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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1节互利双赢的经济援助





  孔明看到孙坚心动了,他趁热打铁地道:“岳父大人,我知道你现在急需钱粮休养生息、整军安民,因此,我有一个很好的建议。江东出售给汉东的商品货物,数量最庞大的三大宗便是丝绸、茶叶、铜锭。丝绸、茶叶的产地在江东境内比较分散,但铜锭的产地却比较集中,江东十之七八的铜矿集中在扬州豫章郡境内,其中以三座大型铜山为主。岳父大人,我已经给你算过了,豫章郡的那三座大型铜山每年出产的铜矿大约价值一百万石粮食,你直接把那三座大型铜山交给我承包,如何?”

  “承包?”孙坚有点困惑,“这是什么意思?”

  孔明解释道:“说白了,就是这样的,以前,你派人开采那三座大型铜矿,开采出铜锭,跟我进行贸易,一手拿钱一手交货或者以物换物,如今,你可以直接把那三座大型铜矿完全交给我让我自己开采,为期比如五年,一年大约价值一百万石粮食,五年就是五百万石粮食,我一次性地把五年的铜锭产量即五百万石粮食支付给你。哦,我现在毕竟是江东父老的女婿,帮帮江东父老也是我应该做的事,这样吧,我额外再加一百万石粮食,六百万石粮食,如何?”

  孙坚听得大喜,孔明的这种“承包”新式交易方式确实让他耳目一新,也让他喜不自禁。六百万石粮食,足可让三十万人吃一年,毫无疑问,这是一笔巨大的物资,也是一场及时雨,可以大大地缓解江东此时的财力吃紧。孙坚接受了孔明的提议,等于把那三座大型铜山未来五年的收入一下子得到手了,不需要在五年时间内慢慢地一个月一个月地赚,提前就拿到了未来五年的收入(有点类似于后世的贷款),毫无疑问,这对他是大有裨益的,他现在确实非常急需钱粮。另外,刘备先前答应支付孙坚的粮食是一千万石,孔明如今给他的足有一半,并且还额外地白送一百万石,合计整整六百万石粮食。这么一对比,孔明实在太宅心仁厚了。

  “公亮啊,我孙坚能有你这个女婿,真是三生有幸啊!”孙坚感慨不已,更加感动不已。

  孙策、周瑜、鲁肃也一起露出感动神色。

  孔明笑了笑:“这是我应该做的。另外,以后汉东官方卖到江东的商品货物一律打八折。”

  孙坚愈发地感动:“我江东财力虽然大不如你汉东,但我江东必须礼尚往来、投桃报李,以后江东官方卖到汉东的商品货物一律打九折。”

  孔明笑着行了一礼:“多谢岳父大人。对了,岳父大人,豫章郡境内的那三座大型铜山既已被我承包,我派遣三千军士进入豫章郡境内保护那三座大型铜山,可以吧?我保证我的那些军士只在那三座大型铜山范围内,不会前去别地。”

  孙坚答应得十分爽快:“没问题!”对于孔明,孙坚完全信任,并且他本来就是一个性格豪爽豁达的军人、汉子。

  周瑜不紧不慢地开口问道:“齐公,六百万石粮食,你能一次性交付?”

  孔明笑了笑:“当然能。”

  顿时,周瑜的眼中和脸上一起露出叹服和敬畏的神色,他刚才看似随意一问,其实是在试探孔明的实力。钱粮、钱粮,钱可以买粮,粮可以卖钱,此二者其实等于一体。乱世之中,粮食是最宝贵的物资,有粮,就能养活人口,就能进行生产建设,就能组建军队、攻城略地,粮食的多少直接等于实力的多少。孔明能够轻轻松松地一次性拿出六百万石这么庞大的一批粮食,由此管中窥豹,不难推测出孔明的实力的强盛程度,周瑜不得不为之感到叹服和敬畏,实际上,孔明一次性拿出十个六百万石粮食都不成问题,他仓库里的粮食多得都快要发霉了。

