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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7)(2 / 2)


  白宗主,你可有何话可说?

  众人齐刷刷看向座上之人。

  白景轩不以为然地轻声道:派胡言。说着与徒弟对望眼,后者心领神会,冲在场人道:我师尊不屑与如此小人辩驳,前因后果,便由我来说吧。

  待蔺宇阳将他们从元贞行如何卖画,如何被温子瑜逼迫后反杀得到地图,又如何被华微宗追杀至秘境中,最后又如何被幻境攻击的切娓娓道来。

  在场之人听完如此大量的信息,竟时鸦雀无声。

  只听得温子瑜道:胡言乱语!你所说皆是面之词,根本没有证据!

  此时曲离被这个故事中的画作吸引,顿时来了兴致,折扇落入掌心发出啪地声:原来传闻中的碧翁竟是白宗主!说完对白景轩抱拳道:不知在下是否能得缘见那副画作?

  白景轩颔首回礼道:那就要问问温小公子了。

  温子瑜忙矢口否认,那都是他们为洗脱罪名编造道的谎言!哪来的画!

  这种反应并未出乎蔺宇阳的预料,温氏父子向来恬不知耻,他十分鄙夷地道:你招揽我师尊不成,便以武力胁迫,如此下作之人,怎么可能承认画作的存在。

  承认了画作,便相当于承认蔺宇阳所说的故事,温子瑜自然是抵死不认的。

  众人窃窃私语,不对吧,我记得之前听元贞行的人亲口说温小公子花了五千灵玉购画呢。

  说不定是以讹传讹。

  不可能,定有隐情。

  温诚见此情形面露不快,高声道:休要顾左右而言他!要么,拿出证据证明你的说辞,要么,今日休想离开这!

  证据。白景轩笑了声,轻飘飘地道:有啊。

  只见他闭眼微动念,眨眼间道弧光从温子瑜腰间挂着的乾坤袋中闪现,落入他掌心。

  待众人看清,竟是副卷轴。

  我猜温小公子为了快速进境,必定时常抱着画作观摩,此物必随身携带。白景轩面说着面抛出卷轴,呼啦声在半空中展开。

  只是本尊作此画时,将意念注入笔墨间,故而此画可受我魂识召唤。

  众人看得真切,即便是藏在已与温子瑜结契的乾坤袋中,也能唤出。

  墨画在空中随风飘展,人们纷纷仰头观望,面露震惊之色。

  曲离双眼亮,不自觉地走近,目不转睛地盯着空中,好似沉浸期间,连连发出惊叹。

  温子瑜瞪大了双眼,怒地飞身而上:还我!身影刚刚靠近画作,就被曲离头也不回地掌拍飞,落地的瞬间被温诚把接住,在空中旋转数圈才将气劲化去。

  温诚怒道:曲仙尊!

  只见曲离仍是目不旁视地看着画作,边声音冰冷地道:急什么!

  你!怒急了的温诚正欲上前,却被裴景桓把拦住了,对他摇摇头,他思忖片刻,这才压下怒火,发出声冷哼。

  此时众人都被那画作震摄,纷纷摒住呼吸,鸦雀无声。

  连东极仙尊那向波澜不惊的脸色也挂上了显而易见的震撼感。

  未久之后,白鹤书院的队伍中爆发阵灵流,呈旋涡状轰然四散。

  所过之处如同清风拂面,人们皆感身心舒畅。

  顾师弟进境了!

  是琴心境!

  白鹤书院的队伍爆发出阵喧闹。

  恭喜顾师弟突破筑基瓶颈!

  是啊,顾师弟停在练气大圆满许久了。

  祝贺声此起彼伏,引得其他玄门队伍中的众人心痒难耐。

  恨不得冲上空中夺取那副画作占为己有。

  虽说这画蔺宇阳已经看过次,可再次呈现眼前时,那难以言喻的静谧与震撼之感仍充斥心间,如同身处星辰大海,磅礴悠远的境界绝非当世任何修士可以比肩,应当来自苍灵。

  曲离面露笑容,拍掌道:甚好!甚好!说完又冲围得越来越近的众人挥袖道:不用看啦!半柱香都没看出什么名堂,再看下去也是无用,顿悟只在须臾之间。

  可人们还是依依不舍。

  白鹤书院有弟子附和道:就是,温小公子把画藏了这么久,也不见进境啊。

  听得这么句,人们才不情不愿地逐渐退去。

  曲离大袖挥,将画作卷起落入掌中,又两步上前捧至白景轩面前。看来白宗主确是碧翁无疑,真是失敬。

  白景轩却是抬掌拦下了,本尊既然已将此画卖给了温小公子,断没有收回的道理。还是请曲仙尊物归原主。

  书圣眉梢挑,哈哈笑了两声,不错,合该如此,是在下狭隘了。说着随意地将卷轴甩,丢在温子瑜面前,又对众人道:在下虽不才,但想能作出如此画作之人,应当不会是魔修。

  话音掷地有声,如千斤重锤般将关于魔修的指控砸了个粉碎。

  有书圣老人家亲自认证,众人自然对碧翁的身份再无异议。

  眼见刚占据的优势被白景轩这么四两拨千斤地卸去了,对方还跟曲离有说有笑,温诚便气不打处来,怒声反问道:这就算你说的证据?

  幅画,能说明什么?

  蔺宇阳闻言冷笑道:说明你们满口谎言,还不够吗?既然你们如此言之凿凿说我师尊修魔,又何必掩盖真相?

  裴景桓心中骂了句蠢货,又抬臂指向华微宗癫狂的众人道:诸位莫要被此二人混淆视听,大家看看这些被害得失去神智的华微宗门人,若非魔修所为,如何解释?仅凭幅画,就能把罪责推给早已仙逝的苍黎天尊么?太荒谬了吧!

  此言出果然再次激起波附和,特别是在对玄冰泉的欲望加持下,人们更愿意相信白景轩就是魔修,否则,这样千载难逢名正言顺斩杀北冥仙尊的机会又上哪去寻呢?恐怕再等百年也不会有了。

  裴景桓道:华微宗门人是无法开口,可诸位别忘了,谭师侄可是活生生的证人!他休想蒙混过去!

  此时谭宇明咳嗽了数声,上气不接下气地开口:我所说若有半句虚言,愿遭天雷加身,魂飞魄散!

  蔺宇阳冷声道:我所认识的谭师兄,断不会做出此事,我质疑他的真实身份!

  只见温裴二人面不改色,反倒是东极仙尊开口了:本尊早已验过,绝无问题。

  曲离也点点头,方才悄然试探过,是本人无疑。

  人群再次爆发喊打喊杀声。

  这怎么可能蔺宇阳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扭头见座上的白景轩坦然起身,道:当然验不出,只因此术早已失传。

  他说着,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伸出纤长二指抵在唇畔,口中念诀,那声音像是从远古传来,完全超出在场所有人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