修长而薄,比成年男人分量轻,又不羸弱。纽扣扣到了最上方,衣襟干净,腰带整齐,只残留了一点不明显的泥痕,完全看不出在地上滚爬过。

  记得书里说过谢持风是小洁癖,果然没错。

  这么干净,肯定是一大早就起来收拾过一番了。

  那厢,注意到桑洱眼光略有古怪,一直盯着他扣得严实的衣领,不知道在想什么。谢持风微微蹙眉,声音比刚才更疏冷不悦了几分:“桑师姐,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耽搁了。”

  桑洱:“……”

  算了,为了不让好感度再跌下去,还是以后有机会再研究他的衣服是怎么弄干净的吧。

  桑洱轻咳一声,若无其事地站了起来:“嗯,你说得对,既然现在雾已经散了,其他人应该也能找到方向。我们也赶紧去义庄和他们汇合吧……你还记得方向不?”

  谢持风瞥了她一眼,倒有些意外这人今天没有借故凑上来跟他说一堆有的没的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