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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立华柴暗 ─Birth Day─(2 / 2)


我对他扬起一抹挑衅的笑,但江神那张扑克脸却毫无变化。



就是那张脸。我好想痛揍那张脸。



这般梦寐以求的光景,如今就在眼前发生了。



我终于走到这一步了啊──我心中涌起这份感慨,同时摆出架式。



我轻轻张开右手放在下颚之前,并让左手随意垂下。



这是黑钢流四形之一──青龙。这是基本的架式,用以因应战况使出三大招。



在我眼前的江神也摆好了架式。



「……持国天。」



他将黑刀低放在身体下半部,放松力道,死盯著我看。



「哦……」真是无可挑剔的完美姿势。我不经意地发出了一声感叹。



这就是江神春斗啊。



「没错,就该这样才对……!若非如此,就不值得我崇拜了……!」



实际和他对战后,我首次体会到无可动摇的力量差距,为此战栗不已──



同时也展开了行动。



我绕著他的周围狂奔。



果然无懈可击啊。就算绕到后头,我也不认为自己能打到他。



这样就没办法了。



我采取正面对决,向前冲了出去,硬是闯进他的攻击范围内。



下一秒,江神不慌不忙地执起了刀。



他一刀砍了过来,无论轨迹、锋利度、速度以及时间点都精准至极。只能说完美无缺。



如果是以前的我,应该会乖乖被他打中吧。但现在的我当然躲得开。



我以分秒之差闪了开来,随后发出「疾!」这声锐利的吐气,挥出右拳打向他的脸。



正常来说,这时候应该已经打中他了,但江神可不是泛泛之辈。



他早已将刀放回原先的固定位置,开始进行斩击。



他的技术精湛,让人丝毫感受不到刀身的重量,动作行云流水。



那恐怕是外装所蕴藏的力量吧。但我猜测,他应该是融合了纯粹的技术与预判能力,才会造就出这个现状。



江神,你很擅长预测对手的下一步呢。但我的头脑也不差喔。



这个发展完全如我所料呢。



面对迎面飞来的斩击,我在千钧一发之际发动了盾枭。



配合强烈的一击使出盾枭,能有效麻痹对手的手臂,制造出空隙。



这一招非常完──不,不对。



「唔!」我低吟一声。



这家伙太强了吧,居然可以贯穿我使出全力的盾枭,对我施予冲击。



结果我本来想阻止他,却被他反将一军──



他又使出追击了。不行,我闪不过!



我做好心理准备,再次发动盾枭,与此同时,斜砍下来的刀身也打中了我的右肩,重量十分惊人。那把直刀看上去不过几公斤重而已,我却觉得受到的冲击有好几台大卡车那么重。



为了避开下一波攻击,我立刻跳向后方。



这小子的能力果然是重量调节吗?他可以自由变化刀身的重量吧。我的肋骨因为刚刚那一击骨折了。发动了盾枭还会受到如此伤害,要是直接挨上这一击,我可能就挂了吧。



一股绝望感袭向了我。没想到我跟他的实力居然差这么多。



动摇之情在我心中弥漫开来,此时──



「……增长天。」



江神摆出了全新的架式。



他蹲下马步,把黑刀刀柄抵住自己的腹部。



压迫感顿时增──



「魅那风流──飞车斩!」



就在我心想地板是不是传来了破裂的声音时,我和他之间的距离顿时归零。下一秒──



无数道亮晃晃的细线飞了过来。



这些全都是伴随著斩击而来的闪光。



斩击、斩击、斩击、斩击、斩击、斩击、斩击、斩击。



他的刀毫不留情地打在我的头、颈、肩、侧腹、腿,以及趾尖。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根本就是疼痛的暴风雨。



