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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2 / 2)


  明云见对贤亲王拱了拱手,这便要转身离开。贤亲王突然开口问了句:“十一弟要不要留下来一起玩会儿?”

  明云见失声一笑,道:“不了,长宁还在府中等我消息。”

  贤亲王哈哈笑了起来,道:“瞧不出你还是个惧内的,怎么?小王妃比苏雨媚有趣吧?”

  明云见眸色微沉,敛了其中不屑与厌烦,推开房门出去。

  他才走没多久,贤亲王便站起来晃到了床边,瞥了一眼还在半梦半醒之间的美艳女子,吩咐道:“长得挺好看,本王真是舍不得杀了,来人,送她一程吧。”

  离了瞻露楼,明云见才得以喘气,里头的胭脂香粉与酒色财气的味道,实在叫人难以呼吸。

  他以祝照为借口,回了王府之后,却没有去月棠院,而是命人打水沐浴,洗尽身上的浊气,打算再去兰景阁内照看兰花。

  明云见换了身衣裳撑伞去兰景阁时,正瞧见祝照手上捧着一叠纸,身后桃芝替她撑伞,两人一起往他书房的方向走去。

  “长宁!”明云见开口,祝照听见声音,停步回头。

  便见明云见从长廊那头走来,站定于她的跟前,问:“拿的什么?”

  祝照将纸交上,说:“我抄了一个多时辰的,你看这字,算是写好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双更!

  第28章 买礼

  放在明云见面前的纸上, 还有伞前飘过来的小雨点。纸上字迹是祝照一笔一划模仿了明云见上次留在她房中册子里的字所写出来的。若是对照着看, 能看出些许相似,只是单独拿出来, 依旧算不得好。

  不过明云见发现了,祝照这回写字没有之前那些小毛病, 想来是他那晚在月棠院过夜, 于她的字旁批改了一些, 全都被她看进去了。

  “不算多好, 但有长进。”便是这八个字,都叫祝照心里高兴了些。

  明云见站定在书房前翻看祝照写的字, 初冬的风吹起了他的袖摆,白色银边的袖子飘荡,祝照闻到了他身上沐浴过后的熏香。

  些微察觉, 叫她心里稍有不适。

  如今的风实在有些冷, 明云见正欲开口让祝照坐在书房里说着,免得等会儿她又得吹风染病了。话没来得及说出口, 祝照便道:“王爷您忙,我就不打扰了。”

  明云见怔楞片刻,他也没何要忙的。但祝照说完, 转身就走,并不是欲迎还拒, 明云见动了动嘴,没有开口挽留了。

  回月棠院的途中,平日里不怎爱碎嘴的桃芝心中满是疑惑, 没明白祝照方才的举动是何用意。

  她说:“娘娘,您都到了王爷书房前了,怎么没进去坐会儿,直接回来了?”

  祝照的视线落在脚下打湿的石子路上,道:“他书房没有我寝室暖和。”

  桃芝一瞬无语了。

  王府湖中亭飞檐下挂着的风铃,雨打风铃叮当作响,两片薄薄的黑铁随风晃荡,下头坠着条潮湿的红丝巾。

  这一场雨一连下了五天左右,雨停之后,天彻底冷了下来。湖中亭上的风铃外,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霜,红丝巾也冻得僵硬,不怎能飘起来了。

  因为落雨又转寒,祝照这些天都窝在府中练字,她自己看着已经写得有模有样了。

  这些天明云见也不怎往外跑了,经常就待在兰景阁内看着花儿,偶尔祝照能在府中瞧见他。

  雨停之后的又几天,徐柳氏来文王府了。

  这回她来是带着礼来的,身后跟着徐环莹,两人手上提着的,是京都里有名糕点房里的点心。

  不知是否是因为明云见干涉了徐潭杀了方纳一案,赤门军那边倒是没有因为方纳之死难为徐家。紫门军与赤门军,都是赞亲王所管,虽然称呼职责不同,但是统领都是赞亲王的得力部下。

  赞亲王那边知晓贤亲王暂且没有拿此事为难明云见,也就没有与下头人提这话,徐冬前几日恢复原职,现如今又去紫门前守着了,今日不能来。

  徐柳氏来时,祝照特定请她与徐环莹入了月棠院坐着。

  文王府前院大堂宽敞,但是风大,这日子天气太冷,还是小房间里烘着火炉暖和些。

  祝照让檀芯将月棠院的堂内收拾干净,又倒了两杯茶来,就着徐柳氏带来的糕点,祝照与她们俩说了好一会儿话。

  前段时间徐环莹一直都往诗社跑,这个把月一跑,倒是碰到个挺合缘的男子。主要是对方文采好,徐环晴出的诗前两句,他都能对上后两句。两人从来都没见过面,一直都是以诗会友,不过听诗社里的人说,那男子衣着鲜亮仪表堂堂,瞧着非富即贵,出门也从未跟过女眷,倒是叫徐环莹芳心初动。

  徐环莹在琅西时便有才女之称,虽说琅西是个小地方,但几年前想要娶徐环莹的人也不少,说徐家门槛被踏破也毫不夸张。只是徐环莹为人矜娇,她若看不上对方,任凭那人家世再好她也不愿。

  早些年徐环莹还年轻,十五、六岁不愁嫁人,后来不知不觉过了十七岁,来徐家提亲的人便渐渐少了。

  今年过年后,徐环莹就要十九岁了,徐柳氏与徐冬都为她的婚事着急。

  今日徐柳氏带徐环莹过来,没向祝照提什么要求,但与祝照说了徐环莹的心思,徐环莹也未反对,祝照大约就知晓她们的用意了。

  上次去大理寺瞧徐潭已经过去了十天左右,这期间徐柳氏与徐冬又去过一次。徐潭在里头已经好多了,刑牢里的人也没怎么为难他,徐冬与徐柳氏渐渐放心。

  现下担心的,就是徐环莹的亲事。

  “姨娘可知那位公子是谁家的人?”祝照问。

  徐柳氏摇头,徐环莹也没说话,只是端着茶的手紧了紧。

  她又没见过对方,怎知那人是谁?

  祝照见她们俩都沉默,于是道:“不如我让府里的人帮环莹姐姐去瞧瞧,环莹姐姐这两日在诗社再留诗,若王府下人碰见那位公子,我再向人打听他的家室情况,合适的话再告知姨娘。”

  徐柳氏连连点头,面上终于挂了笑。

  徐家在京都只能算是小门小户,若对方当真家境优越,徐柳氏还想借文王的面子,将徐环莹嫁出去。只是若两家当真不合适,徐环莹也好早些断了这些心思,索性二人从未见过,以后也再不留诗就是。

  又与徐柳氏聊了会儿,天色渐暗,徐柳氏就没留下来用饭了。临行前她又抓着祝照的手,希望徐潭那边祝照能帮忙盯着些,如今天渐渐凉了,她怕徐潭在刑牢里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