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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86)(1 / 2)





  李维抹了把脸,我们两个在一家洗浴中心上班,她是学按摩的,我是给客人修脚的。有一天上班的时候,我们遇见了一个很有钱的客人,他和我聊了两句,就给了我两张船票,说只要登上这艘船就能挣笔大钱。

  我们还以为是客人耍我们玩的呢,何瑶小声跟着道,但上网一查,这两张船票值好几千了。我们想了一夜,咬一咬牙,就请了半个月的假上了船。

  说起来也挺奇怪,李维转头跟她讲,我那天给客人修脚的时候,不小心划破了他的脚。我还以为会被扣工资呢,心惊胆战了老半天,结果那老板感觉不到疼一样,连提也没提这件事,把船票给我之后就急匆匆走了。

  说话间,几个侍者推着小推车出现,将一碗碗鱼汤放在了众人桌上。

  鱼汤醇香,每一碗里面还有一块鱼肉。闻人连用勺子在汤中转了几圈,鲜美的香味涌入了鼻端。

  他突然想起了莉莎曾经和他说的话,不要喝鱼汤。

  闻人连的手一顿,侧耳对着身边的人低声道:还记得我之前跟你们说的话吗?不要用鱼汤。

  卓仲秋点点头,将这句话耳语给了另一个人。

  陆有一坐在夫妻俩身边,被提醒之后就将鱼汤推到了一旁。夫妻两人却毫不防范地端起了碗,陆有一拦住他们,不要喝。

  李维举着碗,闻着碗里的鲜味口水止不住泌出,他奇怪道:为什么?

  陆有一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他哪知道为什么,但闻人连这么说一定有原因。

  夫妻俩见他说不出原因,再加上鱼汤就在嘴边,还是没忍住香味的诱惑,埋头喝了一口。

  匡正默默地用勺子检查汤里的东西。

  除了鱼肉和香料之外,汤里还有一些类似果肉的透明东西。

  这是什么?

  他举起勺子放在鼻端闻了闻,令人口齿生津的香味从果肉上散发。

  这碗鱼汤能这么香,这些果肉应该就是关键。哪怕匡正不馋口腹之欲,闻到这种味道之后也觉得饥肠辘辘。

  一旁的李维夫妻俩已经将两碗鱼汤喝完了,他们咂巴着嘴,回味着鱼汤的味道,这汤味道真好,鱼肉里还没有刺,吃了让人还想吃。

  一副还不过瘾的样子,李维看着陆有一面前的汤眼睛一亮,你不吃吗?

  陆有一咽咽口水,坚定摇了摇头,我不吃。

  他话音刚落,李维就伸手将他的汤端走了,还没等陆有一阻止,就贴着碗喝了一口,含糊着道:那就给我吃吧。

  一顿晚餐,他们就看着别人吃得热火朝天。六个人食不知味地吃了点面包,回到了房里。

  将房门小心关上后,叶寻率先问道:闻人,汤里有什么?

  闻人连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汤里有什么,这句话还是船长女儿告诉我的。

  卓仲秋拖着下巴想了想,船长女儿说的话还是要听的,我们就不要吃了,反正也不缺这一碗鱼汤。

  她看着匡正有些犹豫的样子,主动问道:匡正,你发现了什么?

  鱼汤的香味很浓烈,可能会让人上瘾。匡正不确定地道。

  说起香味,陆有一的肚子就响了起来,他苦着脸道:那味道太霸道了,闻着鱼汤味,刚刚什么都吃不下。

  忍忍吧,闻人连掏出包泡面递给他,吃这个解解馋。

  陆有一不想吃,但耐不住饿,还是泡了泡面,香味一出,其他人也凑了过去,一人两口解决掉了泡面,连汤渣都没剩。

  陆有一都要流泪了,这苦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夜深,他们回到了各自的房间。半夜的时候,塞廖尔在床上睡得香甜,匡正突然听到外面有两道脚步声停在了他们门前。

  静默了几秒后,门锁咔嚓一声被打开了。

  匡正放在被褥下的手握成了拳头。

  他保持着平稳的呼吸,门外的两个人轻手轻脚地走到了房内,一个人走到了匡正的床前,另一个人来到了塞廖尔跟前。

  匡正的额头被什么机器扫了一下,有人低声道:没发热。

  随即,这个人又扒开匡正的眼皮看了看,用灯照了照,眼球没变化。

  在短暂被扒开眼皮的空隙,匡正认出来了这个人好像是船上的船员之一。

  另一个人回答道:这个也没有症状,走吧。

  片刻后,房间内重新归于寂静。

  匡正等了一会儿,才睁开眼睛。他先是下床检查了一番塞廖尔的安全,塞廖尔睡得头发凌乱,一副无比幸福的模样。匡正确定他没事之后,走到门边,透过猫眼往外看去。

  走廊的灯光下,两个穿着防尘衣的船员一间间进入平民的房间里,偶尔会将某个平民搬出来放在地上。

  这些平民好像昏睡过去了一样,这么大的动静也没有任何的反应。他们脸色潮红,呼吸急促,像是发烧了的样子。

  很快,这一片都被检查了一遍。两个船员拖着走廊上的人离开,匡正还在被拖走的人中看到了李维和何瑶。

  李维的脸更是红得吓人,胸膛剧烈起伏。

  两个船员足足拖走了几十个人,最后一个人被拖走后,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

  匡正松松僵硬的肌肉,他将一个玻璃杯抵在门前,坐在塞廖尔身边守着他到天亮。等外面有了其他人活动的声音后,匡正才将塞廖尔叫醒。

  早餐时分,六个人见了面。庆幸的是,他们没有一个人被船员带走。

  叶寻见到他们后的第一句就道:昨晚的鱼汤里被下了安眠药。

  摆在他们面前的问题又多了许多。

  船员为什么要给他们下安眠药?又将那些人带到了哪里?

  人一下少了二十多个,不止是匡正他们几人,还有其他人发现了不对。自己身边的人悄然无声就不见了,这是一件极为令人恐惧的事情。在餐厅值班的船员是程力,不停有人来问他那些人去了哪里,他一开始懒得回答,最后被问得烦了,心烦意乱地道:那些人昨天晚上发了烧,为了防止感染,我们把生病了的人换到了另一个地方。

  另一个地方是哪里?有个女孩惴惴不安地追问。

  程力不耐地咒骂一声,底舱,都在底舱里!

  有人实在忍不住了,你怎么这个态度?

  程力冷冷一笑,你们有本事就去投诉我啊。

  平民区和船员发生的摩擦很快就传到了富人区。

  江落和葛祝对视了一眼,打算找个机会去看一看平民区的小伙伴们。

  这一天风平浪静地过去了。晚上,江落两人前往了拍卖厅,坐在人群最后方。

  主持这一场拍卖的人正是船长。在拍卖之前,船长笑容满面地给出了肯定的时间,三天后就是最适合食用血鳗鱼的时间,第一批的食客只有十个人。我们并不采用明面上的竞拍形式,而是由各位客人在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和自己能出得起的价格,我们从高到低采用前十位。

  这个方法快速又简单,但对富人却有极大的心理折磨。江落和葛祝就很无所谓了,他们根本就没钱。

  写价格的时候,他们俩直接投上了空白卷。

  船长带着船员整理了价格表,十分钟后,船长拿着名单回到台上:恭喜这十位先生小姐获得三天后品尝血鳗鱼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