原先就很猛烈的斩击,宛如机关枪般接连袭来。



就像一般人看不见飞来的子弹,我也看不到他的刀剑攻击。



我四处骨折、皮开肉绽、鲜血直流,部分内脏甚至破裂。



「咕,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一边吐著血,一边踏出脚步。



我冲向前去紧抱住他,这样就能阻止接连而来的攻击了。接著我要直接将他按倒,并使出寝技──



结果他完全看透了我的计谋。



「我可没兴趣和男人搂搂抱抱。」



他绕到我的侧边,朝我的颈部挥出一击。



虽然很害怕……但我还是回敬了他一击。



我发动了祸孔雀。让右拳绽放出金色光芒后,我直接将拳头往他脸上送。



命中,接著爆裂。可是……他却动也不动。明明被无可挑剔的祸孔雀直接命中,他却毫发无伤。



绝望感再次来袭。几乎在同一时间,他的刀尖刺向我的脖子……



我被打飞到体育馆角落。



我撞上墙,一屁股坐倒在地,同时心想──



总觉得至今为止付出的努力全被否定了。但正因如此……



「才有让我超越的价值啊……!」



我露出龇牙咧嘴的笑容瞪向江神,也在这么做的同时注意到一件事。



他的眼眸中藏著一丝冷冽之气。



「喂喂喂,那是什么眼神啊?现在还轮不到你用那种眼神看人吧?」



「……胜负已定。我只是觉得你无须白费力气罢了,有意见吗?」



「这笑话还真难笑。说得一副已经打完了的样子,不如说好戏才正要上场呢。『现在的我』的确无计可施,但要是『另一个我』,状况就不同了。」



我一边说,一边──用右手拇指压住左手中指。



在比赛或战斗中,加入特定的动作,人类便能发挥出超越极限的表现。这种动作被称为「Routine」。



「你之前说过,所谓的败北,是屈服于怯弱与退意对吧。这么一想,我这一个半月总是在失败呢,不停地尝到失败的滋味,最后……超越了极限……!为了和你并驾齐驱!我可是撑过了地狱般的修行啊!江神春斗!」



我如此嘶吼,并将力量集中于拇指──接著,中指关节便发出啪叽声。



剎那间,过往的画面在我脑中闪现。



那是学会祸孔雀时的记忆。当时的我,既强大又让人恐惧。



那样的我即将席卷而来。



一股纯黑的癫狂之气,从立华柴暗这个人的中枢流淌而出,侵蚀了纯白的心灵。



宛如要将这个现象具体化一般──我的魔晄防壁染上了一片漆黑。



「呼──」



我体会著这般脱胎换骨的心情,一边嘀咕著站了起来。



「……不管你如何挣扎,我还是会用剩下的四次攻击终结这一局。」



「啊啊~~嗯。先别提这件事了……」



我摸了摸断裂的锁骨,同时叹了一口气。



「唉……痛死了。好痛好痛好痛。可是……我还不够震撼啊。」



我这么说著,并冲向前去,和他拉近距离,闯进了彼此的攻击范围内。



江神使出了斩击。刀身划出一个半圆,打上了我的右肩。



「我说了,还不够震撼。」



一股剧痛传来,但也仅只于此。只会造成疼痛的攻击,对现在的我毫不管用。



在他将刀身收回以前,我用右手抓住那把刀──并用左手往他的鼻梁骨回敬了一拳。



他飞了出去。但他是故意利用这一点避开了冲击吗?



我把刀扔过去还给他,接著咧嘴一笑。



「我想起焰之前对我说过的话了。吶,江神,你是人类嘛,和我们完全不一样。所以你的攻击中才会毫无杀气可言啊。我有说错吗?」



那家伙始终不发一语地瞪著我。



「哈哈,别露出这么可怕的表情嘛。我又不是在嘲笑你,只是希望你能跨越这道防线罢了,否则这场难得的胜负就要无聊地划下句点了呢。所以……」



我笑得更加深沉,并做出宣言。



「我就来教教你如何跨越这条线吧。」



语毕,我便冲上前去,他自然也向前迎击。



他向我斜砍了一刀,而我用覆上外装的右前臂挡了下来,并瞄准他的右腿使出下段踢,但他往后一退闪开了。于是我继续往前挥出拳头。



他似乎也猜到我会如此行动,便轻易躲开并举刀还击。



我承受著他的斩击,同时不断出拳。



打出直拳后,坚硬的手感传来。同一时间,江神也被我打飞到墙边。



「来,赶快攻过来啊。课程才正要开始呢。」



我动动手指挑衅对方。看到这个手势,江神的眼神变得锐利。



「别小看我……!」



只消一瞬,彼此之间便毫无距离可言。



认知到这一点的同时,一道斩击也瞄准我的脖子劈了过来。而我──



弱化了保护脖子的防壁。



「什么……!」



他瞪大双眼,改变了刀尖的轨道。对江神这般举动,我一脸失望地说著:



「喂喂,我都好心伸出脖子让你砍了耶,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握紧右拳揍向他的脸。



「江神,你听好了。现在这一拳是你的愚昧所招致的。要是不想吃上苦头,就快点跨越你的极限……听见没有!」



这回换我出击了。我向他逼近,一边承受攻击一边挥拳。



下一次啊……这样吧,让他把我的眼球挖出来。



怎么样,我的眼睛可是毫无防备喔。你就用刀刺穿我的眼球,就这样把大脑──



「喂,你在刺哪里啊?用刀砍我的身体也阻止不了我……喔!」



看吧,你又吃上这不必要的一拳了。



「……你这个疯子。」



喂喂,不要瞪我嘛。既然这么不甘心,那就把我──



「魅那风流──贯佛!」



喉间传来一股剧痛,与此同时,我也腾空飞起。



嗯,还是不行啊。完全感受不到震撼,根本就不好玩嘛。



为了缩短被拉开的距离,正当我准备冲出去──之前。



「神速斩光(Eli Glint)……!」



江神消失了。但下一秒,我的眉间、喉头、心窝处和下腹部都遭受到冲击──



啊,啊啊……我好像昏过去了呢。



「魅那风流奥义──四天宵突。」



我身后传来了声音。我循声望去,并叹了口气。



「我不是说了这样不行吗?只会让我失去意识的攻击,是阻止不了我的……而且说穿了,这一点也不好玩嘛。你给我杀气腾腾地攻过来啊。」



鲜血不断地从我全身上下滴落,我耸了耸肩。



「啊,这么说来,一开始你说要用十八次攻击打倒我呢。这十八次是不是已经打完啦~~?呜哇~~好丢脸喔~~牛皮吹破了真的好丢脸喔~~」



「……住口。」



「哈哈,想让我闭嘴,就把我杀了啊。到死之前我会一~~直说个不停喔。我会滔滔不绝地讲出那些让你不爽的话。」



接下来,虽然我继续进行这门课程……



但那个笨蛋似乎没办法引发杀机。



他好像能预测出我减弱防御的部位,所以我只能单方面被他殴打……这样根本就教不会嘛。



「唉,真是的,你这家伙真的很笨耶。」



「……给我闭上嘴乖乖战斗,你这胆小鬼。」



「喂喂,怎么摆出这种表情啊?看起来好像恨我恨到不行的样子呢。既然这么想击溃我,你就只有一条路可以选吧。」



我这么说著,并再次踏向地面冲了出去。



江神用一道直劈反击。对此,我──消去了全身的防御。



这样一来,不管他瞄准哪里都行。



来吧,江神。



「『快来把我杀了吧……!』」



只见他立刻将刀身一转,改用刀背劈向我的头。



啊,我的头盖骨肯定裂开了吧,嗯。痛到我都要尿失禁了。



但反过来说,也就只是如此而已。



「我难得提供了让你一刀两断的大好机会耶,你啊──」



我话还没说完,江神便失去了战斗意志。接著,他往后退了三步。



「喂,你到底在干嘛?为什么要解除外装?你想做什么?」



「这场胜负就先保留吧。」



「什么……?」



「看看我和你的样子吧。你应该能理解我们之间的差距有多大。」



「……你是指我再怎么努力都没有用吗?你这小子又~~在讲这种无聊的话了。」



「不,我想说的只有一件事。这场胜负乏味至极。我认为现阶段的对战,根本无法让彼此乐在其中,你觉得呢?」



原来如此。他是这个意思啊。对他而言,这种单方面击打对手的战局的确很无趣吧。对我来说,这场战局也缺乏刺激感。



「也对,你说得没错。再这样下去也找不到一点乐子。我是实力不足,而你在精神层面也不够强韧。如果不让自己成长,我们根本无法尽兴地对决。」



