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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9)(2 / 2)

  热气熏得他浑身发烫,意识也渐渐变得昏昏沉沉。

  被水浸湿的衣裳异常沉重,轻易就被褪去,他浑身一震,勉强从几乎窒息的深吻中挣脱,喘了口气道:等等......

  我等了多少世,师尊还要我等?这一句又低又沉,伴随着因压抑而有些沙哑的嗓音。

  望着那双殷红瞳仁,迷离的眼神里是说不出的期待,还有一丝......委屈?

  他心头一颤,目光立刻缓和下来。

  他们确实已经分离太久,太久了。

  这一神情被蔺宇阳捕捉了去,于是更进一步道:师尊,我......受不住了。

  浅麦色的肌肤上是薄薄一层红晕,他浑身滚烫,呼吸也异常沉重,目光祈求似地道:行吗?

  白景轩神情微滞,自从与幻境中的那个自己神识合一后,他便再也抑制不了自己的情感,虽然记忆仍然缺失,可强烈的情感伴随着难以言喻的痛楚时刻裹挟着他。

  那刻骨铭心的爱意不会骗人。

  他缓缓点头道:好。说时一层红晕由颈间攀上了耳后。

  对方的红瞳里闪过一道欣喜的光芒,好看的唇线微扬。轻吻落在他的耳垂与颈间,并向下探去。

  直到衣衫被褪尽,纤长的手指滑过腰线,携带着温热的泉水涌入身体,他瞪大了眼,倒吸一口凉气,本能地全力一推。

  等他反应过来时,蔺宇阳正跌坐水里,面露诧异。

  可诧异旋即又化作一丝苦笑,一臂搭在曲膝上,无奈叹道:师尊......不是说好了么?

  我......他的胸腔剧烈起伏,未久后强迫自己平复下来,犹豫了一会缓缓上前道:抱歉。

  他说着做好了心里建设,把心一横,俯身闭眼吻上那双薄唇。

  蔺宇阳瞳仁一震,下意识地将一幅细腰搂紧,仰头迎上。

  白景轩本是极端惶恐,浑身紧绷,可极尽轻柔的爱抚与轻吻又渐渐令他不由自主地沉溺其间。

  伴随着渐重的喘|息声,他只觉大脑一片空白,如坠云端雾里。

  他整个人被炽热包裹着,意识涣散,仿佛完全融入了泉水里。

  师尊......一遍遍的呼唤仿佛致命的情药伴随着水声不断在耳边回荡。

  他丧失了全部思考能力,直到难以言喻的触电感传遍全身,他的心脏仿佛停跳了一瞬,随后浑身一软,落入一个滚烫的怀里,大口喘气着。

  不知过了多久,他只觉似乎十分漫长,强烈的疲惫与睡意袭来,对方的动作却依然没有停下。

  他的意识一片昏沉,竟在不知不觉间睡去了。

  当再次醒来时,他看见自己正披着一层薄衫躺在柔软的草地上,身后传来一片温热,腰间被一双臂弯紧紧搂着。

  他转过身去,一张闭眼沉睡的俊脸近在咫尺。

  清凉的微风吹过,扬起几缕发丝,伴随着飘落的桃花花瓣落在那张俊美的侧脸上,隐约的清香袭至鼻尖。

  恍惚间,他仿佛看见记忆中的那个人影与对方重叠,玉冠渐渐化作金冠,一袭玄色劲装也被繁复厚重的冕服覆盖。

  他痴痴地看了一会,随后伸出手指,意图取下落在对方发梢上的花瓣,却卒然被一张温热的手掌握住。

  对方闭眼扬笑,随后缓缓睁眼,微垂的眼睑下露出如宝石般的红瞳。

  师尊。蔺宇阳声音轻柔,吐出的气息吹在他的脸颊上。

  说着又将他搂紧,二人的腰间紧紧贴在一起。

  他的手指被放在对方的唇边,落下一个轻吻。

  疼吗?

  被突然这么一问,原本美好的画面瞬间被打碎了,白景轩忽地耳根一红,埋首在对方颈间连连摇头。

  真的?

  摇头又变成了点头,蔺宇阳噗地轻笑出声,又伸臂环过他的后颈,随后在他额间落下轻柔的一吻,师尊这么可爱,该怎么办呢。

  蔺宇阳坐起身取出归元镜。

  只见他摘下两朵红梅,随后口念咒语,淡金色温泉如有召唤般化作细流涌来,缓缓围绕着两朵红梅,将其浸润在一片剔透的淡金色中。

  他打了个响指,红梅便被封进水滴状的琉璃瓶中,随后在瓶中施加了微型分时术。

  从此,这瓶中的时间便被永远冻结了,犹如琥珀。

  鲜艳的红梅在透明的泉水中仿佛被镀上了一层浅金色,更加瑰丽夺目。

  白景轩惊叹于对方举一反三的能力,刚学会的高深术法竟用来做这些。却见两根金线穿过琉璃瓶,成了两只吊坠。

  拇指大的水滴落在他的脖颈上,蔺宇阳轻轻地将金线系于他白皙的颈后。

  又将另一只挂在自己胸前。

  这是......白景轩面露疑惑。

  听说结为道侣都要留个信物。红梅是师尊送我的第一份礼物,我便借花献佛了。

  蔺宇阳说着牵过他的手,眼神极度温柔地道:喜欢吗?

  光是听见道侣二字就已然令他心神颤动。

  他迟滞着,尚未开口,却见对方凑近了,贴着他的耳边低声道:虽然我们早已大婚,但我想那一次,不是师尊想要的,对吗?

  瞳仁颤动了一下,白景轩迎上前在对方的唇边落下一吻,这信物,我很喜欢。

  二人再次相拥,深吻引发的喘|息声飘荡温泉上空。

  未久便听见一阵刻意的咳嗽声从院门外传来,二人都顿住了。

  谁?蔺宇阳没好气地冷声道。

  池文越背着院门目视远方高声道:谷主,外头出事了。

  其手下的一众侍卫都背对着院门,有人面露无奈,原本早就该报了,可是他们来时听见动静,便被池文越压着不让,硬生生在院外等了大半日,腿都站麻了。

  要是不提醒一声,再来一轮不得等到半夜去?

  院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却只见蔺宇阳沉着脸出现。

  池文越心道咦,天尊呢?他本想好奇地望里探,可却有心没胆,只得眼神张望了一下。

  何事?蔺宇阳见了他的神情瞪了他一眼,冷声问道。

  池文越只得按捺下心中的好奇,俯首道:咱们所辖城镇的受染者,一夜之间翻了一倍。其他宗门应该也有类似情况。

  白景轩原本躲在院内,听见这一句一个闪身来到门外,也不顾上耳根的红晕未消,急急地问道:他们的症状如何?

  池文越道:与之前一般无二。

  白景轩眸色一沉,知道了,带上你的人与转灵符,妥善处置受染者。

  随后拉过蔺宇阳道:我们走。

  *

  白鹤书院上空,两道磅礴气场如泰山般压顶而来。

  正在扫洒、修炼或午课的弟子们,纷纷放下了手中忙碌之事聚集至空旷地带,面露惊惧与警觉。

  护山结界形同虚设,长老们露出冷汗涔涔,可未等他们做出反应,就听得一个阴冷的声音自上空传来。

  让你们院长出来答话。

  两道身影赫然出现在书院上空,人们一眼认出了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