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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狌狌祸事1(2 / 2)


  “怎么回事?”

  “三家公司,有一家曾经和成家争船舶生意,后来发生矛盾,宗洋和宗潮还受伤了。”

  “成家怎么解决这件事的?”

  “生意人总是利益为先,阿爷想办法离间了三家公司,之后他们的力量被大大削弱。”

  “啊,对了,三家公司没分开之前叫什么?”

  “好像叫伽西亚,我们那天去购物的那个商场就是他们的。”

  “哪个?”

  “garcia.”

  聂儿的心跳得极快,“你说叫什么?”

  “garcia.”

  聂儿脑中一片空白,她不明白,越发不明白。

  “怎么会是这样?他们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和他斗?为什么会这样?成家为什么要用我引出他们?”

  成宗木捧着下巴看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反正我不知道你在苦恼什么,但是你要是想知道答案,最好把你追查的事情告诉我。”

  “明天我们去garcia。”

  “行,明天早上九点我开车带你去。”

  成宗木离开她的房间,屋里立刻安静下来,聂儿跪在羊绒地毯上,一张一张收拾地上的文件。

  她心里联合所有信息,在假设这个伽西亚就是派人刺杀她的伽西亚的基础上,得出了这么几个结论。第一,成家知道伽西亚的存在,而且多年和伽西亚明争暗斗,不光是生意上的,还有很多私底下见不得光的手段。第二,伽西亚和她父母有着扯不开的关系,她似乎在报复成家。第三,伽西亚不在香港,她很聪明,知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留在香港躲不开成家的攻击。那些人没有当场杀她,想把她带走,他们要把她带去伽西亚那里,伽西亚要见她,或者说她要亲手杀了她,而不是假借杀手杀她。伽西亚一定很恨她。

  与此同时,另外一个外国人的名字出现在她的脑海中,这是成宗木所说的那个故事里的人——季诺德。

  她想了片刻,在电脑上搜索伽西亚家族,终于找到了她想要的答案,季诺德是伽西亚的儿子,但是他于1996年去世,在一场恐怖袭击中丧生。

  此刻,她心里有个大胆的猜想。季诺德不是死于恐怖袭击而是死于成家人之手,很可能就是死于她父亲成骏之手。成宗木说的如果是真的,那所有事情都明朗了。她父亲成骏和她母亲刘勿欣认识在前,季诺德横刀夺爱,将她从成骏那里抢过来,成骏因此和季诺德结仇,两人厮杀同归于尽,从这以后,成家和伽西亚家族就结下梁子,伽西亚开拓香港市场,时时同成家争斗。

  这样也能解释为什么成家这么厌恶她母亲刘勿欣,因为这些事的起因都是她,而且也能解释伽西亚为什么出手要把她掠走。

  她的鼠标往下拖动,自动忽略了周围的时事新闻,只顾得看伽西亚家族的事迹。

  一条新闻“中国留学生在西班牙被刺身亡”悄悄从她手边溜走。

  她看完伽西亚家族的成员,甚至还看了他们家族的传说。

  聂儿合上电脑,感叹原来这是一个由于三角恋引起的家族悲剧。

  刘勿欣——成骏——季诺德

  聂儿把他们三个人的名字写在纸上,过了一会儿又悄悄划去。

  天一亮,聂儿就醒了,她想了整整一个晚上,几乎彻夜未眠。

  如果说父亲是因为早亡而不曾陪伴她,那么母亲究竟是因为什么才从来不见她一面?难道是害怕成家的追杀?

  成宗木没有先带聂儿去garcia,而是去了一个早餐店。

  他用流利的粤语点餐,中途还询问聂儿想要点什么,聂儿:“都可以,我也不知道这里有什么好吃的。”

  “芝麻虾多士、鸳鸯烧麦、牛角酥……”

  聂儿看他点了这么多,“我们吃不完这么多东西,浪费了多不好啊。”

  “那这个和这个不要了。”成宗木指着鲜竹卷和糯米包说。

  没过一会儿,两个人都陷入香喷喷的烧麦之中,成宗木说道:“我都好久没有来这里吃东西了。”

  “也是,平时你都是在内地上学。”

  “过节或者放假我会回来,有时候成家有聚餐。”

  “我还挺好奇的,为什么你要去江南上学,而不是在香港或者跟着你妈妈去加拿大读书。”

  “你猜。”

  “这我哪里猜得出。”

  “父亲担心成家找到你,又怕你在内地出事,所以让我去江南读书,陪你读中学。”

  “成伯伯为什么对我这么关心?”

  “可能是因为你父亲生前说过,希望你能好好长大。”

  聂儿点点头。

  伽西亚商场一共四层,第一层大部分是彩妆护肤品,第二层是服饰等,第三层是一些首饰珠宝,顶层是各种游乐设施和特色小吃。

  成宗木带着聂儿逛了一圈,也没有看出聂儿究竟要找什么。

  最后,聂儿可能是逛累了,她放下背包说:“我们就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怎么样?”

  “嗯,我看最近上映的电影挺有意思的,要不一会儿看个电影再回去?”

  “好。”

  一个蓝色眼睛的服务生走过来,手上拿着电子菜单,“请问两位点些什么?”

  “我要一杯卡布奇诺,聂儿你呢?”

  “这里有茶吗?”

  “有的,请看。”

  服务生把电子屏递给聂儿,让她自己选,聂儿看了他一眼,沉默着随意选了一种。

  服务生恭敬地请他们稍等片刻,拿着电子菜单离去,眼睛不曾在聂儿和成宗木身上停留。

  聂儿说:“我要先去一下卫生间。”

  “嗯。”

  聂儿推开卫生间的独门,匆忙打开手中的纸条,刚才的服务员递给她菜单时巧妙地把这张纸条当着成宗木的面递给了聂儿。

  纸条上有一个莫名其妙的网址,她扫视几眼,把那个网址烂熟于心。

  等到聂儿回来,成宗木问,“我看了一下有三点的一场还有三点半的一场,我们看三点的那场行吧?”

  聂儿笑了,“你也不问问我想看什么?”

  “那,你想看什么?”

  即使离远了,聂儿也能看见几十米之外的电影播报屏幕,她观察了片刻说:“新兰陵王。”

  “一听名字我就没兴趣了。”

  “那我自己看去。”

  “哎,别啊,我就这么说说。”

  聂儿拿起包,“要不我去买票,你就坐在这里等我。”

  “也行。”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其实聂儿是感觉到了奇怪的气息,不是活人的,也不是死人的,是一种说不出的山林的气息。

  聂儿靠近售票处,前面排队的男人忽然回头问:“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