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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四十五、被逼无奈

四百四十五、被逼无奈

“张钦宇”见自己精心准备的匕首压根不起作用,瞬时想到了是大老赵这货以次充好,肯定是舍不得,所以才拿没用过几次都铁钩子代替几十年的铁钩子交给了自己。娘的!这可是要命的失误,奶奶的熊,千算万算,没想到在他这里跌了个跟头。

“张钦宇”又气又怒又郁闷,这下好了,人为刀俎己为鱼肉,搁在板子上想怎么切就怎么切!

即便是死,也不能坐以待毙,“张钦宇”一翻身,拔地而起,窜上冷藏车,抓起桃木剑,反转身盯着张太。

“谁!?”一个声音从车篷里传出。接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从车篷里走出,睡眼惺忪的看着车斗处,见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围着,顿时吓地清醒过来,“哎呀,妈呀!”

他忙不迭地钻进车里,手忙脚乱地发动车就要跑。嘴里嘟囔着说道:“孬了,孬了!俺就知道车厢摆香案必有妖!乖乖,这钱俺不赚了!”

汽车一发动,“张钦宇”身形被晃了一下,含含糊糊地大喊:“不……要……跑……啊!”

张太趁机扑了上来。“张钦宇”看着她那血肉模糊的脸,挺剑奋力一刺,嘴里哇哇乱叫!

张太压根没将这桃木剑等物放在眼里,也看不出是手还是身子,随意那么一挥――

啪!

桃木剑碎成两半。而“张钦宇”举着残余的剑柄又一次被摔出,咔咔几下,先是撞在冰箱上,接着才重重掉在铁板上。忽然想到,自己钻进这冷藏车厢,真的是一个失算,自己就像掉进了缸里的老鼠,完全被张太堵在了门口。

这不是关键,关键是此时木牌噎在喉里,想喊几句装逼的话都不能!

他盯着冰箱突然发疯般地打开门子,一股脑地将里边东西取出。

童子尿,拧开――泼!

狗血,掀开――泼!

鸡血,打开――泼!

他已经处于慌不择路饥不择食的地步,甚至连储存在冷冻室里的鲍鱼干、扇贝肉、金蝉等物一一投掷过去!暗自祈祷有一个东西能驱邪,将张太遥遥地赶走。

一瞬间,车厢里血腥味、尿骚气和鱼腥臭混杂在一起,香案也被搞的乱七八糟。

张太恍若未知,任“张钦宇”乱丢一气,她拖拉着血呼拉扎地碎肉块狞笑着步步紧逼。

“休伤我家官人!”一声娇斥从厢外传来。

“张钦宇”透过缝隙见到蓝光闪烁,他知道是雪妃又一次冲到,心中暗喜,两边夹攻,让她首尾不能兼顾!

想到这,他随手从地上抓起一物,转身狂攻。

“哐、哐!”东西打出后,他才发现自己手拿之物,竟然是已经冻成冰块的带鱼,长约半米,宽如剑柄,大小长短俱皆合适,只是捏在手心有点滑不溜手。

张太是虚幻灵魂,带鱼块比不得鸡血和童子尿之类驱邪植物去,因此,那带鱼穿过张太灵幻之躯,啪啪地打在车栏上,反而晃了他自己。

雪妃在定尸灵中修炼多年,吞噬数千魂魄。其灵力遭明澄设计吸走后,脱胎换骨借助蓝蝶的能量和田小远的肚腹重新孕育成形。更兼有陈氏夫妇的部分灵力。因此,虽然不如张太陈述宁吸星大法般地吞食。但人老精,鬼老灵,其数百年的做鬼之道却非张太所能比拟。此时背后出击,那是拼尽全力意图毕其功于一役的战法。

只见一蓝一黑两道迅游之气重重地撞击在一起,互相抵消并互相对抗!

“张钦宇”冲击一次无果,见雪妃和张太搅和在一起时时难以分开,而她们脸上的表情,雪妃在咬牙硬撑起,张太却在狞笑,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将其同化。

渐渐地,黑色渐盛,蓝色渐稀。微微颤颤,如风中烛火,随时都有熄灭的可能。

“张钦宇”又气又急,连番出击,却压根伤不到张太的筋骨。

“田、田小远,官、官人,救、救我!”雪妃渐渐支撑不住,痛苦地摇晃着身体向“张钦宇”求救。

张黑子早已从开车追过来,他未开天眼虽然看不清两鬼相斗的具体场景,却从“张钦宇”脸上的焦虑知道雪妃危在旦夕,急得大声喝道:“小远你个孙子!赶快想办法弄死那不要脸的鬼!莫非你还想跟她破镜重圆不成?”

“张钦宇”听到,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虽然她是张太的魂魄,可老子是田小远,这算哪门子破镜重圆?嗯,明白了,他是将自己当成张钦宇。这样同张太自然是破镜重圆喽,不过,张太恨张钦宇入骨,镜子既然破了,也就圆不了啦!自己是田小远,是雪妃口中的官人,虽相遇时有点过节,但她帮过自己也很多,不能眼睁睁地看她被吃掉。他心中发狠,你能吃她,难道老子就不能吃你?

想到这里,他趴在车厢上扒拉出几张打翻的符纸,一口咬破自己的手指头,依照记忆,在上边画了一道灵魂出窍符,啪地一下贴在自己额头之上。心中默念道:乾坤苍茫,人世惶惶;玄衣巡游,通达蛮荒;朝为霞雾,夜为星辰;躯壳暂寄,托于灵幻……

这时,冷藏车一阵晃动,像被东西撞击。颠簸着,速度降了很多。

接着,一缕淡淡地烟从“张钦宇”额头升腾,如雾如纱,升至一尺多高,环绕而聚,显出一张人脸样子。

“官、官人……”雪妃浑身乏力,已到油尽灯枯,身形逐渐萎缩,如一枚淡蓝色的桃核。

她望着盘膝而坐的“张钦宇”,心中有一万句话要说,可此时却只能幽怨而无力地痴望,嘴唇不停地颤抖,却再也难以发一言。

黑烟逐渐将蓝色包裹成一团,蹂躏着,吸收着,变的更加庞大而浑厚,膨胀接着浓缩,再膨胀,又浓缩,像巨大的胃、肠,又像贪吃蛇,显得格外笨重而臃肿。

“咯咯、咯咯!”张太嚣张地狂笑着,昂起头,一副唯我独尊的模样如黑暗中的女王。她朝着天空明月一声怒吼:“挡我者――亡!”

清冷的月亮,拢上一层淡色轻纱,似乎也不愿看到寰宇之下发生的罪恶亲,你们的支持是我写作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