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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节(2 / 2)


  沈晚夕听到前两句的时候还有些担心,看得出小姑子很喜欢门外的少年,但若是因为家族的原因不得不放弃,那终究是遗憾了,可听到最后那一句时她却只能无奈地摇头笑笑,小姑子这是在秀恩爱呢。

  不一会儿,小姑子又缠着她道:“原本我前天就要来找二哥哥了,可裴肃忙着大理寺的一桩旧案,非说给我拨几个功夫最好的侍卫随同,可我缺的是这几个能干的侍卫吗?我带来的人都是益州的精兵,这世上谁能敌得过,谁又敢伤我一分一毫?”

  她咽了咽口水,又兴冲冲道:“我想让他和我一起,他嘴上拒绝,说要先结案,可我看到他熬了两个夜晚没有睡觉,就为了整理案子的蛛丝马迹,一直忙到今日凌晨才结束,这还是我夜里偷偷爬墙到他院子里才瞧见的。”

  沈晚夕张大了嘴:“你夜里爬墙进他的院子?”

  少女歪着脑袋点头,笑得更为欢实恣肆。

  这一笑给沈晚夕看得怔愣住了,兄妹俩模样不是很相像,个性也是一个沉闷冷冽,一个骄傲张扬,可在某些东西上,倒有些相似之处。

  就都……还挺无赖的。

  上元节前夕,云横的小竹屋已经住不下妹妹和裴肃了。

  原因很简单,家里最多只能打一个地铺,沈晚夕提议自己和妹妹睡,云横和裴肃睡,谁知道那个面色冰冷的益州二公子凉凉盯了她一眼,沉声拒绝。

  沈晚夕吓得寒毛直竖,却听少女娇声道:“那只能哥哥和嫂嫂,我和……”

  “不可!”

  年轻的商州六公子眉头紧皱,薄唇紧抿,清隽无双的面容上满是拒色。

  戌时的山村,家家户户都已熄灯睡下,天上唯有一轮圆月散着无边无垠的光辉。

  一向静谧的山林里忽然响起局促而清晰的马蹄声,搅碎了所有人刚入梦乡的宁静,连睡梦中的孩子都被惊醒,哇哇直哭。

  家中陈设被那响亮的马蹄声惊得一晃,刚醒神的人以为外头山摇地动了。

  殊不知,竹屋外几人星夜启程,马蹄一路踏碎月光和云沙,终于赶在城门关闭前进了商州。

  云横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抱着怀中昏昏欲睡的小姑娘,寻了离城门最近的一家名为池清楼的客栈落脚。

  原本贵客到来,自然是要请到侯府坐一坐的,可那益州二公子只垂眸看着怀里熬红眼眶的娇妻,连一个眼神也不肯赠给旁人,下马后直接将其横抱起来,大步踏进池清楼。

  裴肃心中轻叹一声,不再勉强。

  随即侧过头,望向身边那明丽少女道:“五小姐,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客栈吧。”

  他可不想她再夜里爬墙进来偷偷看她。

  谁知少女娇声一笑,眼波流转间化作委屈巴巴的模样:“你请哥哥去府中坐,却不请我,这是什么道理?裴肃,你也勉强求我一下呗。”

  “……”

  裴肃无奈地闭了闭眼睛。

  他的胆色,从来都远不及她。

  山路上颠了小半夜,沈晚夕骨头都快要散架了,后背一触碰到绵软的被单,整个人就舒服得忘记自个儿是谁了。

  小脸窝在被子里蒙了一会,好不容易将身上焐热了,正欲入梦的时候,还有件大事如同惊雷在她脑海中轰隆一下。

  她小心翼翼地将手从被窝里钻出来,去扯身边男人散在床上的衣带,心慌意乱道:“云横,我有件事得跟你交代交代。”

  云横正整理着方才快马迎风勾起的残碎记忆,头脑中如同翻江倒海,又疼又乱,直到听见小姑娘绵声细语地喊他,竟恍如定心丸一般,将他杂乱的心绪慢慢抚平。

  于是侧身躺下,将她娇软无骨的身子揽至身边贴着,呼吸在她额前,慢条斯理:“想说什么?”

  沈晚夕哀叹一声,他又在逗弄她了,分明知道她要交代什么,却非要让她自己先说出口,总之是逃不过去的。

  不过她在他身边学了不少没羞没臊的东西,也常常能举一反三了,便壮了壮胆,微微一抬头抵住他炙热的喉结。

  淡淡的奶香萦绕鼻尖,令他沉溺得几乎无法呼吸。

  磨蹭一阵后,她清晰地感觉男子喉结滚了滚,她自己也红着脸咽了口水,“云横,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的身份的?”

  云横被她磨得难受,伸手猛地将她身子抬上来。

  她心跳错乱,不禁低呼一声,转瞬的功夫竟将整个人覆在他硬邦邦的身躯上。

  双手无处发力,只能抵在他胸口,按压得紧紧的。

  男人的躁动只是一念之间,才这一息的功夫,她便已能够感觉到那处的挺拔壮观,瞬间心跳如雷。

  她不安地挪了挪,却被他双手禁锢得更狠,只能伏听他胸腔的震动:“不算早也不算晚,在你初次见到戚然之前。”

  沈晚夕不自然地哦了一声,这一声像是从烈火焚烧的铜炉里头发出来的。

  她努力保持着自己最后一分清醒,慢吞吞问道:“那谢邵的事情你也都知晓了?”

  云横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尽管她同那并州世子清白得很,可此刻她心里仍不是滋味,像一块素白绢布上粘了尘土,掸一掸也能干净,只是那污渍恰好被人瞧见了,她又抵赖不得。

  正手足无措的时候,男人湿润的唇舌已经叩开她牙关,徐徐勾绕,缓缓磨咬。

  她浓如鸦羽的睫毛扫在他脸颊,瞬间引得他浑身紧绷,心痒难耐。

  只是顾念她红红的眼睛,心里疼了疼,还是稍稍停下问她:“还困不困了,今晚我能不能?”

  她神志不清地往他心窝里钻,小心翼翼,怨声载道:“从前你也没管我困不困累不累,今日怎么发了好心了?”

  云横轻笑一声,小姑娘勇气可嘉。

  于是抬手将两人换了位置,又迫使她转过身去,双腿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