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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小夫郎第149节(1 / 2)





  顾承越按捺住心中悸动,尽量稳着嗓子问道:“娘,那什么时候去。”

  顾大娘一听,立马喜笑颜开,说:“急什么,人家那边还没给说呢,我这就去回孙媒婆,托她去说,其实她今儿不是来说媒的,只是过来买纸钱,她是听杨家酒馆的老太太提了一嘴,说他们家有个姑娘,孙媒婆就多问了几句,这不今天过来,又同我说了几句,你们念书的不是有句话,这就叫无心插柳不是?”

  上回给顾承越说亲,他死活不愿去见人,这回总算想开了,顾大娘高兴的不得了,连话也多起来,说完一拍大腿:“看我,同你说这些做什么,还是先找孙媒婆要紧。”

  顾家这边暂且不提,自有顾大娘托孙媒婆从中打听递话。

  沈尧青前几天就带媳妇妹妹回家去了,镇上就只有沈玄青和陆谷。

  灵哥儿不再闹肚子,也不哭疼了,这两天吃饭都香了,上午扫洒完院子,陆谷没事做,就抱孩子到铺子转转。

  一进来发觉严氏在里头坐着吃茶,他笑着开口:“师娘,今日得空了?师父怎么没来?”

  “心肝儿。”严氏见了小灵哥儿一把接过抱在怀里,疼的跟眼珠子似的,他们家二小子长得俊俏,夫郎也好看,连生的娃娃都这样漂亮可人。

  哄着灵均逗了一会儿,她这才说道:“今儿馆子里不忙,你师父和老王头到他家卸软柿子去了,树上熟的,可甜了,回头你俩记得过去拿。”

  “知道了。”沈玄青答应一声,他给陆谷倒了杯茶,笑着说:“师娘今天过来,是说雁雁的亲事,镇上有家合适的,十六岁,比雁雁大两岁,家里有田有铺子,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人,同咱们差不多,不过人家是吉兴镇当地的。”

  严氏刚才只顾着抱孩子,一听他说起,才忙和陆谷说道:“铺子就在东兴街上,就是那家卖香烛纸钱的,那孩子是念书的,前两年过了童生,今年又考上秀才了,有出息呢,人我也见过,模样周正,个头儿没二小子高,但在别的汉子里不算矮了。”

  “那他家里人如何?”陆谷下意识问道。

  严氏笑着说:“顾家大娘人勤快,就是嗓门大些,他们家不是有个香烛铺子,我有几回过去买,拾掇的可干净了,她生的大儿子叫顾承越,就是想和咱们雁雁相看的,上头有个大姐,嫁镇上了,离得近常常回娘家,下面有弟妹各一个,年纪都小,尚未到娶妻嫁人之时。”

  “顾家家底应该还可以,香烛铺子开好些年了,穿着打扮不是穷苦的,这几年我过来,几条街的事多少都听过,香烛顾家是好的,少与人争执,连他那个大姐,嫁了个老实本分的茶馆掌柜,没怎么听过和人有嫌隙,更别说吵嚷。”

  沈玄青听完,说:“回头我过去转转,可行的话回家跟娘说说,让她来也看一看。”

  “这是自然。”严氏一听卫兰香要来,顿一下又笑说道:“到时让过来住我这儿,多住两天,也好和我说说话,这一年到头我回不了村里几次,好些人没见过了,让她说给我听听。”

