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防护服，进化妆间。

  开始拼骨，眼睛都花了。

  不敢错了，一块骨头要确定三四次。

  快中午了，还剩下二十多块骨头。

  “师父，不行就……”董礼没往下说。

  “不行。”唐曼说，她听明白了董礼的意思，不行的就弃掉了。

  这二十多块骨头，根本就拼不上，因为没有渣口，很难确定是谁的，这就难办了，用仪器，这个不太可能，一块一块的检验，麻烦不说，成本也高，还需要大量的时间。

  “唐教授，确实是无法确定了。”麻菲说。

  “师父，我受不了，我要上卫生间。”董礼说。

  “直接尿。”唐曼说。

  她坐在椅子上，也是愁了。

  “师父，热的。”董礼有的时候犯二，就是二到家了。

  麻菲一下没忍住，笑出声来，麻菲的徒弟一下就大笑起来。

  “笑什么？你们尿一下，也是热的。”董礼说。

  麻菲和她的徒弟是真受不了了，面对着窗户笑。

  唐曼瞪了董礼一眼。

  “中心，给我连牢场长。”唐曼说。

  牢蕊的电话接过来了。

  “师父，有二十多块骨头无法确定，怎么办？”唐曼问。

  “中心的视频我看过了，拼骨拼得不错，剩下的就装到袋子里，让送尸工取走，送到炼化间处理，今天就结束，明天上尸泥，记住了，今天把尸泥拿出来，放在温度零上二到四度的化妆间里。”牢蕊说。

  “知道了。”

  “你们先出去，我处理一下。”唐曼说。

  三个人出去，唐曼通知送尸工，把那些东西送到炼化间去，处理。

  唐曼看了三具尸，基本上是复原了，原本计划让董礼和麻菲的徒弟，复一具尸体，后来看是难度太高了，也就一起处理了。

  唐曼出来，消毒，冲澡，然后回办公室，喝茶水。

  董礼就进来了。

  “师父，给您老人家丢脸了。”董礼说。

  “丢什么脸？”唐曼问。

  “我尿裤子了。”董礼说。

  “我也尿了，但是我没说。”唐曼笑起来。

  “你，你也尿裤子了……哈哈哈……”董礼大笑起来。

  麻菲和她的徒弟进来了，董礼一下就收住了，把唐曼给逗乐了，这收的速度太快了。

  “哼，你不当演员，是中国电影事业的一大损失。”唐曼说。

  麻菲坐到沙发上。

  “麻老师，今天想吃点什么呢？”唐曼问。

  “吃什么不重要，明天的妆，你带你的徒弟上，我带我的徒弟上，最后就是两个徒弟完成。”麻菲说。

  “好，吃饭去，十年。”唐曼说。

  去十年，董礼点菜，点酒。

  聊天， 聊到了顾北北，天津的顾北北。

  是麻菲提到的，提到了丧妆。

  唐曼最不愿意提到丧妆。

  丧妆的书唐曼都能倒背了，但是对于棺妆舍七魂事情，一直就是害怕，紧张，这一关不好过。

  “听说顾北北的丧妆并不真正的丧妆，他没有成妆，到是您会，在交流会上，您上过一次，轰动很大，您是教授级别的化妆师，这个名符其实，但是不能用运到现在的妆上，这个到是可惜了。”麻菲说。

  “嗯，这个确实是，场里有规定，这个规定自然慢慢的会取消的，不过需要一个过程，我也有试一下的想法。”唐曼说。

  “你们有一个研究室，是不是也在研究这个？”麻菲说。

  “是，但是具体的还没有实施。”唐曼说。

  “我到是有想法，如果您有这个想法，可以成立一个省级的研究中心，把各场的优秀的化妆师请来，每个月进行三到四次的研究。”麻菲说。

  唐曼说：“这个暂时没有考虑过，等我想想，再和您商量。”

  唐曼就想不明白了，多少人都想学丧妆，鬼13妆，这也正常，谁都想当一个最好的化妆师，可是这丧妆和鬼13妆的诡异，他们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