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飞提到了幽兰这个女人，凌飞烟的眼角明显有一些闪烁。

  片刻后凌飞烟才说道：“你怀疑幽兰？”

  “夜上海里的每一个女人都不会简单，不是吗？”蒙飞也喝了一口酒，才继续说道：“给我介绍一下幽兰的情况吧。”

  “你觉得她像是一个日特分子？”

  “为什么你总是要反问我呢？”蒙飞缓缓站起，重新给自己倒了一点酒后，说道：“我想知道你了解的事情，明白吗？”

  凌飞烟沉默了片刻道：“我只是感觉到这个女人有一些不简单。”

  “所以你认为她是哪一个方面的人？”蒙飞问道。

  凌飞烟呵了一声道：“无非就是两个方面的人，一个是中共，一个是日特。”

  “这么说，你已经给她定性了。”蒙飞道：“不管她是哪一个方面的人，都是我们的敌人，对吗？”

  凌飞烟回道：不错。”

  蒙飞道：“她有什么异常吗？”

  凌飞烟道：“因为她的身份特殊，我没有办法做深入的探查，只能够观察。”

  “你指的是幽兰身后的那个黄老板？”

  “对！”凌飞烟并没有否认。

  蒙飞却道：“如果那个黄老板真的有军方背景，上锋也应该清楚的吧，这么长的时间那边也应该能够查得到吧。”

  凌飞烟将酒杯轻轻放到了桌面上，“上面查不动。”

  “查不动？”蒙飞一怔，感觉到有一些蹊跷，“这是什么意思，城防司令部查不了一个黄老板吗？”

  凌飞烟低声道：“我知道的是有人在特别保护这个黄老板，不让查。”

  “是谁这么大的能力，不让查一个商人？”

  “呵呵！”凌飞烟笑了笑道：“我只是听说，是戴先生的意思。”

  “戴先生？”蒙飞倒吸了一口凉气，才道：“如果是戴先生不让查，那么这个幽兰，就有第三种可能，不是吗？”

  “你指的是？”

  “力行社的人！”

  凌飞烟不置可否，只是摇晃着自己的酒杯。

  蒙飞道：“除了这个幽兰，你难道就没有怀疑过夜上海里的其他女人吗？”

  凌飞烟静静的望着蒙飞，片刻后才道：“当然不会这么简单，我既然混进夜上海，自然会对每一个夜上海的女人做一番调查。”

  “那么就对我说一说，都有哪几个女人值得你来怀疑。”

  “很多，但在我的判断中，她们都是一些小喽罗，真正的大鱼，一直潜在深水处。”凌飞烟道：“至于线索，我倒是有一条。”

  “说来听听吧。”

  “云花！”

  “云花？”蒙飞皱了皱眉道：“我想起来了，你摸清楚了她的底儿吗？”

  “算不得清楚。”凌飞烟道：“我只知道这个云花，有极大的可能是日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