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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门[悬疑]第28节(2 / 2)


  是个女的?

  沈葵一愣, 还没来得及说话, 只听人影愤而怒道:“流氓!”

  黑暗中一道迅疾的风声袭来, 沈葵下意识地避开,下一秒“啪”地一声, 那人影一巴掌打在了季寻的脸上。

  “你、你干什么打我?!”季寻当下便嚎了起来, 刚才一动手他便察觉到对方是个女的, 不自觉地松了力道, 谁成想这人脱手就是一巴掌, 未免也太不讲理了!

  “打的就是你, 臭流氓!”那人影竟然还理直气壮,黑暗中虽然看不清她的面貌, 但能听出来是个年轻气盛的女人。

  对方的反应出乎沈葵的意料, 但也确实令她松了一大口气, 出于谨慎她并没有松手,而是对季寻道:“去把电筒打开。”

  “哦。”季寻委屈地揉着脸,摸索着找到电筒。

  灯光重新亮起,沈葵这才看清,被她和季寻合力按倒在墙上的竟然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女人。

  那女人高挑、漂亮,妆容精致,从上到下透着一股都市丽人的范儿,却偏偏穿着一身黑白相间的运动套装。她扎着高高的马尾,下巴扬起,高傲地看着沈葵:“你再不放手,我就要报警了。”

  沈葵不为所动,她的膝盖抵住对方的腹部,半步不让:“你是谁?为什么跟着我们?”

  “我是谁?”女人翻了个白眼:“我是谁你管得着吗?我来这儿跑步的,不行啊?”

  “哎,你什么态度,是你先动手打人的好吗?”季寻愤愤不平。

  “谁让你手脚不干净?打你就打你了,难道还要挑日子。”女人不以为然地说。

  “你!”季寻正要和对方理论,沈葵却抬手拦住了他。

  她看着女人,冷不丁地冒出一句:“你也是为了淮西河站来的。”

  女人一愣,高傲的神情险些没绷住,她别过脸狠狠道:“什么淮西河,听都没听说过!”

  看到她的反应,沈葵顿时心中有数,她松开了对女人的钳制,退到一边:“不好意思,冒犯了。”

  “没见过你们这么野蛮的人!”女人一摆脱束缚,便转身要走,她脸上虽然满是怒容,离开的脚步却不慢。

  沈葵站在原地没动,季寻见状有些着急,他不停地给沈葵打眼色,见她始终没反应,忍不住碰了碰她的胳膊,轻声说:“就这么放她走了?”

  沈葵点点头,她将一直攥着的钢笔放回包里,又从季寻手中接过电筒,一副准备继续上路的样子。

  季寻虽然一头雾水,但也没再多问,两人收拾好东西便继续往前走。

  刚走出去没多远,身后就传来女人不甘的声音:“喂!你们就这么走了?!”

  “有什么事吗?”沈葵停下脚步,平静地看着对方。

  “我又没电筒,这么黑的地方我一个人也走不出去,你们要去哪儿?”女人梗着脖子,别扭地说,显然这种程度的示弱让她十分难受。

  “刚才说过了,我们要去淮西河站,你要一起吗?”沈葵淡淡地说。

  女人犹豫了一会儿,不情不愿地说:“那行吧,我跟你们一起,待会儿你们可得把我送出去。”

  沈葵好脾气地点头:“没问题。”

  三人组成了一支临时小队,继续往深处走。

  沈葵手持电筒走在中间,那位来历不明的女人走在她的左侧,季寻走在右边,三人都没有说话,也没有互相介绍的意思。

  行走一段路之后,沈葵停下来,打开手机查看地图。她看了一会儿,装作刚发现的样子说道:“我们都走了四公里了,按理说应该到了,为什么还没有看见站台?”

  季寻一听便知道沈葵是故意挑起的话题,当下便主动接话:“我正奇怪呢,来的时候不是说两公里一个站台吗?别说淮西河了,前头那个站台叫什么来着?不也没看见吗?”

  沈葵脸色一变:“北门桥!”

  “对啊,就是那个北门桥,这都四公里了,不说淮西河站,北门桥总该到了吧?怎么还没走到呢?是不是地图有什么问题?”季寻奇怪地说。

  沈葵摇摇头:“应该不是,我来之前在不同的渠道上确认过,这条线路的确是每两公里一个站台。就算有误差,我们走了四公里,至少也应该到北门桥站了。”

  “那是怎么回事?总不会是鬼打墙吧。”季寻说着,不自觉地搓了搓胳膊,不着痕迹地瞥了女人一眼。

  女人站在一旁,她的目光随意地投射在四周的洞壁上,似乎对他们议论的内容并不感兴趣,她看上去漫不经心,但莫名总让人觉得她似乎在刻意隐藏什么。

  沈葵也在暗中观察着对方,她见女人始终不开口,索性将手机收起来,说道:“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我们再往前走一段看看吧。”

  说着,她便一马当先地往前走,走了两步,她又停了下来,像是想到了什么,转身来到墙边。

  她在包里翻了翻,没找到什么合适的东西,最终还是只能掏出那支钢笔。

  她将笔帽摘下放到一边,正打算在墙上作记号,就在这时,那女人突然走了过来,一把拿起沈葵放在地上的笔帽,凑近仔细端详起来。

  那女人一看便脸色大变,她厉声问道:“这东西哪儿来的?!”

  沈葵心头一跳,但面上却不动声色,她把墙上的记号画完,这才站起身,佯装不解地问道:“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你告诉我,这支笔是从哪儿来的。”女人一扫先前傲人的态度,此刻她的脸上阴云密布,细看之下神色间竟然还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哀伤。

  沈葵将对方的反应尽收眼底,她沉思了片刻,缓缓地说:“这是我从一个朋友那里得来的。”

  “什么朋友?!ta在哪儿?”女人连声追问。

  “在问这些之前,你是不是应该先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沈葵自然地从她手中拿过笔帽,将它盖了回去。

  “咔”地一声轻响,钢笔合拢,那女人却猛地打了个激灵。

  这支笔的出现似乎令她极为不安,她眼神闪烁,嘴唇轻轻地颤抖着。

  良久,她长舒一口气,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沉声说:“我的确是为了淮西河站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