  孙坚、孙策、鲁肃也都是明白人,他们在内心里同样对孔明感到叹服和敬畏。

  孔明其实“骗”了孙坚。汉东地大物博、物产丰富、种类齐全,就算不跟别地进行贸易,基本上也能自给自足,汉东主要需要江东的四样东西:丝绸、茶叶、铜锭、高岭土。江南的丝绸和茶叶都是无需多言的,铜矿也是江东此时的拳头产品,尤其豫章郡境内的铜矿,更是此时的华夏第一,需要注意的是,豫章郡境内的铜矿储量只在华夏前十名内,并非华夏第一,主要是因为当地的铜矿不但储量庞大,并且比较容易开采,所以在这个生产力还十分落后的时代里得到了最早的大规模开采,西汉吴王、七国之乱的发起者刘濞之所以敢于造反,就是因为他财力雄厚,他财力雄厚的原因就是因为豫章郡是他的封地,豫章郡境内铜矿储量庞大,所以他可以自己铸造铜钱,至于高岭土,更加不用说了,它是烧制瓷器的原材料,华夏储量最大、品质最好的高岭土就在扬州豫章郡鄱阳县(即后世江西省景德镇市)境内。长期以来,汉东都是靠着阴阳院以各种巧妙的名义从豫章郡鄱阳县境内挖掘优质高岭土运入汉东境内烧制瓷器,长期以往,江东方面肯定察觉到,如此,孔明直接以承包那三座大型铜山为名义,在暗中同时控制豫章郡鄱阳县境内的高岭土,从而保证他能继续“吃独食”,独享瓷器暴利。

  孔明十分“奸诈狡猾”,他从江东境内收购丝绸、茶叶,如果卖到全国别的地方,只能赚到几倍的利润,实际上,他是转手拿去卖到了罗马帝国、贵霜帝国、安息帝国等海外地区,足足赚到几十倍甚至近百倍的利润;至于铜锭,也是的,孙坚的那三座大型铜山被他承包了,他会使用更加先进的采矿技术,大大地提升那三座大型铜山的铜产量,因此,他表面上用了六百万石粮食(其中一百万石粮食还是他“慷慨大方”地白送的)换取了五年承包期,然而,他实际上在这五年内足足可以开采出价值超过一千万石粮食的铜,说到底,他还是稳赚不赔。

  当然了,孔明的做事风格就像《鹿鼎记》里的韦小宝,虽然自己大赚特赚并且爱吃独食,但他同时也让跟他亲近的、跟他合作的人分到一杯羹,从而互利双赢,这样,人人都喜欢他。

  孙坚四人与孔明的商谈在皆大欢喜的气氛中结束了,孔明虽然不愿意出兵帮助江东攻伐刘备,但他愿意在经济上大力地援助江东,如此,财力拮据、民生困苦的江东就可以更好地、更快地恢复元气,这对孙坚而言,也是重大收获。孙坚理解孔明的“难处”,他感到很满足。

  双方一直宴饮畅谈到深夜,孔明才跟孙坚、孙策、周瑜、鲁肃告辞。席间,孙坚、孙策、周瑜、鲁肃都向孔明敬酒了,孔明不便推托,饮了几杯,毕竟他这次来到江东是迎娶孙仁的,于情于理都要喝几杯酒的。

  在孙坚、孙策、周瑜、鲁肃的送别下,孔明带着一丝微微醉意地回到了迎宾阁。

  这天晚上,孔明由于还未与孙仁正式成婚,所以他肯定是一个人睡觉的,但他却在迷迷糊糊中做了好几个梦,并且还是春光无限的那种,等他醒来时,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因为他发现自己梦中的颠鸾倒凤、巫山云雨居然不是梦境,使得他的冷汗从后脑勺流进了屁股沟,他身上什么都没穿,同时被窝里还有一个同样身上什么都没穿的女子偎依着他,却不是孙仁。

  “我靠!”孔明顿时心惊肉跳,“我到底做了什么?难道我喝酒喝得断片了?不可能啊……”

  那女子被孔明惊醒了,一张完美无瑕的俏脸立刻满面绯红,继而妩媚无比地缩在被窝里。

  孔明勉强稳住心神,他隐约地认出了对方:“你好像是……孙仁的那个婢女?”

