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林飞能够看出来，就是通过他和李怀若用剑术的对比。

相比较之下，其实李元灿的天赋更高，可细节却总是差了一点。

和修为无关，他的细节总是透着另一种剑诀带来的偏差。

李元灿咬着牙，攥紧了拳头道：“剑宗有两套剑诀，我爹推崇的是《伏魔幻影剑》。”

“可同样的修为，他却没能打败李怀若。”

“不仅如此，门派所有人都不信任《伏魔幻影剑》的威力。因为同境界下的剑招，它根本不是二十一剑的对手。”

“他们甚至说我爹是错的，耽误了剑宗很多年。”

林飞看向他，淡淡笑道：“你爹是对的。”

就是如此简单的一句话，却令李元灿浑身一颤，震惊地抬起头来看向林飞，眼眶竟然有些红了。

这么多年，这是他第一次听到有人说他父亲是对的。

“别那么看着我，我只是在阐述事实。”

“你口中的《伏魔幻影剑》，显然给你留下了身体记忆。那种无可磨灭的信念和寄托，就是无坚不摧的剑意。”林飞笃定道。

从剑招中透露出的丁点影子，他基本可以推断出，伏魔幻影剑在玄天大陆都算一门中等偏上的剑招。

只是要参透最内层的精髓，对于见识短浅的剑宗来说，实在过于困难。不付出百倍的努力，根本不可能达到。

而剑二十一说不上为什么，似乎总是差了一点东西。

一个曾经的大乘期高手，这种东西总是不会看错的。

李元灿依旧有些迟疑和犹豫：“可是――”

“没有可是。”

“你自己都不愿意去相信它的威力，凭什么指望它能发挥到什么境界？”

“还有一点。邪魔外道的手段是有用，可长期来看，它对你的剑心是有负面影响的。”林飞站起身来，认为说到这里就足够了。

愿不愿意信，是李元灿自己的事。

李元灿一咬牙，下定了决心。

就在林飞即将离去的时候，他鼓足了勇气高声道：“剑圣大人，谢教导之恩！”

“两年之后，我想再向您挑战！”

“堂堂正正的挑战，希望您能给个机会！”

“砰”

李元灿重重磕了个头，将冰面都撞裂了，额头上渗出了鲜血，目光中满是执着和狂热的光芒。

林飞笑了。

他从不畏惧挑战，只怕失去前进的动力。

“那就不要让我失望。”林飞的这句话仍在冰天雪地中回荡，人却已经不知到了何处。

李元灿站起身来，甩了甩衣袖。

“当啷”

淬毒的袖剑暗器尽数落在地面，他竟然觉得莫名的轻松，仰头看着浩浩风雪，笑得前所未有的开朗。

夜魔重伤逃走，剑宗也是伤亡惨重。经此一战，单方面斩断铁索，封闭所有通道，不再让外人得以进入。

本该是一波平息，风平浪静的日子，李元灿却闹出了大动静。

他不学二十一剑，用起了被弃若蔽履的伏魔幻影剑！

听到背地里他人的嘲笑议论声，李元灿竟然前所未有的平静。

“你能笑到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