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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1 / 2)





  原本在一旁陪着哭灵的两孩子见到如此情形也吓得呆住。

  “叫疾医来!”楚王见到陈妤倒下,连忙叫疾医前来。

  侍女们慌慌张张将陈妤扶进寝室内,过了一会帷帐内响起侍女的低叫,跑出来的时候脸上哭丧着,“大事不好,夫人流血了!”

  守在外面的宫人一听就知道大事不好,宫人是中士,虽然是男子,但是女子之事不完全是一窍不通,听到君夫人流血,立刻招呼来甲士,几乎是将疾医给拖了进去。

  楚王在前面得知消息,险些就从席上立即站起来。

  “怎会如此?”楚王眉头蹙起,他和陈妤之前都不知道又有身。

  “国君。”寺人亢此时也是一脑门的汗珠子,这君夫人有身是好事,君夫人为了武夫人的丧仪几日没有合眼,出了这种事。

  “告诉良医,若是有事,以夫人为重。”楚王几乎没有任何犹豫。

  “唯唯!”寺人亢连忙答应。

  丧仪上没有君夫人的身影,总有那么几分怪怪的,但是宗妇们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哭丧。

  疾医再出来的时候,天都已经快黑了。

  一番药和针石下去,君夫人和腹中的胎儿总算是大致平安。楚王传话过来是说要保君夫人,疾医们也不敢让夫人有事,但腹中胎儿真的出事,说不定君夫人恢复过来就要找他们的麻烦了。

  如此夫人和胎儿都没事,他们也可以长舒一口气了。

  疾医想着拖着沉重疲乏的身躯向外走去,一时不留心脚下一滑,当着一众人的面摔了个底朝天。

  陈妤从浓黑中清醒过来的时候,还有些初醒来的怔忪,结果一睁开眼就看到父子三个都在床边坐着,吓得她差点没从床上跳起来。

  “你好好躺着。”楚王看着陈妤挣扎着要起身,手轻按在她肩膀上,“你都有身了,还不好好休息?”

  陈妤听着楚王略带责备的话语,顿时一惊,“我又有孩子了?”

  艰和恽黑着脸坐在一旁,小孩子看着年纪小不懂事,其实心里都很清楚。

  多一个弟弟意味着又要多出一个人来和自己抢夺父母的注意,原本兄弟两个已经私下斗的和乌鸡眼似的,如今又多一个,哪里开心的起来?

  “……”陈妤伸手抚上自己的小腹,虽然已经怀孕生子两次,她这次还真的没有注意到自己又怀上一个。

  “那武夫人的丧仪……”陈妤想起这个又有些纠结。她和邓曼虽然有点不对付,但这种事真的不好失礼。

  “寡人已经命有司处置这些事。”楚王有些无奈的叹口气,“事事亲为,恐怕十个你也做不完。”

  “你这几日劳累过度,再这么下去,不但腹中胎儿保不住,连你也受不了。”楚王想起今日白日里的一幕,心下还有怕。

  他已经失去了母亲,要是妻子有些什么事,他承受不了。

  ☆、第109章 太子

  诸侯丧仪极其繁杂,陈妤原本应当亲自带领芈姓宗妇在邓曼灵前哭丧,但是如今肚子里又揣了一个,再加上之前三天两夜没合眼差点累的流产,这会就是楚王都不准她过于劳累了。『樂『文『小『说|

  邓曼已经到黄泉之下和先王相聚,楚王却还是要保住自己的妻儿。

  于是责任落在艰和恽身上,两位公子都是一母所出,虽然眼下都还是庶子,但是以后太子之位十有八、九是要出自这两兄弟的一个。

  楚王也有锻炼这两个儿子的意思,干脆就让他们前去。

  俩孩子一个七岁一个六岁,相差只有一岁多一点,艰才没了祖母,神情之中带着浓厚的悲伤。恽倒是比艰好的多,哭是哭,但是没到艰那种嗓子都哭哑了的程度,至少和卿大夫说话的时候,他口齿清晰,不会发音含糊。

  楚王派出去看的人回来,将消息告诉楚王,楚王知道后点点头。斗氏的子文此时已经被楚王调到身边,听到楚王问两位公子的谈吐举动,就知道楚王是在考虑立太子之事了。

  问完之后,楚王对着这个年轻人感叹,“两个儿子,寡人都爱,可是太子之位只有一个,着实是让人为难!”

  楚王哪怕偏心幼子,对着长子也不是不爱的,毕竟是自己第一个孩子,长得又像母亲那般漂亮,楚王不可能完全偏心到幼子身上。

  邓曼临终前的话多少有些戳到楚王的心窝子,他几乎每隔那么一年就要亲自带兵出征,战场上什么事都可能发生,他不立太子,到时候真的出个什么事,光是立长立幼朝堂上就能吵成一片。

  “国君不必忧心,如今两位公子还年少,若是论资质,恐怕还看不出许多。”子文道。

  “嗯。”楚王点点头,他看向子文,“还是你说的有道理。”

  “如今看起来,恽比兄长要稍微好些。”楚王叹口气。

  “国君如今春秋正盛,立太子之事不必操之过急。且楚国惯立少子,国君还是可以再等等。”另一边的卿大夫屈完说道。

  “善。”楚王听到屈完的话点头,他原本也不想过早立太子,万一看走眼,立的太子不看大任就糟糕了,这种事情关系到楚国的将来,他实在是不敢去赌什么。万一真的弄出事来,他也没脸向楚国列祖交代。

  “阿兄,要不要饮些温汤?”恽平日和兄长斗成乌鸡眼,但在这种几百双眼睛盯着的大场面,他小小年纪还是知道要尊敬兄长。

  至少做个样子给君父看嘛。恽顶着一张关怀的脸想道。

  “……”艰一双眼红肿着,活似白兔,他听着弟弟的话,狐疑的望着弟弟。

  恽最擅长的就是装无辜,对着兄长的狐疑,他装的比谁都无辜清白。连身后的寺人也跟着劝一句,“公子还是用些温汤吧?这样下去公子会受不住的。”

  几天几夜的嚎啕,莫说孩子就是成人也熬不住,尤其还是不思饮食的,恐怕过不了多久就要和君夫人一样一头栽倒了。

  “兄长,我是真心的。”恽望着兄长,双目里隐隐已经有了泪光。看得艰一口气差点吞不下去,他方才根本就没有说什么好不!干嘛一副被他欺负了的模样!

  陈妤躺在宫室内,身边一群人被她指挥的团团转,她不去丧仪上,但是该知道的,她还是要知道,要不然到时候就真的两眼一抹黑了。

  “夫人。”傅姆坐在陈妤的席边,连忙招呼人给她上一个软囊靠着,这腹中胎儿还不满三月,坐胎不稳,上回劳累过度差点保不住,还不赶紧的休息,武夫人丧仪的事,有那些宫人在,出不了大事。

  “夫人莫要管这些了,快来休息一下。”傅姆的发丝里夹了几根银丝,陈妤以前也觉得干脆让傅姆找个第二春什么的,谁知道傅姆根本就看不上那些楚国士人,于是干脆就在她身边一直这么呆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