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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挺好,景泺四处看了看,浮冥呢?

  宋轶道:他说有事,先离开了。

  景泺在旁边的椅子上摸了一把:这家具也是上面的灰尘都没了。

  我昨晚睡前来了一趟,把这里收拾好了,宋轶放下碗,忽然伸手覆上他的脸,道,小泺,我们搬回来住,好不好。

  景泺一愣:怎么这么突然?而且这里不是

  我们又不是人,宋轶眸底温柔,这里的阴气影响不到我们的,我们可以一直在这里住着。

  景泺抿唇,沉默了。

  宋轶的脸越靠越近,眼见着就要贴上他。

  景泺心如鼓擂,就在两唇即将靠近时,他忽然往后退了一步,攥紧拳头,朝眼前的人挥去。

  面前的宋轶就像一道虚无缥缈的烟雾,瞬间被他的拳头给打散了。

  周围环境骤变,暖洋洋的灯光霎时灭掉,周围的家具渐渐蔓上一层灰,寒风透过门呼啦啦往里灌。

  店铺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他扫视四周,转身出了店铺。

  浮冥刚巧走上来,他上下打量着景泺:泺泺,你没事吧?

  景泺摇头:我没事你也遇上幻影了吗?

  嗯,那是谜障,我好久没见过人用这种术法了,居然不小心着了道,浮冥说完,像是想起什么,忽然抬头问,泺泺,你在幻影里看到什么了?

  景泺心头一跳:没什么,怎么了吗?

  说说嘛,我很好奇,浮冥仍笑着,在这谜障里,能实现愿望,过上自己向往着的生活哦。

  景泺愣住了:向往?

  是啊,各式各样的向往,比如我,浮冥故作害羞,道,我梦见自己成了你的鬼奴。

  景泺根本没仔细听他在说什么。

  他在谜障里看见了宋轶。

  为什么?

  他登时有些懵,半天才喃喃道:那宋轶呢,他出来了吗?

  我没看到他,浮冥散漫道,估计还在谜障里,醒不过来吧。

  景泺一窒,双手紧攥。

  这谜障虽让人防不胜防,但说实话,里面的幻象极其粗糙,就连他都能察觉出不对来,更不用说宋轶了。

  他问:醒不过来会怎么样?

  浮冥笑了:那当然是永远待在谜障中了。

  第五十六章

  雪越下越大。

  快过年了,风水街被大雪覆盖,没有一丝年味,在往年,这个时候各家各户都已经换好灯笼了,景泺也会随大流换一盏。

  一股寒风吹到脸上,把景泺扑醒。

  他回头看了眼开着的大门,心里一动:不对。

  浮冥:什么?

  刚刚我虽然是在谜障中,但是这门真的开了,我也的确进去了。他敢保证,店铺大门之前不仅是关着的,他上次临走前还锁上了。而且如果真是向往的生活,那他应该是在那套公寓里才对,因为他打心底是不希望住在风水街的,毕竟睹物易思人。

  我怀疑这个谜障,应该只在风水街里有用,而且是能够影响到实体的,说到这,他更疑惑了,眯着眼问,你只来过风水街一回,为什么还会中谜障?

  浮冥眼珠子乱瞥:我也不太清楚那现在宋轶在哪?

  这句话成功把景泺的思绪带跑。

  他抿唇,道:你在这等着,我去找他。

  浮冥:一起去呀。

  不等他说完,景泺就大步转身进了屋子,进去后,不顾外面人的眼神,从里面把门给反锁了。

  虽然知道这个锁是防不住浮冥的,但对方若是强闯进来,性质就不一样了。

  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浮冥有点怪,方才关于谜障,浮冥一定撒了谎,加上他之前一直说要当自己的鬼奴他怕浮冥看到宋轶,会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他不敢保证宋轶现在是什么状态。

  但他觉得宋轶若是入了谜障,且范围局限在风水街的话就一定在这房子里。

  他先是进了浴室,里面空空荡荡,没人。

  出来后,他径直向自己的房间走去,不知道在谜障中待太久会不会出问题,他打算从最有可能在的地方找起。

  打开门,宋轶就坐在床上。

  他正低着头,看着空无一物的掌心,表情从容,时不时侧过头,看了眼身边空着的床铺,眼底满是深情。

  景泺心都揪起来了。

  现下所有事情都清晰不已,他嘴唇翕动,却什么都没说。

  他走上前,小声地叫了声:宋轶。

  对方罔若未闻,仍旧低着头。

  景泺伸手,碰了碰他的肩膀。

  还能碰到,但对方却像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眼神无光。

  他登时有些不知所措,想了半天,拿出手机给乌七打了个电话。

  谜障?对方沉默半响,像是想起什么来,有些意外,那是我们祖上留下来的术法,因为灵力要求非常高,好久没见人用过了。

  景泺一震:是你们神婆的?

  嗯,怎么了?

  那有没有破解的办法?

  我不知道,只是隐约有些印象,这个术法在记载上只有一个名字。

  他犹豫了一会,问:你有阿婆的联系方式吗?电话或者什么都可以,宋轶现在中了谜障,非常危险。

  这回乌七没有再拖拉,直接挂了电话,发了条短信过来,上面是一个座机号码。

  景泺等了好一会才通。

  阿婆听到是他,气道:你赶紧把我的壶还给我!

  景泺打断她:阿婆,您知道谜障的解法吗?

  谜障?没有。

  景泺愣住了:没有是什么意思?

  谜障只能靠自己走出来,没什么其他的办法,阿婆没好气道,做什么?这术法已经许多年没人用过了,具体的我也不大清楚。

  景泺:没事。

  他飞快的挂了电话。

  一筹莫展。

  景泺急到了喉咙眼,床上的人忽然动了动。

  他就这么看着宋轶慢悠悠地走向厨房,慢条斯理地在泡些什么。但是铺子里的东西都清理了,哪有可以用来泡的东西?连杯子都没有,他搅动着手下虚无的空气,然后把咖啡端到了床前。

  然后他俯下身子,凭空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