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1 / 2)
狂风中,灰云与夕阳在天空这块调色板上被胡乱涂抹一气,涩谷上空一片红黑混沌。
下午六点,我们进了西班牙坂中间位置的一家很流行的单间餐厅,既不太贵,酒水跟饭菜搭配又均衡。偏巧六人单间的造型像个监牢,单扇门被带有铁格子的双扇门取代,墙壁由胡乱堆积的砖块砌成。你在木制长椅上一坐下来就仰着头看着昏暗的天花板说:
“这地方感觉不错嘛!喂,麻理,不想在这屋子里……”
我观察着麻理的反应,她只是笑笑。
邦彦对你说:
“又想说黄段子啦?美丘,你其实是个男人吧?”
你戳戳坐在旁边的我的肩头说:
“才不是!大家嘴上都不说,其实女生脑袋里也塞满各种荒唐玩意儿,你们这些毛头小子根本想象不出女生想的东西有多离谱!对吧?麻理也一样!”
猛然把话头抛给麻理,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麻理身上。麻理的回答从容不迫:
“是啊!相当离谱,脑袋里满满的,尤其是喝醉酒以后。”
她意味深长地将伏特加汤尼水酒杯向我这边举了举。
“瞧,今晚麻理有一醉方休的意思,看你的啦,太一君!”
直美坐在桌边大叫:
“够啦!都别说啦!真不敢相信!”
邦彦站起来高举酒杯,这一晚他已好几次要求干杯了。
“好啦好啦,为脑袋里塞满荒唐念头的可爱女生们干杯!”
“真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