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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人连也不再说什么,和他聊了会天后,贴心地给他一个单独的空间,回去了烧烤群里。

  江落深吸了一口眼,眯着眼看着五彩缤纷的蝴蝶从他面前飞过,狭长的眼尾挑起,正当他欣赏眼前景色的时候,一场阴风突然从身后吹来,猛地把江落的头发吹得遮了他一脸。

  草,江落沉着脸将头发重新束起来,明早就剪了它。

  今晚的烧烤吃得很过瘾,他们还点了很多云南当地的美食,青稞酒这个东西,江落喝起来总觉得有点奇怪,跟酥油茶一样不太适应。

  轻松的一晚结束之后,江落第二天睡了一个懒觉,快下午的时候才起床,吃完饭后就打算去剪了自己的头发。

  但是他连续找了三家理发店,竟然没有一个开门。江落索性直接买了把剪刀,回酒店后对着镜子准备给自己剪个短发。

  他留好了预留的长度,正要咔嚓一刀剪下去,却发现打开的剪刀,却无法压回去了。

  江落神色一沉。

  他握着剪刀的手不断用力,指尖抵着剪刀的地方微微泛白,哪怕抵得手指疼,大张的剪刀也没有丝毫合拢的迹象。

  江落抬眸看向镜子。

  镜子中,他长发披肩,黑发如丝绸一般展开在肩头。额前的黑发如莲花似的微微合拢,恰好落在青年秀美昳丽的眉头两旁。

  江落松开握着剪刀的手,银色的剪刀重重落在地上,砸出一声清脆响动。

  一直合不上的双刃在砸落地上的那刻终于合上了。

  江落眉眼间阴沉,镜子上陡然出现一行慢条斯理的水痕字迹:我还是喜欢你长发的样子。

  池尤。

  江落在心中咬牙切齿地念着这个名字。

  他几乎恨不得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再尝一尝他的血味是不是如他表现出来的一样无聊。

  真他妈阴魂不散。

  我剪个头发关你屁事。

  江落冷冷注目这一行字从出现到消失,外面提醒时间的闹铃响了起来,陆有一高声道:江落,你该去找冯厉了!

  江落压制着火气,对镜子视而不见,径自出了浴室。

  门轰然一声巨响,被他大力关上了。

  *

  下午三点,江落准时出现在冯厉的面前。

  他到的时候,其他几个人已经都到了。见到江落来的这么晚,那几个把冯厉视为天神的冯家弟子差点没把江落给瞪出了两个窟窿。

  江落神色淡定地站在一旁,冯厉轻轻看了他一眼,并未说些什么,而是起身道:走吧。

  一行人坐上了车,在车上,有其他人恭敬地问道:冯先生,我们这是去哪?

  有人邀我去处理件小事,冯厉淡道,你们跟在旁看着。

  几个人应了一声是。

  一个小时后,车辆停在了一户豪宅面前。冯厉率先下车,其余人跟着他的身后,目不斜视地进入了豪宅。

  还未走入正厅,就有人急匆匆迎了出来,是一位二十多岁神色憔悴的年轻人,冯先生,您终于来了!

  冯厉微微颔首,年轻人松了一口气,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快请进。

  这座豪宅分上下两层,一层有一百五十平的大小。刚一入门,冯厉就停下了脚步,转头看着江落几人,问道:你们看出了什么?

  江落身边一个叫王三叹的人肃容道:院落中的坎位种植着一株松柏,松柏可镇宅化煞,坎水生木,松柏效用加倍,万年长青。

  另一人道:玄关处放置了蓬莱松,即可驱邪避灾,又可招财进宝。屋内还养了佛肚竹,佛肚竹拥有禅理,也是妖魔鬼怪畏惧的避邪植物之一。我观此处住宅有许多镇宅之物,还有富贵之相,住宅的主人必定也是大富大贵之人。

  王三叹似乎觉得自己没有他说得多,一脸懊恼地低下了头。

  冯厉点点头,没说好或是不好,而是看向了江落,你认为呢。

  江落一本正经道:我认为这户人家一定遇见了很多邪门的事。

  第28章

  这不是句废话吗?

  另外两个弟子无话可说地看着他。

  要是没有邪门的事,那他们来这里做什么?

  但冯厉却面不改色地点点头,你说的很对。

  他夸完江落,抬步往里走去。

  王三叹两人不敢置信地对视一眼。

  冯先生很少开口夸人,可现在,冯先生就开口夸了江落。

  他们用眼神交流片刻,冯先生原来喜欢这样的回答吗?

  年轻人将他们带到了客厅,客厅沙发上正坐着一对母女。

  黄玉兰和女儿哭得眼睛通红,瞧见他们进来之后,忙拿出手帕擦擦眼泪,勉强笑着起身道:冯先生,您快坐。

  冯厉坐在沙发上,江落跟其他两个人站在了他的身后。

  说吧,冯厉云淡风轻道,找我是出了什么事。

  冯厉作为冯家的天师,轻易不会出门处理这样的小事。只是这一次他恰好在云南,老天师又和黄玉兰是熟识,这才劳动了他出手。

  黄玉兰闻言,眼泪又止不住了。她的儿子柯鹤塘忙道:是我父亲出了事。

  半个月前,我父亲开始变得不对劲,他脾气越来越暴躁易怒,一点事情不顺心就大发脾气。这就算了,他还吃起了以前从来不会吃的昆虫,柯鹤塘艰难地道,地里爬的昆虫,什么蚂蚁、蚕蛹、蟑螂处理处理之后吃也没什么,但我们发现,他偷偷趁我们不注意的时候生吞了这些昆虫。

  江落听到身边两个人艰难吞咽口水的声音。

  生吞,确实够狠的。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有的人性癖奇怪,有的人食癖奇怪。

  但如果只有这个,还不到请天师的程度。

  果然,柯鹤塘继续道:不止如此,他还一直去挠自己身上的皮,挠完身前挠背后,都挠出血了也不停手。我们问他疼不疼,他说他没有感觉。

  黄玉兰抓着手帕,冯先生,您没看见他身上被他自己挠出来的伤口,都到了要去缝针的程度。他还真感觉不到疼吗?我感觉感觉他像是中邪了似的。

  冯厉静静听着,等他们说完后,站起身道:我知道了。

  你们跟我来。冯厉侧头看了看江落三人。

  豪宅偌大,冯厉带着他们看完了一楼,又来到了二楼。

  黄玉兰母子三人跟在身后殷殷切切地看着他们,到了二楼书房处,还没进去,江落就敏感地感觉到了一股阴冷气息吹来。

  冯厉应该也感觉到了,他脚步直直,没有片刻游移地踏入了书房之中。

  书房很大,摆了整整两面墙的书籍。红木定制的办公桌放在书柜前,中心地板上还盖了一块虎皮纹样的地毯。

  乍看沉稳威严,但细看之下的设计却略显浮夸奢靡。江落一路走来,觉得这户人家应该是突然发迹的暴发户。

  书房中摆放了许多寓意美好的绿植。左侧墙上挂着一幅画,办公桌上还摆着一个铜钱装饰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