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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虫族做助眠主播后我爆红了第76节(2 / 2)


  守在上将府周边的警卫力量充沛,远处的军雌们见两名同伴久久停留在原地,以为遇上了什么问题,纷纷围上前。

  宁宴的这句话正好飘到他们耳中。

  一众军雌心中俱是一凛,顿时面面相觑,谁也没有胆子贸然接话。

  见状,宁宴握紧拉杆,抬步往前走。

  警卫们不敢再拦,陆续让开路,无言地目送雄虫的背影离开。一片寂静中,只有行李箱车轱辘转动的轻响。

  宁宴闷头走了一段路,四肢僵硬得仿佛已经不属于自己,胸中的一点儿热气也快要散了。他终于停下脚步,脱力般在路旁缓缓蹲下,拨出一个通讯。

  “温斯特,”他蜷缩在行李箱后,将脸埋进膝间,尾音抖得不成样,“可以来接我吗……”

  *

  给卡洛斯上将发出的紧急通讯请求始终没有收到回应,守在外头的警卫们望着不远处雄虫的身影,一个个提心吊胆,恨不得冲进屋内把上将喊出来。

  终于,一架飞行器在宁宴面前停下。车门打开,快步走下来一名蓝发雄虫,赫然是温斯特。

  听到声响,宁宴抬起头,露出一张血色全无的脸。温斯特吓了一跳,去拉他的手,却感觉自己仿佛握住了一块冰。

  此前听见通讯中的声音,温斯特能够料到他的情况说不上好,但万万想不到会这么狼狈。

  宁宴几乎是被温斯特半抱着扶上飞行器。亚雌司机将行李箱装上车,重新回到驾驶舱。

  温斯特调高车厢温度,翻出一块厚毛毯罩住宁宴,倒了一杯热糖水塞进他手中。

  做完这些,温斯特才在宁宴身边坐下。

  “怎么弄成这副模样?”他小心地摸了摸宁宴冰凉的面颊,声音中难掩怒意,“卡洛斯是死虫不成!”

  宁宴被温斯特裹成了一个毛绒团子,怏怏地缩在座椅角落,闷闷出声:“我自己跑出来的,他被我用药麻倒了。”

  空调暖气一蓬蓬地涌上来,宁宴本就困得厉害,如今骤然放松,更是昏昏欲睡。

  温斯特被一句话透露出的信息量震惊了,正想追问,但看着他睁不开眼的模样,于是柔声道:“好了,不说这些,你先在车上睡一觉。”

  宁宴点头应了,却没有立刻闭眼。他打开终端,在白果视频中点进自己的直播间,切换到贡献榜。

  榜首的用户顶着一个乱码id,因为长久不上线,粉丝标识已经变成了灰色。后面跟着一串被做成炫彩特效的数字。

  那是贡献值,也就是用户在主播直播间所花费的星币总额。

  宁宴记住那个数字,将星币一分不差地转给卡洛斯,然后干脆利落地把对方的账号拉进黑名单。

  他没有开启隐私模式。温斯特无意窥探,但错眼间还是捕捉到零星画面,心中顿时有所猜测。

  从上将府到温斯特的住所,大概是半小时的车程。宁宴入睡不久,又被喊醒。

  佣虫收到温斯特的吩咐,已经等在外面。车门打开后,温斯特接过佣虫手中的大衣,将宁宴从头到脚裹上,才揽着他走出飞行器。

  宁宴被叫醒后一直昏昏沉沉,手上塞进来一碗热汤便乖乖喝了,又塞进来一杯药也闷头一饮而尽,然后被温斯特推进热气腾腾的浴室。

  “泡个澡驱寒。”

  宁宴直愣愣地在浴室中央站着。温斯特见他困得找不着北的模样,叹了口气,干脆直接上手。

  脱掉外套后,里面是一件圆顶卫衣,宁宴脖颈上斑斑点点的红痕完全暴露出来。温斯特一眼辨出那些痕迹都十分新鲜,想必是不久前才留下的。

  宁宴感觉到凉意,这才清醒些许。对上温斯特复杂的眼神,他徒劳地捂住脖子,小声道:“我自己可以的。”

  温斯特出去后,宁宴跨进浴缸,强撑着精神不睡着。起身时,他抓起搁在外边的睡袍,才发觉那是丝绸面料。

  客卧内已经开足暖气,温斯特正在外面等着。

  “收拾好就睡吧,晚些时候我让机器虫给你量体温,如果发热了再喊你起来喝药。”

  几乎是脑袋一沾枕头,宁宴便睡着了。

  再醒来时,看到陌生的环境,宁宴脑中空白一瞬,之前的记忆才如水般回潮。

  他换上一旁衣架上挂着的衣服,沿着走廊往外走。

  这是一户大平层,装修风格通透开阔,宁宴之前没有来过这里。透过书房的玻璃墙面和半开的白色百叶窗,他看见温斯特正坐在桌前,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正在办公。

  宁宴抬手敲门。温斯特闻声抬头,随即起身走出书房,领着他走进一旁的会客厅。

  宁宴依然兴致缺缺,但情绪已经平复。回想起自己昨晚的模样,他面上有些发烫,率先开口:“温斯特,谢谢你来接我,还因为我的事忙上忙下……”

  说到一半,温斯特忽然探出手,掌心覆在他的额头上。宁宴一惊,微微睁大眼,话音戛然而止。

  “还好没有发烧。”温斯特收回手,神情放松下来,将他推到沙发前坐下,没好气地问,“如果当时没能联系上我,难不成你就可怜巴巴地蹲在那里继续吹冷风?”

  “那我肯定会再想其他办法的呀。”宁宴咕哝一句,拉着温斯特的袖子轻轻晃了晃,“但你不是过来接我了嘛。”

  温斯特算是看出来了。换作平常,宁宴或许还会不服气地和他呛声一句,但这会儿整只虫显而易见的蔫了,黑发也软软地垂在脸侧,看着怪委屈的。

  “你从前在那个偏远星上,真的是独居吗?”他的语气不由得和缓下来,伸指一戳宁宴的脑门,“怎么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穿了这么点衣服就跑出来了。”

  宁宴被他戳得微微后仰,额头上短暂留下一个浅浅的印子,看着更可怜了。他无力地试图辩解:“从前是从前……”

  温斯特于是猜出,这怕不是被军雌养得衣来伸手,连自理能力都退化了。他心情复杂地沉默一瞬,无奈地转而问:“所以是吵架了还是闹掰了?”

  “掰了。”说到这个,宁宴的表情便淡了,三言两语解释原因,“他干涉我的工作和社交,我觉察到不对劲,又意外发现他一开始接近我就是有所图谋。”

  他垂着头:“你说的对,他一点都不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