「诚然。因此……我们就在夏季龙帝祭的决赛中做个了结吧,如何?」



「龙帝祭啊。站上那个舞台后,你就能突破极限吗?否则我也无法从这场战斗中感受到刺激啊。」



「……无须担心。如果你能攀上决赛的舞台,我就会这么做。」



「哼,老实说吧,既然你现在办不到,我不认为你站上特定的舞台就能成功。但我还是姑且信你一回吧。」



我解除外装,同时点了点头。就留到夏季龙帝祭再和这小子一决胜负吧。



接著,江神便抱著克莉丝准备离开现场。焰看著这样的他,依旧笑容满面地微微歪著头,让铃铛发饰叮当作响。



「你不和我打一场吗?」



「不了。毕竟我和立华柴暗尚未分出高下,今天请容我就此离开吧……当然,如果你想让我吃不完兜著走,我随时奉陪。」



焰微微笑著,并摇了摇头。随后,江神站在体育馆的出入口向我说道:



「回去好好磨练吧,立华柴暗。」



「好啊,我会的。你也给我洗好脖子等著吧,江神春斗。」



如此言语交锋后,那小子就离开了。



我的心也冷却下来,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我顿时浑身无力,一屁股跌坐下来,并大大地叹了口气,好不容易才挤出一句话。



「我……输了啊……」



简直输惨了。我被揍得体无完肤,反观江神却毫发无伤。我不得不认清彼此间压倒性的实力差距。



我觉得好不甘心,但心中却没有一丝悲怆。



在那个江神春斗面前,别说逃跑了,我甚至还能与他正面对决。



这就是精神层面有所成长的证据,所以也算是虽败犹荣。话说回来……



「哎呀,你被他整惨了呢。」



焰神情温柔地走向我,并替我治疗。



看著她那双若无其事的眼眸,我开口说道:



「吶,焰,可以让我进行更严苛的修练吗?」



「是为了要赢过江神春斗吗?」



「是啊。这次输了也没差,毕竟也体会到我有所成长了。对我来说,算是输得很有价值。但是……下一次我可不想输。第二次的败北根本毫无价值可言。如果下次还是输了,就表示我至今为止所付出的努力……以及我们度过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化为泡影了。我真的不想这样。所以……我想赢过他。」



焰将手抵著下颚,并如此回答:



「那好,关于这件事,等回家之后再说吧。」



于是,我们在黄昏的天空下走回家去。接著在道场正中央架起笔电,开始看起江神的比赛画面。不过……



「那个,弥以霸先生,你还好吗?」



「蚬仔炒炸虾……」



呃,这家伙到底在干嘛?像个漏气的气球一样,完全没有平常那种活力充沛到满出来的感觉,而且还痴呆到了极致。



「不要管爷爷啦。每年扫墓这一天他都会这样。」



焰一边说著,并按下影片播放键。



江神的比赛画面,根本都是他在横扫全场嘛。



越看越能理解彼此所处的世界是如此悬殊。



就在影片来到胜负已定的那一刻时,焰开口说道:



「我就直说吧。你想赢他的话,还得耗上五年才行。」



「……所以你要我放弃吗?」



拜托你告诉我这只是玩笑话吧──我回望焰的眼神中寄托了这样的思绪。



这时,焰微笑著摇了摇头。



「不能妄下定论喔。为了赢他得耗上五年,指的是鲁莽地和他正面对决的情况。如果要确实拟定作战对策……获胜的方法只有一种。」



「获胜的……方法?有、有那回事吗?」



焰点点头,同时操作著电脑。她将影片倒转……让我看胜负已定的画面。



那家伙用魔晄神气──神速斩光,击败了对手。



焰指著画面说道:



「就是这个,他用了这一招。」



「你是指魔晄神气吗?」



「正确来说,是魅那风流的奥义四天宵突。他用这招的时候,总是会使出魔晄神气。」



我好像……稍微理解到她在说什么了。



接著,焰又让我看了好几场比赛的影片。



「江神春斗绝对不是无懈可击。就拿这场和四年级生对决的比赛来说吧,不知是不是调性不合,他被对手折断了一只手呢。在那之后……他才使出奥义取得逆转胜。其他还有好几场他都打得很辛苦,而他全是运用了奥义才定出胜负的。」



「简单来说,当他陷入苦战时,就习惯会使出奥义吗?」



「没错,刚刚你和他对战的时候也是如此。看样子你只是没察觉到罢了,不过他使出奥义的时候,完全被恐惧感所支配了呢。」



「他对我……感到恐惧吗?」



虽然我完全不敢相信,但焰都这么说了,事实肯定就是如此吧。



「魔晄神气就是他最大的武器,但你还是有机可乘。从画面上来看,他在高速移动之时,就会很难停下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高速移动时很难停下来的话……就表示他难以挡下对手的还击吧……也就是说,唯一能取胜的方法,就是在他发动奥义四天宵突时予以反击吧?」



「答对了。所以,我要你学会某个招式。爷爷,来当我的对手吧。」



「咦?你没发现吗?切丝的生乌贼在空中飞喔?」



爷爷虽然一直在耍痴呆,但好像还是能正常对打。



两人正面对峙──并几乎在同一时间冲了出去。



一阵冲突与爆裂后,爷爷便被打飞到墙边。



「……你看出这是什么招式了吗?」



「啊,看出来了。对手冲过来的同时,你也往地面一踢,并发动祸孔雀一掌拍向了对方的胸口……对吧?」



「嗯。看样子你有好好观察呢,这样就好。就像你说的,这个招式就是融合对方和自身的推进力,进而发动祸孔雀后,就能将威力提升至数十倍。我看就把这招取名为……黑钢流奥义打心终天吧。」



说著说著,焰竖起了食指。



「对手的推进力越强,打心终天的威力就会加倍。如果用这招迎击他的奥义……绝对能靠一击就终结战局。但要是没能打中的话……」



「因为真正的实力相差太大,我再怎么挣扎也赢不了他吗?所以,为了能成功打中他的奥义,出招的流程就很重要了。」



「就是这样。我刚刚也说过了,只有暂时性的压制,才能逼他使出四天宵突。不这样苦苦折磨,他是不会使出奥义的。将他逼上绝路的方式……就要想办法像寝技那样把他箝制在地。」



「寝技?那是他的罩门吗?」



「嗯。和你对战的时候,他很不喜欢被你缠住吧?那就是铁证。他所使的剑术是古流派,因此某种程度上或许也包含了柔道的技巧,但他认为自己赢不了专家(我们)吧,否则他就不会逃开了。」



焰将手抵著下颚,并微微一笑。



于是,打倒江神的作战计画便定案了。



首先要想办法用寝技压制他,夺去他一只手臂。



虽然我马上想到站立式关节技这个点子,但我跟他的实力相差太悬殊了,绝对不可能成功对他出招。



无论如何,只要折断他的手,剑术的威力就会骤降。就结果来说,等到他不得不使出奥义的那一瞬间,我就用打心终天轰过去,一击将他打倒。



说起来虽然容易……但难度恐怕相当高。



「而且说穿了,现在的你根本就不会寝技,因此得加强基础技能才行,同时也要学习奥义。我先把话说在前头,修行的严苛程度跟过去根本不能比喔。这样你还要继续练吗?」



焰露出了带著试探性质的笑容,并微微歪著头,铃铛发饰也随之作响。



对此,我立刻给出答覆。



「无论要体验何等炼狱,我都想赢过那个人。所以请让我修练吧。」



「很好。」只见焰眉开眼笑地这么低语。



我在感谢她的同时也心想著──



看来今年夏天会变得酷热难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