  那女子面若桃花地呢喃一声:“嗯……妾身樊氏。”

  孔明记起对方了:“你……全名叫什么的?”

  樊氏小声地道:“妾身姓樊名欣。”

  “樊欣?”孔明在心里暗暗地道,“你确实够让我‘烦心’的。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孙仁的婢女会出现在老子的被窝里?难道……这个樊欣其实是一个‘通房丫头’?”孔明记得华夏古代存在一种十分辱没女子地位的“不良传统”,就是某个女子(出身富贵的大户女子)在嫁到某个男子(出身富贵的大户男子)家里时一般会带着几个婢女,其中的一个或者几个婢女就是“通房丫头”(不是通房丫头的婢女就是陪嫁丫头,通房丫头和陪嫁丫头是两码事),所谓的“通房丫头”就是男女主人在做某种羞羞的事情时可以在旁服侍或者……直接参与其中,也充当着在女主人身子不便或者女主人拒绝男主人时的“临时替代者”。通房丫头仍是婢女,但身份和地位高于普通婢女,如果被男主人纳入,就变成了妾。比如,《红楼梦》里的袭人就是贾宝玉的通房丫头。

  尽管孔明在心理上有些难以接受,但他的身体却很诚实,毕竟,这年头的女人没有后世那么爱吃醋,虽然孔明一直嚷嚷“男女平等”,但此时的男女在这件事上还是根深蒂固的“男尊女卑”,另外,这个樊氏确实堪称顶级尤物,长相和身材都是不用说的,肌肤如脂、粉光若腻、柔媚娇俏、曼妙绝伦,并且热情奔放、火辣撩人。在这样的情况下,孔明要是“坐怀不乱”,那他肯定不是生理有问题就是心理有问题。

  于是,孔明一边翻个身对樊欣做着“再接再厉、前赴后继”的事情一边烦心着:“糟糕!我该怎么安排她呢?提起裤子不认账和找人接盘肯定是不行的,那是渣男行为,肯定要对她负责,那就把她娶了吧,毕竟这年头又没有一夫一妻制,只是……我该怎么向孙仁和甄宓她们交代呢?等等!我是不是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她到底是怎么出现在我床上的?难道……”

  次日清晨,孔明忍着腰酸背痛地走出了房间,看到典韦正在庭院里执勤。在见到孔明时,典韦脸上是那种男人特有的“我懂得”表情。

  孔明一把扯住典韦的衣服,板起脸问道:“那个女人是怎么进我房间的?”

  典韦一脸无辜:“她是半夜里来的,说是孙仁小姐让她给你送来被褥,防止你夜里着凉,我特地叫来一个女虎贲卫给她检查了一番,确定她身上没有携带任何凶器。”在乌朵雅刺杀孔明的事件后,虎贲卫招募了女性成员,数量很少,主要做的就是给即将近距离接触孔明的女子进行搜身检查工作。

  “她身上没有携带任何凶器?她本人就是凶器!”孔明无奈地道。

  典韦忍住笑意:“在她进入你房间后,过了一会儿,我让一个女虎贲卫前去查看,结果……那个女虎贲卫满脸通红地出来报告,说她隔着门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声音,反正确定了你没事,我肯定不能打搅你和那个女人,是不是?我总不能派人破门而入,把她从你怀里拖出去吧?”

  孔明被典韦的严密逻辑搞得无言以对:“好吧,下不为例。”

  在跟孙家人一起吃了一顿午饭后,孔明、孙仁跟孙坚、吴夫人、孙策、周瑜、鲁肃等人依依惜别,返回了泰安。樊欣仍然以孙仁婢女的身份与孔明、孙仁随行,搞得孔明一路上“做贼心虚”,冒出了一头又一头的热汗。

  孔明的船队刚刚重新横渡长江,就已经有人在北岸码头边等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