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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皮月饼(2 / 2)

  胡爷:“不行。”

  楼天宝:“怎么这么快拒绝。”

  她有点儿委屈。

  胡爷道:“你又不是精壮男子,随便跟着我出入国境,会引起他们的注意。再说,这一次过去不是正式谈通商的事,而是破冰之行,旨在交换双方的诚意,不会买多少东西回来的。之前商队那边,只能在两国许可范围内倒卖一些商品罢了。”

  “首饰就罢了,可这月饼……?”

  “首饰是我们商队弄过来的,月饼不是。你以为全北宁只有我们广源一处商栈,一支商队么。”

  楼天宝心说这倒也是。其他商队将月饼的制作手法倒卖了过来,胡爷最近忙着整修商栈,不料是被其他商队捷足先登了。

  虽说他这几年,因为识得各位上京权贵的关系,商队已经发展成了“商会”,但偶尔也会有一件两件新奇的东西从他手里溜走。

  虽不是什么大事,但胡爷可是出了名的老铁公鸡,不提也罢,提到了就是从他身上拔毛。

  胡爷也对自己经手的一些货有了疑虑,正巧这次破冰之行,他主动问贤王要到了随从的资格,可以打探一二。

  有了胡爷在外奔波,楼天宝就能安心处理自己这边的事了。

  这一晚,胡爷、楼天宝、孟氏夫妇和商队里几个回不了家的得力干将在院子里摆了一桌中秋宴。

  商栈肯定是没法在中秋前修缮好的,且楼天宝也只在家里呆几日,于是干脆将中秋宴提前到今晚。

  商栈修缮,只有后方两三间厢房、几排通铺屋子没有动工。

  楼天宝坐在院子里,手中端着一只小盅,对着前面搭建得看不出原型的商栈发呆。

  一旁的咕头与胡爷正喝酒,孟大爷和大娘两人前后端菜,还有其他几位得力干将在院里闹着,商栈里一点儿也不冷清。

  楼天宝抬头看那月亮,小声说了一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可这月都不圆,人也不知在哪儿,怎么共赏婵娟呢。”

  “保哥儿这是有心事?”

  身后有人问,楼天宝便望过去,是那白脸书生杜生。

  白脸的杜生几年如一,身上还是那件长儒服。

  他也在喝酒,面无表情。

  楼天宝早先以为他是不怎么喜欢笑,后来接触得多了,才知道他天生冷面,怎么看都是这样的表情。

  今日他脸上的肌肉没有往常那么僵硬,已经是比较高兴了。

  楼天宝给他添了酒,坐下对他说:“也不算什么心事……主要还是思念朋友与家人。”

  杜生点了点头,将酒盅里的酒喝了。

  楼天宝又给他添了一回,杜生抬手制止了她,说:“不必了,我自己来吧。保哥儿,看今夜月色不错,庭院敞亮,倒适合临时起卦。要不这样,你给我报一个字,我随意给你算算心事。”

  他见楼天宝不做声,又说:“凡人一生只可找我问字二次,必须是内心最为挂念的事。身前事,身后事,小事大事,乃至国运。一字即可。”

  楼天宝听说过占字算命的。不过那都比较玄乎,她看杜生似乎很有兴致,于是说:“那好吧,测一个字,皇。”

  她按杜生的意思,用酒水将字写下,石桌上便出现了一个浅淡的“皇”字。

  杜生凑过来看了一会儿。

  “以酒水书写,字体铿锵。上面一个白,白字又是自少了一横,下面是王。你问的事与帝王有关。”

  楼天宝没说什么,她饶有兴致地看着杜生。

  她写的这字就是皇,随便解析一下都和帝王有关系吧。

  杜生又说:“此如酒水浓烈,但是在开始之后,又会迅速褪去。与你有关,但如果无帝王辅助,你无法成事。或从另一个角度看,你会有帝王在后推助。”

  楼天宝看他。

  “你是不是偷听过我和胡爷的对话?”

  杜生给自己斟酒一杯。

  “胡爷警觉度极高,我要是敢随便偷听他讲话,也不会在这里吃酒席了。”

  楼天宝刚低下头去看那个字,此时字体之上的一瞥一横隐遁了,变成了一个“呈”字。

  杜生本不在看这字,此时又凑了过来,像是有了什么新发现。

  他说:“稀奇。你心里想的这事,有杀气。上丿为刀,中间的一横又没有了,变成了一个口字。保哥儿,你要小心口舌纷争,或有下王吞上口的性命之忧。不过,这字是‘呈’,《广韵》有言:‘呈,显也。’《洛神赋》里也有句为‘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是为见的意思。”

  “这有什么说明?”

  杜生抿了一口酒水。

  “有办法,你需要拿点好东西出来。到时候你自然知道要呈给谁。多攒钱,攒好物,这也是为了打通关节。”

  楼天宝坐回位置上,有些颓然:“那我还得想办法赚钱了。”

  杜生摇摇头。

  “回头我和胡爷提一声,他自会为你操办。你放心科考吧。”

  说到这,他起身去拿酒坛,院中的小石桌旁,再次留下楼天宝一人。

  杜生的话让楼天宝有些忧心。

  之前胡爷和她说过,北宁有诛杀异士的长期皇令,且楼天宝未来肯定要进入朝堂,到时如果有人阻挡她的事业,她可得小心。

  这顿饭吃完,楼天宝回了厢房去睡觉。

  她有点心事,这一晚有些难入睡,而房内又有些闷热,于是等到天明,也没能睡好。

  隔天施工又是一大早开始的,楼天宝被闹得睡不着,顶着两黑眼圈就起来了。

  她在院子里转转,看没自己什么事,就去街上转,路过书局又进去看书。

  其实这街上还有赌坊和青楼,但她身上没带多少钱,实在不敢进去花销。

  她跟随的那世子爷谢允又是个清高的,没什么玩乐的心思,未来也不太可能会带她出入这些场所。算了,等以后有机会吧。

  走着走着,楼天宝就走到了一条窄桥之上。

  这桥是青石砖造的,中间高耸,站在桥中央的雕鲤砖上,能看到远处的逸仙楼。

  这逸仙楼是全上京最高的建筑,哪儿都能看到。楼天宝站在那儿看了一会儿,忽然看到楼上飘着什么。

  她仔细看了一会儿,发现逸仙楼的楼顶似乎挂着一方红色的旗帜。

  是红旗,不是紫旗,楼天宝叹了口气,收回了目光。

  她有些想念自己的伙伴了。

  没想到,她到了这个世界,居然孤身到现在。谛听当年是不是和自己一样?

  桥下人来人往,间或有摇撸人驾船经过,周遭有小吃、易学、糖葫芦的贩子此起彼伏地叫卖,妇人姑娘谈笑的声音,还有人在唱曲儿。

  她静静地听了一会儿,再看了一眼逸仙楼,下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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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刘那边的情况表面上看是那样,实际和这边完全相反。

  另外,注意杜生说的话。这个世界有少量的灵异元素,一部分来自瞿星。

  没错,瞿星要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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