  “成。”沈玄青没扭捏,严氏到底不是外人,自然上心,给找的这门亲事听着还不错,那家只要不是经常打架吵嚷的,就能考虑考虑。

  *

  秋风瑟瑟,将院里柿子树上余下的枯叶吹落,一片叶子都没剩,成了光秃秃的枝干。

  柿子太多他俩吃不完,陆谷一个人要带孩子,就只晒了些柿子干,没弄柿饼,这一树结的繁茂,还留了些硬柿子贮存,留到冬天慢慢吃。

  这几天天色不太好,说亲的事只得往后拖拖,总不能在风雨交加的日子相看,不吉利。

  沈玄青在铺子里,外面风大又冷,陆谷没带孩子出去,灵哥儿也机灵呢,早上非要出门,他给抱出去,许是吹得脸冷,灵哥儿被抱回来后再不闹着要出门玩耍。

  孩子一岁了,近来正在学走路,扶着墙亦或是抓着床头木栏能走几步。

  “来,来阿姆这儿,给你吃馍馍。”陆谷把孩子放在床里,自己站在床边拿着热馒头引诱。

  “汪!”乖仔也在房里,它退后几步冲着床上孩子叫一声,似乎是让过来。

  灵哥儿原本坐在床上不愿动弹,一看见馍馍,抓着木栏就站起来,小孩子手上有劲呢,能自己把自己拉起来,他换着手抓木栏,到最后扶着横栏慢慢往前挪,走得还算稳当。

  床上铺了厚床褥,不怕孩子摔疼。

  等灵哥儿一步步走过来,扑进陆谷怀里去抓馒头,他一把抱起儿子,在白皙的肉脸上亲了一口,满眼都是喜悦:“真厉害!”

  孩子渐渐大了,能听懂夸赞,灵哥儿笑起来,白白小小的牙还没长齐,别的小牙不说,两个小门牙像是小兔仔一样。

  只他俩在家,陆谷没忍住,背着沈玄青轻轻捏了捏儿子肉肉的脸颊,软糯糯的,完全是个小团子。

  第214章

  眨眼又是好些天过去,深秋凉意渐重,恰逢今天没有风,太阳还挺大,属实是个好日子。

  沈家二房大半年来分散两处,今日是少有的齐全。

  一大清早,因万物枯寂,庄稼地里没有那么多活儿,除了上山挖甜窝根的,不少人家在太阳出来后才渐渐有了动静。

  灵哥儿夜里睡得早,他如今会翻身会爬,一醒来就趴在陆谷胸膛喊阿姆,小脸蛋也凑得很近。

  大人平时忙这忙那,有时不免疲累,陆谷闭着眼睛,他早已习惯儿子醒的这样早,没出声想再睡会儿,然而脸颊被一只小手挠了几下。

  “阿姆,姆。”

  灵哥儿说话还不太利索,有时吞字吞音,说得含糊,但架不住一直叫他。

  陆谷无奈睁开眼,拿掉挠他脸颊的小肉手,就看见他们家小灵均冲他笑,只是笑着笑着,就流了点口水。

  他把孩子抱起来,让稳稳坐在床里,自己才好起身,刚坐起来就伸手拿起搭在床头的手帕,给灵哥儿擦了擦嘴。

  这会子还早,陆谷没忘记今天的正事,给自己和孩子都穿好衣裳,头一件事就是端着孩子到院里撒尿。

  沈玄青起得比他俩早,挑满缸里的水正在劈柴,看见儿子出来后,他笑着吹几声口哨逗灵哥儿。

  小灵均看向阿爹,在陆谷怀里笑个不停,两只小手拍着,十分高兴。

  “娘说在那边热早食,乳果我洗好扎开了,你喂完再和雁雁一起过去吃。”他边捡地上劈好的柴火边说,都抱进柴房里摞好,又拿扫帚将木屑扫成一堆,归拢到柴房外的柴堆前。

  他将扫帚靠墙放好,说:“今天来人,我先去那边忙,趁早喂完牲口,后头好拾掇一番。”

  灵哥儿尿完了,陆谷起身答应着:“好,知道了,你去吧。”

  沈玄青走后,早起外面较冷,他抱孩子走进堂屋,看见桌上碗里放好的乳果,就坐在桌旁喂灵哥儿先吃,又朝卫兰香屋里喊道:“雁雁,起来没?”

  “起来了。”沈雁正在穿衣裳,她心中忐忑,方才沈玄青走时她听见了,如此家里就只剩她和陆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