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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宠记第150节(1 / 2)





  在听到裴延声音的那一刻,多日来没有再哭过的杜青宁,这会终于又哭了起来,她紧紧地抱住他:“你……”她想说话,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千言万语只能化成这么一个字。

  裴延用仍旧干裂,也更加白的唇瓣亲了亲她的耳根,柔声道:“哭什么?是在担心我?”他心中那滔天的愤怒,就在她的哭声中烟消云散,只剩下满腔柔情与喜悦。虽然心疼她,却不可否认,她哭得越伤心,他就越开心。

  这时舒遥出声:“你为何会醒?”

  裴延仍旧搂着他的妻子,抬眸看向站在门口的舒遥,他冷笑了下,应道:“意志。”

  他虽醒了,毒却没有解,如此死撑的他根本撑不了多久。所以就算不舍,他也还是放开了怀中人,忍着将要倒下的冲动,弯腰捡起那药瓶,将里头的药倒出吃了。

  后来他看向一直强忍着没有倒下,只转头颤着眼帘看着他的裴永骁,淡道:“放心倒。”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裴永骁高大的身子终于倒了。

  裴延牵住杜青宁,抬手轻拭着她的泪,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他下令:“将这个女人抓起来。”恰恰在这时,他带来的人,全数上了山。

  沈远父子俩与一干精卫瞬间将舒遥给围了起来。

  舒遥忽然飞身而起,跳上楼阁顶层。她似乎有些失望,面上有了些颇觉没意思的神情,她抚着胸前的长发,微微撇了下红唇:“倒没想到会输给一个毛头小子。”

  没给她缓过来的机会,沈远率先也跳了上去。这时舒遥转身便朝楼阁右边飞去,其他人立刻追去。

  这是山顶,只有一条路,被裴延他们挡住了,所以舒遥根本无路可逃。

  正埋在裴延怀里,如何也不舍得松开的杜青宁,这时转头抬起通红的眼眸看了过去,恰见舒遥在扫过他们这些人后,勾唇笑了下,转身便直接跳下了那头的山崖。

  见到这一幕,杜青宁怔住。

  未想这时,陡然出现的杜栩从他们身后嗖的如风般跑过去。在杜青宁来不及惊讶时,他直接跟着舒遥跳了下去。

  她大惊,立刻大喊:“爹。”

  她下意识要跑过去,却被裴延给死死地拉住。他紧搂着她,不肯放松一分,他的声音明显变得更加无力:“不要离开我,否则就算是死了,我也会爬起来。”说出这句话后,他再难支撑,便也倒了下去。

  她赶紧搂住他,但搂不住,阻止不了他倒在地上。

  她趴在他怀里,慌乱地喊着:“裴延。”

  这时沈远走了过来,执起裴延的手腕把起脉,之后便道:“二奶奶不必担心,公子没事,只是元气未恢复。”

  听到沈远的话,杜青宁并没有觉得松气,她抬眸看着舒遥与杜栩先后跳下去的地方,神色呆滞,声音微颤地吩咐着:“让所有人马上找我爹,无论如何,也要找到我爹。”她不在乎舒遥的死活,可那个坏女人怎么可以拖累她爹?

  沈远:“是。”

  派了人找杜栩之后,绕是她再无措,却也不得不冷静。

  她又吩咐了人分别背起裴延与裴永骁,然后压下腿软的感觉,站起身再看了看杜栩落下的地方后,与他们一道离去。

  一直仿若局外人似的裴迎华没有跟他们走,她缓缓朝山崖那里走去,直至从山崖边站定,她出神地看着崖底,久久未动。

  回到序月水渊后,杜青宁仍旧陪在昏迷的裴延身边。

  她的手爱怜地抚摸着他的脸,目光也落在他那张仍旧消瘦苍白的脸上,只是思绪仿若飘到了九霄之外。

  才刚救回了丈夫,她爹又变得生死不明。

  还有裴延的爹。

  她的喉咙始终仿若被塞了块东西一般,又堵又疼。似乎从那个女人出现后,她身边的人便接二连三的出事,让她毫无招架的能力。

  她就这么坐了许久。

  直到入夜时,裴延终于醒了过来,他抬眸便看到目光虽若在他身上,却明显失了神的她,登时便不悦极了,他立刻将她拉到他怀里,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眯眼道:“我才刚活过来,你就想着你爹?”

  杜青宁回神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他虽如此无理取闹,她却是半点不觉得生气。她抬手抚摸着他的脸,又缓缓地移到他的眼周,她道:“你可知你睡了多久?”

  裴延不知道她为何说这些,只定定地看着她眼中对他的痴恋,手下握着她腰际的力道不由加重。

  她叹了口气,继续道:“一个半月了吧!这些日子里,我一直盼着你能睁眼看看我,可你就是不看我。”话语间,她眸中渐渐泛出了波光。

  裴延似要窒息一般,仍紧盯着他。

  他贪恋于她此刻看着他的眼神,也贪恋于她现在对他说得话,让他感觉,她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他。

  杜青宁:“我从来不知道,你的眼睛能这么好看。”好看到她再也舍不得移开眼。

  但他却突然道:“你现在心不在焉的样子,很难看。”

  她微愣。

  他又变得极不悦:“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挂记着你爹。一边对我说甜言蜜语,一边挂记你爹。”他就是这么贪心,她很喜欢他又如何,只是一瞬,他便又觉得不满足了。

  她的心里眼里应该只有他一个人。

  杜青宁闻言觉得很委屈。

  裴延看着她努力压抑自己的模样,冷道:“你爹与那个女人最好是不要真死了,最好是能一起平平安安快些滚蛋。”只有如此,她便再也不会挂记她那个心里只有那女人的爹。

  话语间,他陡然覆住她的唇,迫不及待地去扯她的衣服,他灼热的呼吸一路往下,透着急躁。

  她忙推他:“你元气未恢复。”他现在这副模样,一看便知弱得很。

  他压住她的手,在她身上咬了口,声音暗哑压抑:“我就让你看看,我现在缺不缺元气。”因为她,他死了也能跳起来,这又能算什么。

  事实上,果真是她嘀咕了他,他仿若不仅仅是昏迷了一个半月,也是禁欲了一个半月,透着强烈的饥渴。绕是身子虚弱,也能整得她死去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