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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八、上帝之手

一百二十八、上帝之手

若是别的物件,田远肯定没有这么激动。再次看到定尸灵,他的脑里的困惑一股脑袭来,这人是谁?杨世平的人?战天骄拐走了定尸灵后,到底辗转了几手?冤有头债有主,明明是我得罪了杨世平,他干嘛扣押张黑?

“错!现在他已经到了你手里!”那人淡淡地道,“烫手的山药,也算完璧归赵!”

“你是谁?”田远扣上盖,望着一望无际的滩涂,想知道答案。

“苟手!”那人举起左手,在田远眼前晃了一下,“反正早晚是朋友,以后就喊我手哥!记住,我可不喜欢别人喊我苟哥,草他妈的!听起来像狗哥的样。”

我操!田远看到他的左手后,倒吸了口冷气,那是什么样的手啊?还能叫手吗?

五指攥拳,跟手腕的直径一般大。张开后,如七八岁孩童的手。最奇葩的是,那手上没有指甲,光秃秃的五根手指,不仔细看,压根分不清前后。

“惊讶吗”苟手似乎看穿田远的心思,“这就是传中的上帝之手!”

田远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问道:“吧,什么条件!”

“聪明!”苟手将车停到一个阴凉的地方,“古梅山晓得吗?那里藏着诸多世人从没见过的东西,给你半个月的准备时间,这月二十号,在长沙集合。”

他的没头没尾,田远愣了一下,仔细闻了闻,从苟手身上飘来极淡极淡的土腥味,略一思索,顿时明白了他虽然白净帅气,像奶油生样,虽可以迷倒一众女生,可背地里却是盗墓贼,因此,他身上才有那种地底深处永远洗不掉的味道。哼,不用,一切是胡大山搞的鬼!

“张黑呢?”田远问道,“他去不去?”

苟手掏出墨镜戴上,“管好你自己!”

“去!我这就去准备!”田远心先稳住他再,重要的是张黑!他加重语气道:“当然是跟张黑一起回去准备!”

“没问题!”苟手发动车,继续前行,“呵呵,我还以为你会拼命抵触,没想到答应的这么痛快,唉,早知这样,何必绕那么大的一个圈?”

田远试探着问道:“你不怕我跑掉?或者失约?”

苟手摇摇头,道:“不怕的!你现在就是我钩上的鱼,我不抓你下来,你能跑吗?哦,对了,即使跑,这鱼没有水,也只能活活地干死!废话别了,带上该带的东西,老狐狸应该教过你的!嗯,老狐狸就是胡大山!业界绰号老狐狸!”

操!果然是这老搞的鬼!

“砰――”田远一拳锤在身前的塑料板上,愤然道:“狗日的!老弄死他!”

扭头看在苟手,自己刚才被戏弄,他也有份,既然知道了你们的目的,那老就不客气了!

想到这,田远朝着正在开车的苟手一拳擂去!

“咔!”苟手似乎料到田远出手,右手一伸,将其架开!

田远一拳不中,左手跟着猛锤而下,嘴里喊道:“老也要弄死你!”

“嘎――”电动观光车一个急刹,戛然停下。

田远淬不及防,重心失衡,身朝前一晃,拳头失去准星,擦着苟手眼角而过!

苟手顺势一拉,田远一个恶狗扑食之势冲出观光车,啪唧一下摔在地上。

这一下摔的他浑身酸痛,所幸皮糙肉厚,膝盖、手肘只是一些擦伤!他咬着牙爬起来,转身一个直拳,刚一沾苟手的手臂,顺势下翻,“啪!”地一下砸在苟手的嘴角上。

“够了!”苟手掏出洁白的手绢,轻轻地擦了擦嘴角的血丝,冷冷地斥道,“这点委屈都受不了,还他妈怎么混”

田远一愣,扬着的拳再没有锤过去,他问道:“定尸丹就这么给我了吗?这可是价值连城的宝贝!还有,杨世平那里怎么回事?”

苟手扶了扶墨镜,盯着田远道:“该你知道的自然告诉你!”

他又掏出一张房卡,丢给田远,“张鹏你还是处男,让我给你找个带劲的妞,去吧!好好玩!”

又来了!操,张黑这是搞什么?田远问道:“张黑呢?他在哪里?”

“自己去找!”苟手一踩油门,观光车嗖地窜出,将田远一人甩在太阳下。

我操!又他妈来这一套!田远摸出手机,却见屏幕已经破碎,他使劲按了按,黑乎乎的屏幕丝毫没反应。想是刚才那一摔给摔坏了的!

完了!这电话也打不出去!田远抽出手机卡,顺手将手机丢进路边的垃圾桶里。

房卡、房卡!现在只有房卡!田远一边往前走,一边看着房卡。这是福荣路附近的一家七天连锁酒店的房卡。他知道,在这寸土寸金的深圳,在七天连锁酒店住一晚至少两百多块,可问题是,这家正规的酒店,会允许客人招嫖吗?

田远走到海滨公园的出入口,打车又奔赴七天连锁酒店。

虽然找到了苟手,可他心中的疑惑不但未减,反而更盛。花了大价钱购买的定尸丹,还就还,出手可真阔绰,而杨世平却并不像那样的人。胡大山与苟手是什么关系?他们极力拉拢自己去古梅山,肯定不是观光旅游,用他们的话讲,就是探险!何为探险,白了就是盗墓。嗯,自己身上阴气旺盛,往往会出人意料地破除他们不能看到的机关,这应该是胡大山看中自己的原因吧!

田远想来想去,感到自己就像掉进缸里的老鼠,被人从缸口围观,尴尬难堪。

到了七天连锁门口,田远下了车,慢慢地晃进去,径直来到房卡上所显示的三十二楼六号房。

张黑在这个圈套里起了什么作用?他是不是同胡大山一起算计了自己?

田远站在门口,脑中惯性地思考着,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长长地吸了口气,抬手敲了敲门。

听到全无动静后,他将钥匙插进孔内,慢慢地转着,手心敏锐地感觉到钥匙孔内弹簧的颤抖。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老倒要见识一下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咔!门锁一响,白色的木门轻轻地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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